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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250好啃的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馮繡虎雖然閒著,但該辦的事是一件沒落。

首先是弟兄們被順利接來了上城。

這裡面還是出了點波折,苗根生等鴞人弟兄未能獲得上城的居住證,饒是馮繡虎面子再大,兇名再盛,巡捕司依然不肯同意辦理,管家老黃也委婉提醒了馮繡虎,說鴞人屬於“歸降派”,天生低人一等,所以向來沒這個先例。

馮繡虎也沒了辦法,只好暫且擱置,先把麻子兄弟等人接上來安置,然後命苗根生等人留守底城——底城的修路工作已經接近尾聲,正好讓苗根生他們繼續盯著。

其次,熊桂媛和細腰兒已經將上城有權有勢的家族關係網整理出來,交到了馮繡虎手裡。

由於時間匆忙,這份檔案有些粗糙,也不能保證完全正確,但對馮繡虎來說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順子的升遷令也下來了,正式成為了一名神衛軍衛官,按正常流程,順子負責值守工廠區聖堂,他的小隊理所應當隸屬在拜恩侍衛長麾下。

但馮繡虎“死而復生”後,剛升職的卡琉斯不想斷了這份交情,於是主動將順子的小隊遷到了自己隸下。

但順子的工作地點沒變,只是不再受拜恩侍衛長的直接管轄。

……

萬事俱備,馮繡虎覺得是時候讓上城老爺們見識下唱詩班的手段了。

經過深思熟慮,馮繡虎在瓦德拉喬給他的名單上選定了第一個目標。

秦修遠,財政司副司長,他的小兒子名叫秦書哲,也就是上城區聖堂的執事查理。

更重要的是,秦修遠本就是大國公一派的官員。

由易到難,馮繡虎打的是這個算盤,先把好啃的啃下來。

考慮到秦修遠是大國公的鐵桿,馮繡虎覺得談下來問題應該不大,所以也沒考慮用過激手段,甚至連弟兄們都沒帶。

他只帶了一個人,顧芝儷。

顧芝儷跟在國公夫人身邊那麼久,就連熊桂媛也比不上她對這些官員的瞭解程度。

這也是馮繡虎帶上她的原因。

吃過晚飯,馮繡虎也沒提前送拜帖,領著顧芝儷就直接上門了。

門房本不認識馮繡虎,但當馮繡虎自報家門後,分明是嚇得抖了一哆嗦,然後身為官員家僕的那股子傲氣頓時收了,賠著笑讓馮繡虎稍後,忙不迭小跑進去通報。

不多時,管家出來開門,將馮繡虎二人迎進府內。

不愧是財務司的官員,一看油水就沒少撈。

同時洋房,秦府顯然比馮繡虎住的地方更加氣派,也更加奢華。

穿過花園,秦修遠就站在門檻前迎接,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夫人和秦書哲。

見到馮繡虎身影,秦修遠笑吟吟上前:“馮神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馮繡虎吸了吸鼻子,聞到了飯菜的香氣:“吃著吶?”

自認為和馮繡虎已經算是熟識的秦書哲接話道:“我和我爹才下職到家,所以吃得晚——馮神甫不如一起?我讓後廚再加幾道菜,我們小酌幾杯。”

“吃過了。”馮繡虎擺手拒絕,跟著他們一家往裡走:“我就是來帶句話,帶到了就走。”

秦書哲不明所以,脫口問道:“什麼話值得馮神甫親自來帶?”

秦修遠卻眯起了眼睛,笑問:“若是沒猜錯,馮神甫的話,是替瓦德拉長老帶的吧?”

馮繡虎詫異道:“嚯,訊息挺靈通呀。”

秦修遠輕捻鬍鬚,無聲一笑。

他似乎也不急著吃飯了,領著馮繡虎來到待客茶室,安排僕人奉茶。

秦府夫人行禮退去,秦修遠略作思忖,獨讓秦書哲留下來作陪——主要是因為,他也是第一次跟馮繡虎打交道,這人名聲在外,秦修遠心裡多少有點沒底,所以想著讓秦書哲作個緩衝。

倒上茶,秦修遠開口了。

“馮神甫誤會,不是我訊息靈通,而是大國公私下已與我提起過官員入教一事。”

秦書哲聞言,詫異地看向自家父親——官員入教一事並未公開推進,哪怕他是聖堂執事,其實也並未收到風聲。

說完這句,秦修遠就沒下文了,端起杯子輕輕吹著茶沫。

他這副模稜兩可的態度令馮繡虎頓感沒底。

他試探問道:“入不入教的先不談,這週五下午,大座堂禱告大廳,我給你留個視野好的前排位置,你到時候把家裡人都帶上,怎麼樣?”

秦修遠打了個哈哈:“馮神甫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有機會聆聽瓦德拉長老的教誨,我當然求之不得,只是……財政司公務繁忙,週五下午我還須上職,恐怕去不成的。”

馮繡虎皺起眉毛:“實在不行請個假呢?”

秦修遠也不知馮繡虎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只得乾笑兩聲:“這不太合適,還是下次吧。”

忽然,秦修遠看見旁邊的秦書哲,他眼珠子一轉,指著秦書哲道:“不如這般,我讓書哲代為參加如何?他本就是執事,想必更能領悟瓦德拉長老講述的教義。”

不明所以的秦書哲正準備點頭應下,馮繡虎卻先黑臉了。

馮繡虎指著自己鼻子:“我看上去很好糊弄嗎?”

秦修遠趕緊擺手:“哪裡的話!”

馮繡虎笑了:“那就是覺得我好說話,欺負我老實了。”

馮繡虎笑得秦修遠心裡發慌,已經隨時準備屁股離開座位了,他趕緊否認道:“當然沒有!”

馮繡虎看出他想逃跑的意圖,伸手過去按住秦修遠手腕:“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不肯去?就算不給教會面子,大國公的面子你也不給?”

秦修遠只覺得手腕上力道沉重,不禁苦笑:“我算是看出來了,馮神甫是個直性子,那我就把話挑明瞭說罷。”

“有些事大國公可以做,但我們不行。”

“只要大國公自己願意,他甚至可以直接住在教堂裡,沒人挑他的理,也沒人說閒話。但我們不一樣,即便和大國公關係再近,官員吃的始終是府衙的飯。”

他指了指頭頂:“官員不拜神,只拜龍椅上那位——不然的話,官員到底是該聽神的話,還是該聽那位的話?這不亂了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