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被揍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狼狽不堪。
黑衣人見差不多，直接將他打暈，扔到了大皇子府門口。
“王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大皇子打了一頓，保證聖上見了都不認識。”暗衛來報。
瑞王自言自語，語氣裡頗為遺憾，“可惜不能當面動手打他。”
暗衛抽了下嘴角。
他家王爺一點都沒變。
“下去吧，讓人抬著最好的轎子去接五弟回來。”
“是”
司獻月和微禮躲在暗處觀看著這一切。
“皇尊，這就是二皇子，倒是個可以結交的。”
“嗯。”
滄浪山頂。
聞穆離站在懸崖邊，邪肆的紅眸俯瞰著躲在雲霧裡的山川，微風吹亂了他的袈裟，平添了一絲風流。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袈裟，刀子輕輕一割，隨風而去。
他實在不清楚聞空為什麼非要當和尚，待發修行也並非不可。
【你為什麼非要當五皇子？】
聞空聽到聲音，淡淡發問。
“終於肯跟我互通了。”
“為什麼要當五皇子，你不是一直都知。”
【放下——】
“你是你，我是我，我與你可不同，沒有當和尚的癖好。”聞穆離唇角勾起一個邪肆的笑意，眼裡若有若無帶著一絲嘲弄。
【別的隨你，但你不要靠近她，也不要用我的身體做噁心事。】
聞穆離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不讓我靠近，難道你心悅她？可惜你是個出家人，我就不同了，可以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
【她不會歡喜你，沒人歡喜你這樣的。】
狠起來連自已都扎。
“閉嘴！”
他有些不爽，不等聞空反應過來，強行壓制了他的意識。
“由我說了算。”
【首先你得先活下來。】
【可惜，你活不過兩年。】
“主上，瑞王的轎子已經到了山下。”鬼面暗衛出現。
聞穆離嗯了一聲，挪開了旁邊的石頭。
鬼面暗衛知道這滄浪山到處是機關，離遠了一些。
隨著機械怪聲響起，眼前出現了一條隧道，這是下山的兩條路。
一條路是步行，可以縮短下山一半的路程。
另一條是藉助走勢的滑行轎，舒適快速。
聞穆離坐著滑行轎到山底，機關自動隱藏。
瑞王府的轎子早已在林子裡等候多時。
“參見五殿下。”
聞穆離踏上轎子，“啟程。”
才沒走多久，一陣喧鬧聲吵醒了淺睡的聞穆離。
“殿下，前面的路被難民擋住了。”
“丟開。”
聞穆離懶懶抬眼，有些不耐。
聞空的意識跳了出來，挑開小窗簾。
前面難民衣衫襤褸，有的跪著目光灼灼，有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還有正在為一根枯木爭執打鬧，有的在哭天喊地請求施捨……
他問轎旁的侍衛：
“有沒有帶食物和銀兩，給他們一些。”
“是。”
還沒拿出來，難民一擁而上，有幾個大膽的猛撲向侍衛，侍衛不敵，手裡的東西全被搶走了。
“轎子裡的人聽著，把東西全交出來，不然今天就別想走！”
“就是！我們在這裡受苦受難，你們憑什麼錦衣玉食，我們要點東西怎麼了！”
難民逼近轎子，聞空天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戾氣。
“【哼，這是你想做的事惹出來的麻煩，我看你怎麼解決。】聞穆離懶懶地嘲笑。
“眾生在生死苦海中掙扎，我豈能袖手旁觀。”
【天下眾生與我何干，我渡他人誰渡我？】聞穆離不以為然。
這一次，他不打算幫他。
聞空察覺到他不願意出手，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唯有自渡。”
他挑開門簾走下轎子，“阿彌陀佛，施主勿憂心，你們想要的東西我這裡已經沒有了，待我回了城，就讓人過來施粥。”
“大師，真的嗎？”有些難民開始期待。
“不能信，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跟那些當官的一樣！”
“對！”
……
難民爭吵不休。
只聽一聲呼哨，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從人群裡竄出，迅速將轎子圍住。
為首的人從後面走出來，踢開了幾個難民。
這些是滄浪山附近的山匪。
“食物和銀兩都留下，留你們一條命，不然……”
他將手一揮，另外幾個人抬起刀子，預備一擁而上。
【我感受到了你的厭惡。】聞穆離對聞空說。
紅眸浮現，眼底泛起冰冷嗜血的殺意，妖治邪氣，宛若地獄裡的厲鬼。
“剛才拿到食物和銀兩的還叫囂的”
“一個不留。”
近身暗衛得到指令，全都跳了出來。
紅色鬼面暗衛之後站著一眾黑色鬼面暗衛，見者汗毛直立。
“妖，妖怪……”
難民目睹了聞空的變化，再看向那些暗衛，害怕地往後靠，顫抖地出了一條道：“大人饒命，我們這就走，再也不敢了。”
暗衛刀起刀落，紅豔瞬間染紅了大地。
為首的人土匪對上泛著殘忍的紅眸，頭皮發麻，脫力跪下，緊接著另外幾個凶神惡煞的人也跟著跪下：
“我們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過我們。”
鬼面暗衛一劍抹了為首之人的脖子。
【得饒人處且饒人。】
聞穆離不理會，回了轎子，“不饒，我只是遵從你的想法。”
【什麼？】
他輕嗤，“虛偽，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興奮，嗜血的興奮。”
【不是。】
“你心裡清楚。”
這群土匪做的傷天害理的事並不少。
他只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那些難民，也是咎由自取。
拿了饋贈就該感恩戴德，哪來的膽子叫囂。
暗衛處理掉這些土匪後，暢通無阻，僥倖留下一命的難民一聲不敢吭，很怕成為刀下亡魂。
聞穆裡調開窗簾，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難民的恐懼。
離遠時，掀起眼皮，視線望向鬼面暗衛。
暗衛會意，將食物和銀兩撒到地上，“平分。”
難民聽從，拿了東西后目送聞穆離的轎子離開。
經過剛才的事後，沒人敢忤逆。
瑞王府。
聞青質匆匆從裡面走出來，不苟言笑的臉上染上笑意，“司小姐，你來了。”
“幫本尊，成為國師。”
“好。”
司獻月詫異，沒想到他答應得那麼快，晃了晃腳鏈，上面的鈴鐺叮叮作響，眉眼彎成了月牙：
“瑞王痛快。”
聞青質不經意瞥見玉足，匆匆移開視線，“是五弟讓我關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