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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191原來是你

“城牆。”

洪勝火反而詫異馮繡虎怎麼會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不然還能是什麼?”

帆城居然有城牆?馮繡虎下意識往身後看——他本想看向大海方向,卻忘了自己身在國公府宴廳裡,當然看不到。

於是他又轉過頭來問洪勝火:“帆城怎麼會有城牆?”

雖說馮繡虎已經來過很多次上城,但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去大座堂,而從未去過大座堂更後面的地方,所以竟不知道那最遠處竟然還有城牆擋著。

洪勝火笑著反問:“帆城當然有城牆,不然你以為帆城的入口在哪裡?”

馮繡虎理所當然道:“港口呀。”

“那是走海路的入口。”

洪勝火伸出兩根指頭在欄杆上“走動”:“我說的是給人走的正門。”

馮繡虎看向城牆方向:“所以那裡有城門——也就是帆城的正門。”

洪勝火頷首。

原來如此,馮繡虎明白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帆城這座沿著山坡修築成階梯狀的城市,是坐北朝南,面向大海。

但其實對上城人來說,帆城只有上城區,所以面向大海的那一面才是背面,城門所在的北面才是正門。

也難怪上城區之外的平民大多數一輩子都從未離開過帆城,因為想出城就只有兩條路,要麼坐船,要麼走城門。

但走城門就必須要進入上城,上城區卻設有鐵門,不允許下城人隨意出入;而港口坐船又必須要有憑證,私自出海更是被明令禁止。

所謂正門,也只是上城人的正門罷了。

洪勝火未能發現馮繡虎眼中的陰鬱。

他繼續向這位沒見過太多世面的神甫介紹著:“在很久以前,帆城這個地方叫做天崖山,位於我們東大陸的最南端。”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從城門出去後不遠,就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懸崖,懸崖由西到東,將天崖山與大陸分割開來。”

“懸崖的長度未得考證,但寬度卻知道,足有近三百米——這是人們在修吊橋的時候測量出來的。”

“從城門出去,過了這座橋,就是坦途的平原,一直通往王國腹地。”

這些事情馮繡虎知道,因為邁克曾對他講過。

甚至“風雨娘娘斬雀妖”的唱詞中也提過這茬。

天崖萬丈妖風嘯,深窟千年鬼泣嘹。

娘娘神威今猶在,鎮邪平浪定狂潮。

馮繡虎不禁問道:“懸崖下面有什麼?”

洪勝火搖頭:“不知道,沒人下去過,風雨廟將那裡列為禁地,禁止任何人踏入。”

馮繡虎來了興趣:“難道下面藏著風雨廟的秘密?”

洪勝火哂笑道:“你想多了,這只是出於對人們安全的考慮。”

“傳聞懸崖下是當年風雨娘娘誅殺邪神的地方,因為戰鬥太過激烈,所以神力化作的狂風至今都沒有消散。”

“傳聞有幾分假幾分真,我不清楚,但事實卻是,曾經試圖下去檢視的人,沒一個活著回來過——因為當下到一定距離時,就會進入狂風帶,那裡的狂風會直接將人的靈體絞碎。”

洪勝火瞥來一眼:“神威不可犯——這是每個加入神廟的修士都會被告知的一句古話,你們教會應該也有類似的訓誡。”

“當然有。”

身後忽然傳來了科納特陳的聲音。

二人一起轉身,洪勝火朝科納特陳點頭:“科納特主教,幸會。”

“你也是。”科納特陳對洪勝火行撫胸禮,“向你致意,提督大人。”

隨後他看向了馮繡虎:“不要用人的無知去試探神的威嚴,這就是教會的訓誡。”馮繡虎探著頭朝宴廳裡望去,原來大國公的致辭已經結束了,宴廳裡又恢復了歡快的氣氛。

“你怎麼不上去講兩句?”

馮繡虎拿科納特陳打趣。

科納特陳面無表情:“大國公正在和託弗森大主教談話,你可以趁現在跟他聊聊鴞人的事。”

馮繡虎和科納特陳的氣氛不太和睦,洪勝火敏銳地察覺到了,於是他在欄杆上將菸蒂摁熄,然後拍了拍馮繡虎肩膀:“那我們稍後再見。”

說完他就離開了。

馮繡虎把禮盒提起來,對科納特陳說:“趕緊的吧,正好我還要給大國公送禮。”

……

被科納特陳領著,二人出了宴廳,沿著走廊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停在一扇門前。

科納特陳說明來意,守在門口的黑衫人進去彙報後不久,門便開了。

二人進房。

這是一間奢華典雅的待客室。

馮繡虎從左到右打量過去。

窗邊懸掛著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金色的流蘇在微風中搖曳,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輕柔地鋪在深紅色地毯上。

房間中央是一組真皮沙發,沙發前是一張大理石茶几,桌上的古董茶具旁,擺著一本精裝書籍,似乎主人常在這裡翻閱。

靠牆位置立著一座古典的落地鍾,鐘擺有節奏地擺動,發出輕微的“滴答”聲,為房間增添了一絲靜謐的氛圍。

落地鐘的對面就是壁爐,最終吸引住馮繡虎目光的是壁爐上方掛著的油畫。

畫中是一名身著華麗禮服的貴族女人,她的目光溫柔且深邃,彷彿在注視著房間裡每一位客人。

馮繡虎看愣了——這女人眼熟。

但油畫失真,他一時認不出來。

“咳。”

身後科納特陳咳嗽一聲,輕輕推了下馮繡虎。

馮繡虎回神,看向沙發上已經將目光投過來的二人。

他咧嘴一笑:“我的大國公呀,好久不見你都瘦了。”

本是笑臉相迎的大國公表情頓時僵了一下。

幸好旁邊的託弗森趙遞來臺階:“他就是瓦德拉長老的學生,馮繡虎神甫。”

大國公恢復了笑意:“哈哈,後生可畏,快過來坐。”

馮繡虎依言坐下,把禮盒擺到桌上。

他自來熟地搭話:“咱倆都多久沒見了,你是不是都認不出我了?”

“啊?”

大國公懵了,這話他怎麼聽怎麼不得勁,遂問:“我們之前見過嗎?”

馮繡虎埋怨道:“你這孩子,我就說你忘了吧,再想想——就在你家那個大議事廳。”

託弗森趙在旁邊聽得眼皮直跳,不得不出聲提醒:“確實見過……那次會議上,被關在籠子裡的就是他。”

大國公猛地一拍大腿:“是你呀!”

ps:那女人到底是誰?別急,就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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