第二天,公司一片愁雲慘淡,大家就像褲子裡塞了石棉粉,經常不自然地撓撓。
幾位高層坐在會議室,當著麻凡的面研究怎麼料理他。
“大事不好!”野戰的男秘書火急火燎地跑進會議室。
握草!這烏鴉嘴又跑來了。
“什麼事?你能不能別拿這句話開頭?”小島野戰眼中火苗升起。
秘書嚇了一跳,委屈道:“各位領導,真的是大事不好啊!”
“山組來了好幾百人堵在公司門口,說要找社長討個說法!”
小島野戰心裡一驚,神色凝重:“父親,我們和山組一向相安無事,怎麼這次來興師問罪?這種社團粘上就甩不掉,咱們可得小心處理。”
小島挖坑眉頭皺成川字,沉吟道:“我也納悶,昨天他們組長的女兒過生日,我還派人送禮物來著。”
“這是敲詐!”麻凡拍案而起,氣憤得像個飽受冤屈的小媳婦,“一定是看咱們公司正處於困難時期,想上來咬一口!”
眼鏡男點點頭:“副社長說的有道理,這些社團慣會落井下石。”
麻凡讚許地看了眼鏡男一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一定會找藉口興師問罪,不管我們怎麼解釋都不會有用的!”
“村上君,你說該怎麼辦?”
“山組我們惹不起,但如果他們誣陷我們,咱們也不能承認。”
小島野戰皺眉:“可是,他們會罷休嗎?”
“小姐,錯誤不承認,懲罰咱們認了就行唄,他們不就是為財嗎?破財免災,但黑鍋咱不能背,不然以後一定麻煩不斷!”
小島挖坑拍了拍麻凡肩膀,滿臉讚許之色:“村上君果然臨危不亂,幸虧有你主持大局,以後要好好輔佐野戰!”
“社長,您太客氣了,有我在,小姐一定不會受委屈……”
幾人走出公司大樓。
麻凡一看門口,好傢伙,呼呼啦啦站了二三百號人。
一個個光著膀子,身上花花綠綠的紋身,手上刀槍棍棒樣樣齊全。
為首的滿臉橫肉,手裡拿著把狗腿刀,正耀武揚威地給小弟們打氣。
“兄弟們,小島挖坑這麼侮辱我們山組,你們能不能忍?”
“不能!”
“以前是組長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想不到居然給臉不要臉。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就把他們公司砸了!”
“好!”幾百號人齊聲吶喊,一時聲勢浩大。
公司一眾高層見到這陣仗也有點打怵,膽小的腿直哆嗦。
麻凡捅了捅小島挖坑,小聲道:“社長,要不咱報警吧!”
他怕村上這具身體要是掛了,自己交換回去會出問題。
說起來交換過來之後系統也沒信了,看來是附著在本體的。
小島挖坑滿臉苦澀,嘆了口氣:“報警?他們都是一夥的,山組在腳盆國的勢力太大了,警察也管不了,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擠出諂媚的笑容,快步走上前:“真是稀客啊!龜田君今日造訪令寒舍蓬蓽生輝,不如上樓喝杯茶?”
領頭的龜田一郎斜睨了挖坑一眼,陰陰一笑:“小島挖坑,我們不是來做客的,是來要個說法!”
小島挖坑面帶驚恐,小心翼翼問道:“龜田君,我們公司一向和貴組交好,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貴組,還請指教!”
說完一個90度鞠躬。
龜田一郎冷哼一聲:“昨天我們小姐過生日,想不到你們居然送來兩車……”
麻凡見事情要露餡,打斷道:“龜田君,事情是我們社長欠考慮了,但並非他本意,為了平息貴組的怒火,我們認打認罰!”
說著捅了捅小島挖坑,使了個顏色。
小島挖坑明白麻凡的意思,剛剛說好的,黑鍋不背,懲罰全部接受。
於是再次鞠躬:“龜田君,村上副社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願意付出代價平息貴組的怒火,但事情的確不是我的本意!”
龜田一郎也不想在大庭廣眾把事情說出來,實在有點丟人,就開始考慮怎麼能獲取最大利益。
“我們二三百個兄弟興師動眾,你們得出酒錢。”
“這是應該的,我們同意!”
“你們詛咒我們小姐,還讓組長在客人面前丟了人,需要精神損失費。”
“同意,但事情可能有點誤會……”
龜田眼珠一瞪:“你們不認賬?”
麻凡忙道:“認賬,我們賠!”
點了點頭,龜田道:“一共2億日元,拿錢吧!”
“2億?”挖坑心直抽抽,要是原來也不算什麼,可現在公司接連遭受損失,真拿不出來!
龜田目露寒光,用刀指著小島挖坑:“就知道你們說一套做一套,兄弟們,準備砸!”
“別別別!”麻凡慌忙攔住,一邊衝挖坑使眼色,“社長,不行咱們就寫借據!”
龜田撇撇嘴,面帶不屑:“給我們賠罪還能寫借據?這是拿我們當傻瓜耍嗎?”
小島挖坑急得團團轉,卻沒有絲毫辦法,沒錢!
麻凡適時開口:“龜田君,我們確實沒錢,但還有這棟樓,還有所有高層的私產呢!”
一眾高層開始都沒說話,反正賠的是社長的錢,關他們鳥事?
聽到麻凡說要用他們的私產抵押後,都不幹了。
“副社長,這不妥吧?”
“是啊,那是我們的錢,又不是公司的!”
眼鏡男跳得最歡,他漂洋過海當牛做馬就是圖財,如今讓他出錢,這是要他的命!
“社長,您不能讓副社長這麼做,這是違法的!”
麻凡一臉憤怒,指著一群人開罵:“混蛋,你們的錢都是公司給的,如今是生死存亡的時刻,想袖手旁觀嗎?再說事情再大,能有山組的要求大嗎?龜田君,您說對不對?”
龜田一郎滿意的看了麻凡一眼,走到眼鏡男面前。
啪!一個耳光抽了過來。
眼鏡男原地轉了兩圈,臉上瞬間腫了兩圈。
接著,又是一腳踢在眼鏡男下面。
pia!這是心碎的聲音,就一棵獨苗,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