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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143事情才剛開始

毛核桃的臉色萬分難看,他下意識退開兩步,衝周圍人獰聲吼道:“看什麼看?不是老子!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睛!”

大家又都低下頭去——雖然沒看了,但心裡怎麼想的不必多說。

毛核桃心慌神亂,也顧不得今天來的目的了,他只想趕緊逃離這裡。

他匆忙招手一揮:“撤!”

然後率先頭也不回地跑了。

此時此刻,毛核桃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去找馮繡虎,現在只有馮繡虎能救他。

一幫人撒腿狂奔,跑到魚市街,眼看都望見通往工廠區的階梯了,忽然一陣狂風撲面而來。

毛核桃和眾弟兄被猛地掀翻,再睜眼時,一道身影已經站在面前。

來人正是席無盛。

毛核桃認不得這人,卻認得這身衣服,顫聲求饒:“小人冤枉。”

席無盛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跑得倒挺快,差點攔不住你——我還沒說什麼事,你就急著喊冤,看來也沒那麼冤枉。”

毛核桃翻過身來磕頭:“大人!倪世財的死屬實與小人無關,小人這輩子就沒去過上城,哪來的火槍?”

席無盛冷冷道:“是非由不得你這張嘴說,自隨我回觀廟受審。”

他又看向一旁的幫眾:“去告訴馮繡虎,讓他速來見我。”

……

邁克領著扳手幫的人來敲門時,馮繡虎剛在書房換好神甫袍。

“毛核桃被神廟帶走了。”

邁克說。

馮繡虎點頭。

他絲毫不意外,屬於是意料之中,毛核桃就算當場不被抓,事後神廟也會來找他要人。

“席高功邀你去觀廟詳談。”

邁克說得比較委婉。

馮繡虎擺擺手:“他什麼檔次也配跟我聊?”

馮繡虎可沒打腫臉充胖子,他是真看不上席無盛——在他心裡,席無盛跟楚文倜是一個檔次。

而楚文倜什麼檔次?刀下鬼罷了。

不過馮繡虎早有準備。

他從桌上抽出一封信遞過去:“給席無盛送去,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寫裡面了。”

扳手幫小弟拿著信走了。

不多時,這封信就到了席無盛手裡。

他本已泡好茶就等馮繡虎上門了,卻沒想到馮繡虎居然連這點體面都不肯給他。

陰沉著臉,席無盛拆開信檢視。

信中全無客套話。

馮繡虎先告訴他了,這事跟教會半點關係沒有,你席無盛要是想審毛核桃,就隨便你審,可但凡毛核桃掉一根頭髮,馮繡虎都當神廟屈打成招,以後港口區別想安寧。

但如果神廟誠心想查,他馮繡虎一定舉雙手雙腳贊成,並且全力配合。

這封信裡,從言語威脅耍無賴,到曉之以情動以理。

席無盛的臉色從越看越陰沉,到最後看完時竟平靜了下來。

馮繡虎遭遇暗殺,然後遷怒魯鴻熙,這件事鬧得很大,席無盛當然也聽說了;但這場暗殺裡使用的是火槍這件事,知道的人卻很少。

就連席無盛也不知道,但他卻知道另一件事——馮繡虎前日去過生命禱堂。

他轉頭看向旁邊空位——這本是給馮繡虎留的位置。

這位置的手邊擺著一盞空杯,杯子裡是那枚從倪世財腦子裡取出來的子彈,此時茶杯外壁已然結霜。

此時一名執事快步來報:“高功,已經託人去生命禱堂問過了,辛尼亞神甫前日確實處理過一起槍傷,子彈與倪世財這枚一般無二,附著的是凍結法力。”

思忖中,席無盛權衡利弊。就憑一封信,就讓他信了馮繡虎的說辭,顯然不可能,況且馮繡虎想拉神廟下水的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但回頭來看,席無盛就算想拿倪世財的死做文章也無從下手——只要馮繡虎咬死了自己不在場不知情,席無盛頂天也就弄死個毛核桃洩憤,算是兩家扯平。

可這對馮繡虎絲毫沒有意義。

這時,他想起了馬秉合的囑咐。

於是招手喚執事上前,將信遞過去:“速回寶殿,交到大高功手裡。”

……

太陽落山,馮繡虎都準備下班回家了,卻見到了一個不該在這時見到的人。

毛核桃。

馮繡虎都愣了:“你怎麼回來了?”

在他的預想中,就算那封信起了作用,神廟怎麼著也得把毛核桃關上十天半個月的,可怎麼也不該這麼快就放回來。

毛核桃進來就給馮繡虎跪下了,感動得痛哭流涕:“神甫老爺,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馮繡虎看向邁克。

邁克聳聳肩,他知道的也不多:“他自己回來的,吵著要見你。”

毛核桃抹了把眼淚:“我這條命不值錢,本以為神甫老爺不會管我,今天就得交代了,卻沒想到老爺您慈悲……”

馮繡虎打斷他:“你等等,席無盛到底怎麼說的?”

毛核桃搖頭:“自進了觀廟,我就沒見到他。但放我走的司禮說,是老爺您寫信與席高功交涉,才洗刷了我的冤屈。”

“我寫的是信,又不是聖旨。”

馮繡虎坐下來,摩挲著胡茬飛速思考:“這下還給我整不會了,神廟打算搞什麼名堂?”

毛核桃抽噎不停,馮繡虎聽得心煩,思路屢次被打斷,於是揮手讓毛核桃滾蛋。

書房裡安靜下來,邁克提議:“想不明白就算了,總歸我們的目的是達到了。”

馮繡虎抿著嘴沉思:“你說,神廟真會幫忙查槍手的事嗎?”

邁克想了想:“如果幕後主使真是咱們這邊的人,那神廟肯定願意徹查到底——這對神廟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甭管查不查得出來,但只要神廟插手了,幕後主使肯定沒法還像現在這麼淡定。

馮繡虎看不懂神廟的路數,但最簡單的道理他還是認得清的。

他不再費這個腦子,和邁克作別後返回碧波街。

本以為這事到此就暫時告一段落了,馮繡虎自己也能清靜幾天。

卻沒想,事情才剛剛開始。

晚飯時,有人敲響宅門,苗根生領著人進來。

居然是三麻子。

如果不是重要事情,三麻子不該這麼晚來找馮繡虎。

可三麻子神情卻不慌張。

馮繡虎讓他坐下一塊兒吃飯,問道:“什麼事?”

三麻子說:“鍾思遠丟了。”

鍾思遠?那個工廠管事,魯鴻熙的手下。

“丟了是什麼意思?逃了?”

馮繡虎沒聽明白。

三麻子搖頭:“他一直被綁著,一沒力氣掙脫,二沒力氣爬牆,不可能逃了。”

“所以就是丟了——就跟變戲法似的,消失了。”

ps:一個半死不活的鐘思遠,就算丟了,又能起什麼用?那得看在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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