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殷芙，又怎麼樣？”
霍聞璟反問。
霍聞野沒有馬上回答，抬目環顧四周。
空氣裡，隱隱約約飄蕩著一股玫瑰香。
畢竟在一起三年，他再不怎麼把殷芙放在心上，也知道她偏愛玫瑰。
她用的沐浴露，香水，都是以玫瑰香為基底。
霍聞野心裡已經有七分斷定，殷芙就在這裡。
“大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霍聞璟不緊不慢地道，“殷芙在你心裡，到底有多少分量？”
霍聞野英俊的臉上神色不動，淡漠道：“與你無關，不必問。”
霍聞璟搖頭：“怎麼會與我無關？如果她對你來說無足輕重，那麼我就有別的打算了。”
霍聞野懷疑地眯眸，冷聲道：“你把話說清楚。”
霍聞璟輕輕聳肩：“很簡單，我想追她。”
他這句話一出口，氣氛瞬間凝滯。
霍聞野幽沉的黑眸染上一層寒色：“你想好了再說。”
霍聞璟語氣堅定：“她說你們已經分手了，既然她單身，我追求她並沒有什麼問題吧。”
霍聞野冷冷看他一眼，拿出手機撥打殷芙的電話。
一陣手機鈴聲，從裡面臥室傳出來。
霍聞野薄唇勾起冷峭的弧度，邁開長腿，大步走向臥室。
殷芙躲在浴室裡。
浴室的門一被拉開，就露出她怯生生的嬌豔臉蛋。
“霍先生……”
她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霍聞野心頭一股無名火在燃燒，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殷芙不動：“我和二少還沒談完。”
霍聞野眸底冷意如霜，諷道：“什麼事，需要你在他的臥室裡談？”
殷芙軟聲回道：“我知道你來了，怕你生氣，才躲起來的。本來我和二少是在客廳談的，沒有做什麼。”
她解釋的很清楚，但澆不滅霍聞野心頭的那把火。
他怒極反笑：“你說說看，你和他之間有什麼要緊事可談。”
殷芙遲疑了一下，小聲地說：“二少問我是不是單身，如果是的話，他想追求我。”
霍聞野的笑意不及眼底：“你想答應？”
殷芙搖搖腦袋，卻沒回答想或是不想。
氣氛正僵，霍聞璟走進臥室，揚聲道：“大哥，你別為難殷芙。是我對她表達了意思，和她沒有關係。”
霍聞野面沉如水，盯著殷芙，緩緩道：“現在跟我走，或者留下，我讓你自己選。”
殷芙好似猶豫，看了霍聞璟一眼。
她只是這麼猶豫一秒，霍聞野就鬆開了她的手腕。
一隻金絲雀罷了。
她以為她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他只不過是不想自己的所有物，沾染上別的男人氣味。
霍聞野心中這樣想著，唇邊噙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轉身往外走。
殷芙跟上去，指尖輕輕揪住他的衣襬。
她不說話，就這樣軟軟地粘著他。
就像曾經無數個夜裡，她眷戀愛意地纏著他，小心翼翼，怕他離開，又怕他生氣。
“你做什麼？”
霍聞野頓住腳步，冷冷地睨著她。
殷芙抿著粉嫩的唇，沒吭聲，只是固執地捏住了他的衣角。
身後，霍聞璟走過來，嘆息了一聲：“殷芙，我知道你現在接受不了我的追求。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
殷芙抬眸瞧他。
霍二少的演技真不錯。
似模似樣。
要不是他頭頂上25的好感值明晃晃，她都要以為他對她動了一點心。
而這25的好感，絕大部分還是針對她這張七分神似溫顏的臉。
……
離開霍二少的律所。
殷芙亦步亦趨跟著霍聞野。
他上車，她也跟著上車，自顧自繫好安全帶。
“下車。”
霍聞野語氣無溫。
“我不要。”殷芙軟糯但堅決，“你在生氣，我不能走。”
霍聞野不搭理她，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飛馳而去。
殷芙悄悄看著霍聞野頭頂的好感值。
沒有跌。
這說明，只要不是她主動勾搭男人，霍聞野並不會對她產生厭惡。
“霍先生，我們去哪裡？”
殷芙輕聲問，帶著一點惶然不安。
“帶你去找新的金主。”
霍聞野冷冰冰地回她一句。
二十分鐘後，車子抵達城中出名的私人制高階會所。
霍聞野帶她進去。
頂層包廂，音樂靡靡，燈光曖昧，男女調笑。
霍聞野指著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正宇集團的老總，身家百億。”
他又指了另一邊的老男人，“華陽集團的董事長，年紀是大點，但出手一貫大方。”
他冷漠地睨向殷芙，“你想選哪個，我替你介紹。”
殷芙怔了怔，慢慢紅了眼睛，咬唇道：“你是什麼意思？帶我來這裡，羞辱我是嗎？”
霍聞野近乎不帶感情地看著她：“你想勾搭哪個男人都可以，但我弟弟不行。”
殷芙氣惱而任性地道：“你這樣說，我偏要勾搭你弟弟。”
霍聞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殷芙，別惹怒我。”
殷芙眼底積蓄起淚水，強忍著不掉下來，倔強地道：“我做錯什麼了？難道別人追求我，就是我的錯嗎？以後我成名了，會有更多人喜歡我，難道都成了我的罪過嗎？”
她用力別開臉，一轉頭，氣嘟嘟地往跑外。
小姑娘身影細弱，不小心撞到了別人，帶著哭腔道歉，“對、對不起……”
那人喝得酒酣耳熱，看清楚撞到自己的女孩容貌，頓時驚豔，嘿嘿一笑：“嘴上道歉就不必了，跟哥哥喝一杯，我就原諒你了。”
他擋住殷芙的去路。
殷芙往左，他也往左。
殷芙往右，他也往右。
擺明著興致勃勃地調戲著她玩，把她當成了不正經的女孩。
“你走開……”
殷芙急得快哭出來了，轉頭望向霍聞野。
他長身玉立，涼薄而淡漠，就這樣看著她為難著急。
“哥哥帶你喝酒去。”
那個喝醉的男人伸手就要來摸殷芙的臉。
突然間，他胳膊一痛！
咔一聲異響。
手臂骨折的聲音令人發毛。
他痛叫著轉頭，“他媽的誰敢對老子動手……”
話沒說完，他另一條胳膊也被卸了。
霍聞野目光寒戾，薄唇吐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