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看得目不轉睛，一時間倒忘記了身體的不適。
霍聞野雖然佔著絕對上風，但也被霍聞焰打到兩拳，嘴角破了。
他擦掉唇邊的血絲，對他三弟勾了勾手指：“沒吃飯？就這麼點力氣。”
霍聞焰氣得又一拳砸過來：“大哥，今晚我跟你沒完！”
兩人在度打鬥起來。
殷芙眼也不眨，身邊的霍聞璟輕嘲地笑了一聲：“你希望誰贏？”
殷芙回道：“自然是你大哥。”
主要是戰況確實如此。
霍聞璟溫潤的嗓音裡嘲諷意味更濃了：“我看你未必希望我大哥贏。”
她只怕是更希望阿焰贏。
因為一旦阿焰贏了，就能激起大哥更強烈的佔有慾。
她從來不是一隻軟弱沒城府的小兔子。
殷芙沒再理他，專心注視著樓下的情況。
果然，沒出幾分鐘，霍三少就被他大哥摁在了地上，不服地掙扎：“再打過！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
霍聞野俯身，低沉的嗓音染著狠辣的血色：“你再跟我鬧，我今晚廢你一條胳膊。”
霍聞焰感覺自己手臂突然一陣劇痛，被反扭成不符合常態的角度。
他忍不住痛叫：“放、放手……爺爺！你管不管大哥？”
霍老爺子沒好氣：“沒出息。”
他原本還指望阿焰能爭口氣，把殷芙那丫頭贏過來。
這樣一來，阿野就不會再要她。
而阿焰，從小就是三分鐘熱度的貪玩心性，過一陣子就會把人甩了。
“老實點。”
霍聞野扭住霍聞焰的胳膊，再次使力。
痛叫聲再度響起。
霍聞野這才鬆了手。
他抽了一張溼巾，擦拭手背上的血漬，轉身走向樓梯。
階梯上，殷芙和他二弟並肩而坐。
畫面看起來竟奇異的和諧。
霍聞野墨眸微冷，走到殷芙的身邊，將她拉起來：“讓你去客房，你坐這兒？”
殷芙輕聲道：“你打架，我不看著怎麼行？”
她指尖輕觸他的唇角，“疼嗎？”
霍聞野沒出聲，捉緊她的手，往房間走去。
他很久沒回老宅住，但房間每天都有傭人打掃，乾淨整潔。
“你先去泡個澡？”
他開啟浴室的門，示意殷芙進去，“我叫醫生過來。去個女醫生，不會不便。”
殷芙揪住他的衣袖，擔心地看著他臉上的傷：“還有沒有哪裡被打到了？讓醫生先幫你處理一下，我沒事的。”
她都已經忍了一晚上，看來也不是多忍不了的厲害東西。
殷芙到浴室裡放水，脫掉衣服。
她泡進溫熱的水中，肌膚被水的溫度一蕩，激起一陣奇怪的感覺。
殷芙低低地嚶嚀。
她實在受不了，從水裡站了起來。
水聲嘩啦啦響，濺出浴缸。
霍聞野在外面聽到聲響，敲了敲門：“殷芙？”
殷芙顫著嗓子回道：“你……要不要進來？”
她可能小瞧那效果了。
她硬忍一晚上，泡個澡又發作了。
霍聞野開啟浴室的門，就看見女孩站在浴缸裡，未著寸縷。
她環臂抱住自己，遮擋得一部分，卻遮擋不了另一部分。
反倒更引人遐思。
霍聞野眸色驟暗，如果不是在老宅，怕爺爺他們鬧事，他直接睡了她就是。
“裹上。”
霍聞野拿下一條浴巾，把殷芙裹起來。
他忍耐著，聲線有些沙啞，“醫生需要抽你的血做化驗，看看你吃下的東西有沒有其他什麼成分。”
“嗯……”
殷芙身子顫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別的。
霍聞野看她一眼，將她抱了起來。
他大步走向外面的大床，將她塞進被窩。
“別走……”
殷芙勾住他的脖子，本能地仰起上半身，想要貼近他。
霍聞野眸光幽暗抑制，推開她：“乖，等醫生來。”
殷芙不肯，抱上他的腰：“我等你已經等了一晚上……我不等了……”
她這麼蹭，身上才裹緊的浴巾就鬆掉了。
霍聞野的視線低落，喉結微微滾動。
小妖精。
她激他一晚上的怒意，現在還故意來勾他。
“霍先生……”
殷芙軟聲嬌氣，嘟起嘴，不自覺地嗲嗲喚道，“老公……”
她好久沒這麼叫了。
霍聞野只覺得腹下一緊。
終是沒忍住，低頭吻住了她嘟起的粉嫩的唇。
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霍聞野的怒火糅雜著另一種火，全化成了兇狠的掠奪。
他吻得又深又狠，殷芙唇瓣生疼，低軟抗議，“你好凶啊，老公……”
霍聞野掐緊她細軟的腰肢，“讓你等醫生，是你不肯等，現在就好好受著。”
“好呢……”
她回應得軟若春水，甜且媚。
霍聞野按滅房中的燈，抱著她壓在鬆軟的床上。
她身上熱意傳給他，令他也覺得熾熱起來。
“你穿這麼多……”
殷芙胡亂揪扯他的衣領，纖細的手指在解他襯衫的扣子，卻不得其法，急得惱起來，暴力一扯，釦子一顆顆崩開。
她今夜格外的急。
霍聞野知道是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導致，並不與她計較，拍了拍她，“放鬆點，夜還很長。”
“不，我總覺得夜不長了。”
殷芙語聲含糊，吻上他的薄唇。
他在這種事上一點也不溫柔，可她現在希望他更粗暴點。
房間內幽暗，氣息滾燙。
箭在弦上。
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擾人的敲門聲響起。
“大少爺，醫生來了。”
是管家成叔，帶著女醫生到了。
霍聞野一頓，揚聲道：“過一小時再來。”
成叔堅持不懈地敲門：“老爺子吩咐，一定要以殷芙小姐的安全為優先考慮，必須讓醫生替她做檢查。”
霍聞野深吸了一口氣，頸邊青筋浮動。
他忍著，嗓音冷怒而暗啞：“我說等著！”
成叔沒再說話，但繼續有節奏地敲門。
咚咚咚。
而在陽臺上，又傳來一道聲音。
“大哥！你把陽臺的門開啟！”
“你不能不管殷芙的死活，她得抽血做檢查，萬一那東西里有什麼毒呢？”
“大哥，開門！”
是霍聞焰。
霍聞野大掌一抓，扯起被子，把殷芙蓋得嚴嚴實實。
房內雖然沒開燈，陽臺窗簾也關著，但他還是要這麼做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