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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雙敗與多戰

這老呂和自己雖然是很多年的好友,可以說雲龍古村現在的規模也是有他一半功勞的,

但他依舊不信一個商人的眼光能有他這個武者好。

於是有些洋洋得意地昂起頭,“不不不,老弟,你不是武者,你不懂的。這徐禮已經將自身的破綻完完全全地展露了出來,與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

要是這樣都能贏, 我趙明微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一旁的楊葆珠試著唸了念這倒敘的名字,“微明趙。”

趙明微委屈地盯著自家媳婦兒,“老婆,你這怎麼還漲外人威風。”

這一副模樣楊葆珠都沒眼看,“呂老弟可不是什麼外人,你別忘了五年前喝酒的時候你倆可是顛到祖祠拜的把子。相比你的腦子,我還是更願意相信我老弟的眼睛。”

其實楊葆珠在前天見到呂言的時候就發現他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在哪裡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多了一股氣場。

奈何家裡沒一人看出來,自己也不好去問些什麼。

“大哥,咱倆感情淡了啊。”呂言開著玩笑挑眉看向趙明微,讓其一陣惡寒,慌忙擺手,“去去去,哥有老婆,別對著我開春。”

拳頭還沒落下,幾人的餘光就被場上爆射出的一道黑影奪走。

只聽得徐禮吃力地笑出一聲,“是你輸了。”

斯竹剛想發笑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背後有一道凌厲的氣息在急速靠近,即便現在躲閃也會受重傷。

是自己大意了,單數的那個人絕不會是自己。

黑麵金絲扇被斯竹迅速翻旋,扇面上繡的金竹彷彿活了一般,竟隨風搖曳,不過細看的話是能看出搖曳的並非扇面花紋,而是從中抽離出的金線,閃著寒光,鋒利異常。

而且遠不止於此,斯竹扇子上的扇骨兀的彈出一小段,將扇面邊緣的軟鐵封邊頂起,化作彎刃。

然而並非依舊朝著徐禮的咽喉推去,而是下彎了半個直角,隨即腰身扭轉,鋒利的扇刃在徐禮胸口劃出一條狹長的裂口。

不深不淺,血液迅速蔓延。

此外,那飛舞的金絲也在這道口子周邊留下遍佈的細痕,不見鮮血,但皮開肉綻,彷彿一不留神便能將這一大塊網狀胸口皮給扯下。

也是徐禮失策,不過這點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而是內氣一洩,鋪蓋全場,將那些在打鬥過程中暗中藏下的香點全部激發,組成了綺羅幻香陣。

場上香氣盈盈,薄煙彌散,徐禮拖著受傷的軀體盯著斯竹的身後,逐漸被薄煙遮掩。

那是他的另一把扇子,師父給的,傳自綺羅扇的黑金蛇骨扇。

儘管斯竹盡力在躲閃,但在這綺羅幻香陣中,他的動作被減緩,原本可減去十分之三的創傷只能避免一成。

“有毒。”斯竹被擊落跪倒在地,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裂口,傷口上側的兩枚洞眼很是顯眼。

“沒想到黑金蛇骨扇真在你手中。”斯竹服下一顆解毒丸,發紫的唇色這才淡了些。

綺羅扇的立門之本就是兩把黑金靈扇與綺羅幻香陣,現在門內只有一把黑金烏啼扇,被他的母親所持。

而另一把,聽他父親說是當年門內之亂被他的師弟奪走,而他的爺爺也死於那個時候,手裡攥著那個叛徒的一角衣衫。

“叛徒之徒,我就不該對你心軟。”九段武者的氣息全部釋放,體內所有內力湧向四方,掀起一層風浪,只是在圓臺邊緣停駐,無法再往外湧動。

“沖天香陣照綺羅。”

那四面風牆裹挾著徐禮佈下的香氣逆泳而來,恍惚間,斯竹的身影遍佈全臺,飛扇浮光,越影相隨。

“雖然有插曲,不過老婆,還是我說得對!”眼見著場上的局勢又發生了逆轉,趙明微有些驕傲,“這畢竟還是得看實力,這個年紀九段武者,可以說是千里挑一了,還是正統的家族門派。

這個做女婿其實也不錯,看著也正派。”

楊葆珠道:“這個煙鄉綺羅扇我還是知道的。”其實也是最近才瞭解到,主要是因為自己的“圈內兒子”顧瓊羽的那檔綜藝,想到這裡又不免有些傷心,“不及當年十分之一,而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只怕這個斯竹回去的路上不會太安生。”

場上也有了新的變化。

卯足力氣蓄力一擊的徐禮突然口吐鮮血,十足的力道只剩下兩成,但依舊擲出手中的那面黑麵金竹扇。徐禮也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控制著黑金蛇骨扇迴旋而來。

各自入膚三分。

徐禮的胳膊,斯竹的後腰,齊刷刷地插著一把扇子。

蛇毒再次發作,斯竹率先倒下。

緊隨其後,徐禮喃喃叫了聲師父也應聲而倒。

第一例重傷出現,趙家哪敢鬆懈,立刻安排醫師將二人抬走,朱恆放心不下也跟了過去。

臺下眾人皆有些迷茫,不知是被戰況嚇的還是吃驚於他們的武力,一個個都低頭耳語。

陳易木然,“小舅舅,這?”剛才還計劃好等這個徐禮消磨一段時間好讓他去鍛鍊,沒想到這兩人倒的那麼整齊。

魚幼安稍加思索,看了一眼司舟行的方向,司舟行也在同時投來了眼神。“陸潛,你上吧。”

這樣一個等一個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去,魚幼安還有其他計劃,不能在此耽擱太久。

“速戰速決,把藏在後面的修士引出來就行,前面的那些武者有我和呂大哥篩選。”

陸潛點頭,當即縱身一躍。

“陸潛,請諸位賜教。”

司舟行滿意地彎起嘴角,“梓秋,你上吧。這陸潛有點實力,你要小心。不過也別擔心,我先幫你製造點壞境。”

徐梓秋與司舟行會心一笑。

他自然明白司舟行口中的製造環境是什麼意思,他修煉的功法叫做百戰相,所處位置戰鬥越多,自身氣勢越強,身體越硬。

“趙老。”

司舟行微微一拜。

“司家小少主啊,有何指教?”趙復光笑眯眯地看著這個本不該不出現的勢力。

“參加筆試的有這麼多,一來一往要打到何時?這裡場地這麼大,不如多立幾個圓臺,同時並舉能省不少時間。”

趙復光哪裡不知道他肚裡的彎彎繞繞,還是略作疑惑,“司家小少主,這再立圓臺也要花費一些時間,說不定啊,幾場比試下來大家心裡就有數了,上與不上也能明確。”

司舟行淺笑,“不費事的,要知道在那些大能手中移山填海不過是呼吸之間的事。

小子初來此地,希望趙氏門族能夠與此一樣,成為高山上之山。”

魚幼安感受到一股濃郁的土靈氣聚集而來,在司舟行的身下凝聚,倏地,木臺四周又立起了一圈不大不小的土臺,剛好夠兩人比鬥。

“願趙家小公主能如山花爛漫,經久不衰。”只是勾勾手,木靈氣緊隨其後,環繞著五座高臺蔓延出翠綠的藤蔓,上面開著各種不同屬的花朵,美麗且詭異。

見如此,趙復光鼻子出氣,“多謝司小少主的祝願,那便如你所願。”眼神一使,作為裁判的老管家當即宣佈可同時進行。

至於上不上與他們趙家無關,反正也不是薄他們的面子。

“我司家雖然不大,但有意招納一批門士,我的話便能代表我的父親。”司舟行淡淡而語。

魚幼安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那壞心應該是安在自己身上的。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趙家的女婿只有一人,其他落選之人雖然也有被看重的機會,但與司家的地位來比,二者之間,雲泥之別。

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

於是本來還靜默的檯面,此刻已經各自比鬥起來,場面混而不雜,以中央陸潛與徐梓秋的戰鬥最為剛猛。

幾乎是純肉搏。

陳易抓耳撓腮,“那個司舟行在搞什麼鬼,我這眼睛都看不過來了。小舅舅,我和他是不是八字不合啊?怎麼處處都碰他的壁?”

魚幼安縱觀全場,陸潛的戰鬥是持久戰,拳拳到肉的打法並不適合陳易的修煉,於是開口道,“北邊的為主,那人用的是長棍,看看使用長武時如何躲閃進攻拳腳之人。

分出勝負之後也是去尋找使用長武的人,若是沒有就看陸潛的,學他們的進攻之勢。”

這也是魚幼安之前學槍時諮詢的,雖然不正統,但也是有些幫助的。

其他的就等和趙家正式相交再提。

有了魚幼安的指點,陳易一下子就穩住了。

有一說一,先上的永遠是勇者而非強者,中央陸潛二人才來往了二十幾招,四周比鬥之人就已經換了兩輪。

就那麼幾招幾式對陳易來說參考價值並不大,“小易,上吧。東面石臺。”見人還在發愣,魚幼安拍了一把陳易的屁股,“水象無形,聚水為槍。”

被這麼一提醒,一杆水光流溢的長槍出現在陳易手中,魚幼安還特地加了一道月華靈力進去,為了避免陳易慌亂出錯而無法繼續保持槍形。

第一個修士上場,暗中藏著的幾位也動了心思,但並沒有急著出手,因為他們的目標是司舟行。

陳易的對手是個彪形大漢,脾氣火爆,指環都是帶刺的。

“散修陳易,請賜教。”

東面的石臺離主家看臺最近,這聲音楊葆珠聽著很熟悉,還叫陳易,不過那孩子確實很久沒在網上出現了。

於此同時,趙復光也收到了親親孫女的來信,“找到了,那個狐狸面具的就是我恩人。”

在場下觀望的魚幼安忽然感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將他鎖定,抬眼一看,是趙老爺子,禮貌微笑。

看來是被趙心玥找到了,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這次和趙家的事宜穩了小半。魚幼安心想著。

此刻,那些魚龍混雜的參加者已經被篩選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些有實力有家底的,可以說現在的混戰才算是真正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