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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他總是這般溫柔、堅強、強大!

“愛哭鬼過去那麼久還是愛哭鬼哈哈哈!”

“一點長進都沒有。”

“當個志願者還能看見有趣的事……不錯。”

“躲在女孩子的懷裡哭哭啼啼,太丟臉了。”

姜幾還沒來得及安慰星牧,一句句刺耳的話如鋒利的刀尖狠狠刺進受害者的心窩,一竄怒火從她心中竄起。

姜幾瞪過去,靠牆而站的幾人她很眼熟,不正是曾經班上經常為難嘲笑星牧的人嗎?他們居然還沒被開除。

當年剛入星大少年班,她和星牧的成績墊底,勉強透過每次的考核,但由於跟不上學習進度,他們也常換班留級。

等跟上進度後,才慢慢爬升至前幾名。

眼前幾人並不知星牧早已不是四五年前那個膽小笨拙的小孩,看到他趴在姜幾懷裡痛哭,不詢問緣由便開始挖苦取笑他。

其中一人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姜幾,隨後像是發現什麼,眉毛一挑:“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說著,他伸手想要去捏姜幾的臉。

還沒碰上,另一隻手猛地扣住他手腕。

星牧抬起頭,半乾的淚漬掛在臉頰兩側,掩蓋在劉海之下的暗色瞳仁帶著從未見過的厲光:“小几不是你能碰的!”

谷贇心下一顫,許是沒料到曾經的小哭包竟有這一面,火氣瞬間上頭:“一個十五歲的慫哭包敢跟我叫板!”

對方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狠狠一甩手,星牧往後踉蹌幾步。

“哈哈哈看那,站都站不穩,裝什麼保護者!”谷贇大笑,“你出現在這?該不會是成績太差,被開除,然後重新回來考吧哈哈!”

好欠揍啊!

姜幾青筋暴起,拽起拳頭:“閉嘴,星牧可是……”

姜幾停頓一下,星牧是有家少爺這句話不能說出口,會害了星牧。

而且,他們應該也不會信這話。

小姑娘話鋒一轉:“你不知道人家經歷過什麼,自以為是地給人家扣上‘被開除’的帽子,你是誰?你很厲害嗎?”

被綁架,被當作人質,差點死亡,到後來意外穿越到她的世界,哪怕有她和辛北姐,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年仍會恐慌會孤單會想家,可星牧從來沒說過什麼,他總是這般溫柔、堅強、強大!

“對比你們,我當然厲害!”谷贇自負地揚起下巴。

姜幾白一眼,問星牧:“星牧,你知道他是誰嗎?”

星牧搖搖頭,他早忘了。

谷贇沒想到對方竟遺忘了他:“呵,一個垃圾,我才不稀罕他記不記得。”

“我不是垃圾。”星牧突然站出,走到姜幾和谷贇之間。

不管在哪,他都不爭不搶,也不願浪費時間同帶有刻板印象的小人爭辯,但在小几面前,他不想被當成一無是處的廢物。

“厲害的腦子都用來儲存無價的知識與記憶,只有沒用的腦子才會到處惦記自認為比自己弱小的事物。”

“過去四年,你還記得我,我不覺得這四年你有好好學習,厲害的人很多,你絕不是其中之一,相反垃圾場定能留下你的名字。”

谷贇臉黑一陣白一陣:“你!”

越自負的人越在意臉面和尊嚴,眾目睽睽之下,星牧如此羞辱他,谷贇氣急敗壞:“垃圾就是垃圾,不學好的,只會學些嘴炮功夫。”

“過獎,你也是,個不長,能拿出手的也只有嗤笑人的能力。”星牧淺淺一笑,攻擊力十足。

姜幾:o。o!!!

我天,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星牧不乖了!

“姜幾,還有剛剛的男孩。”這時,辛雲醒和池嶼透過第二場面試考核,看見姜幾和星牧,熱情洋溢地走過來,還沒等辛雲醒問他們考得如何,姜幾忽地拉住兩人:“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辛雲醒:???

池嶼:???

兩人順著姜幾的手指,看向谷贇,搖搖頭,異口同聲道:“不認識。”

姜幾道:“他是傻屌!”

辛雲醒:……?

池嶼:……?

谷贇:……!

“喂,你,你罵誰傻屌呢!”

“喊別人‘喂’的是傻屌。”

谷贇怒不可遏地指著姜幾:“你……”

“拿手指別人的是傻屌。”

“可惡!”

“不是,等等等……”辛雲醒緊急打斷再次爭吵的兩方,不明就裡道,“發生了什麼?”

池嶼開口:“傻,兩人有矛盾,這都看不出來?”

“說誰傻呢,池嶼!”

“小几,我們不理那人。”星牧側身,擋住谷贇,將姜幾的目光重新拉回他的身上,“我們走。”

兩人好不容易重逢,不能被任何人破壞。

可有些人就是沒眼力見,谷贇攔住他們:“等等,誰讓你們走了!”

“讓開!”星牧沉聲。

“不讓,你能拿我怎麼樣,膽小鬼!”

星牧咬牙切齒:“我不是膽小鬼,敢再喊我膽小鬼,我不保證會有什麼後果。”

谷贇顯然沒意識到暴風雨欲來。

“我偏偏好奇,能有什麼後果?膽小鬼,愛哭鬼,慫包……”

星牧緩緩捏緊拳頭,眼底的寒光大盛。

他還沒動手,谷贇倏然慘叫一聲:“啊——”

姜幾:?!

星牧:!!

辛雲醒:?!

池嶼:!!

“第三次考核快開始了,妹妹。”

谷贇倒下,祝綰笛的身影顯露在四人眼前,她淡定地收回手,沒給除妹妹之外的三人一個眼神。

她來,就是保證妹妹順利完成三場考核。

看到姐姐,姜幾立即撇撇嘴,委屈巴巴地跑過去撲進她懷裡:“姐姐……”

“怎麼了?”祝綰笛眉毛輕擰,低頭,左手撫上妹妹的後腦勺,“誰欺負你了,妹妹。”

姜幾指著坐在地上捂著脖子的谷贇:“他罵星牧!”

祝綰笛:“……哦。”

“???姐姐你好冷漠。”

“罵的又不是你。”

姜幾一時無言以對。

“喂,你從哪冒出來的?”谷贇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個小型電流裝置,如果你再騷擾妹妹,阻擾她參加考核,我不介意讓你當場跳抽搐舞。”祝綰笛冷冷地注視他。

“什麼電流裝置,你……啊!”

刺激的電流如一條蛇,鑽遍全身,谷贇又一次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