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聞試圖理解那句話的意思時,身後傳來的天機閣的叫號聲。
他所需的情報已經被收集完全了。
“玉牌內就是公子所需要的全部資訊。”
天機閣修士在通知了一聲後,便去服務下一位了。
路聞接過玉牌後,坐到了白心月的身旁。
神識掃過玉牌,一大串資訊出現在腦海之中。
道侶參加的活動有許多,但時間較近的僅有兩條。
一個在仙朝西部的幽城,那邊有一個充滿鬼怪的秘境,被幽城開發成了一處景點。
每次開放都會吸引不少道侶前去。
現在距離開放僅剩下半年的時間了。
還有一個是在仙朝東南部,臨近道宗的尋道城。
那邊每五年就會有一次最強金丹道侶的選拔賽,還剩兩個月就到開放之日了。
因為臨近仙門,每次也都會有許多人參賽,但無一例外獎項全被道宗包攬了。
其餘的一些活動例如仙人向前衝、非仙勿擾什麼的,距離活動開放還有一年以上。
路聞也不打算去參觀那些了。
緊接著就是路聞最想知道的能突破築基期的秘寶了。
林林總總一共有上百條。
路聞不抱希望地瀏覽了一遍,沒什麼有用的。
不是之前嘗試過的,就是試都不用試就知道沒用的。
不過當他看到最下方後,卻見到一條被紅色標註的字條。
大夏西方還有一仙朝,名為大虞。
傳聞大虞仙朝再往西,一片無盡的沙漠之中有著一株不死仙藥。
服食後可立地成仙,飛昇入仙界。
路聞看到後眉頭挑了一下,這條明顯不是築基修士能接觸到的。
顯然是有人認出了他,給他添進去的。
路聞已經知道是誰了,天機閣的天機真人又在偷偷給他算命了。
想到此處一抹笑意浮上嘴角。
之前有次出關時,道宗宗主曾帶著天機真人來找他,說什麼天機真人哪怕算盡天機也無法算出他。
這讓天機真人氣的不行,當即動用了渡劫期的全力,直指命運大道本源。
結果可想而知,路聞剛出關就見到了吐血不止的天機真人,與一旁捧腹大笑的道宗宗主。
再之後天機真人每有突破,便要測算一下路聞的命運,以檢驗自己實力的進步。
而現在,他顯然是算出了什麼,所以才有意引導他去西邊的荒漠。
至於可以成仙的不死仙藥?
路聞壓根就不認為有那種東西,成仙路都斷了,那種藥怎麼可能還存在於世間。
不過如果真有的話,自己的道基是不是能批次造了?
“你在樂什麼呢?”
白心月此時已是回過神來,看到了坐在身旁的路聞。
她用手肘戳了戳一旁傻笑的路聞,眼中有些莫名其妙。
“哦,天機真人給我送了個情報,你想不想去西域?”
“不想,那邊吃的都太奇怪了。”
白心月回想起了之前去往西域見到的食物,炸昆蟲、昆蟲幹……
簡直就不是人能吃的。
路聞沒忍住又笑了出來:“快一千年過去了,說不定那邊的食物已經大變樣了!”
白心月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但奈何是老祖的請求,最終還是答應了。
兩人在天機閣內的事已經辦完,便開始在閣內四處閒逛。
天機閣並不是僅有一間閣樓,其後還有一處院落。
現在還有不少人在往院中一棵古樹上掛著姻緣繩與財源牌。
一旁還有不少天機閣修士在叫賣著什麼東西。
“姻緣繩!將兩人心意長相連!”
“塔羅牌!西域最新算命法寶,不準不要錢!”
“探風水,尋龍脈,找吉日!想要成家、蓋房、生子、下葬都可以找我!”
龍空與鳳瑾此時正在後方,兩人都悄悄隱秘著身形,生怕被別人發現。
於是在路聞眼下就形成了一幅奇怪的畫面,兩人隔著數人粗的古樹,偷偷摸摸地掛著姻緣繩。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要去偷樹上的繩子的。
對此路聞只有一聲嗤笑,他才不會去提醒兩人,暗戀才好看!
正在他看著龍鳳兩人表演時,白心月從一旁回來了。
“兩千多歲的人了,還會忘東西。”
路聞絲毫不給白心月面子,但他想象中的反駁聲並未傳來。
只見白心月望著那棵系滿繩結與吊牌的古樹有些愣神。
“你信這東西嗎?”為了緩解尷尬路聞還是問了一句。
“凡人以為命由天定,便紛紛祈願。吾輩修士求的便是掌握自己命運,如何會信這種東西?”
白心月依然是盯著那棵古樹,緩緩開口道。
不過,有時候信一下也挺好的。
見龍鳳兩人紛紛返回,白心月最後看了一眼她親手繫上的紅結,便與路聞一同出去了。
出了天機閣,路聞發現自己又沒事做了。
正打算問白心月有什麼打算時,一旁匆匆趕來了幾名捕快。
他們看見路聞後面露喜色,一邊揮手一邊朝著他們跑來。
“聖子!邪修那有結果了!你要不要來旁聽一下!”
路聞愣了一下,他們沒事聽這幹什麼?
不過思來想去,距離下月初火雲城舉辦活動還有不到七天,期間他們也沒事情做。
那便去聽上一聽,說不定還能聽到什麼大夏仙朝的機密。
與那些趕來的捕快交談了幾句,路聞四人便快步前往了衙門的監牢。
“我說!我說!你們別讓我進去了!”
一個化神期的邪修面色恐懼地看著林城主手中的一個古老的玉瓶,其上還有道韻流轉。
這是他們從道宗那邊淘到的寶貝,據說是專門用來拷問邪修的。
玉瓶內有一幻陣,將修士神識置入其中後,便可喚醒修士最為恐懼之物與最為重要之物。
隨後就是他所恐懼的東西變著花樣毀壞掉他與他的重要之物。
哪怕修士可以挺過一輪,但千百輪過後,精神也要崩潰。
林城主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邪修到底看到了什麼。
但很顯然的是,他害怕了。
此時,路聞也趕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極為熟悉的瓶子。
他額頭隱隱有黑線劃過,這不是他搞出來的小玩意嗎。
當時為了欺騙道宗宗主鑽進去,他還耗費老大的力氣去做舊成了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