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上位相對和平,他們家本是世家,到他這代他是獨苗,上位名正言順,只是收服底下人比較麻煩。
顧曉月也見識了二月紅為丫頭贖身的名場面。
後續二人結婚她也去喝了喜酒,丫頭還敬了她一杯茶。
相對的,霍錦惜那邊卻是血雨腥風,光是暗殺就好幾波了,打得不可開交,家裡的長輩也坐旁冷觀,霍家女人上位都是這麼來的,要是這點兒難都不過去,那也沒資格繼承霍家。
所幸最後有驚無險,霍錦惜憑著那股不要命的架勢,硬生生在霍家撕開一道口子,成功繼位。
齊鐵嘴十二歲上位就那樣,他家單傳,家裡經營算命的行當。
黑瞎子那不著調的算命手法就是跟他師傅學的,沒學到精髓,每次算都和現實的相反,也算一種本事。
不過,齊鐵嘴並不著急開盤,他說他學藝不到家,歲數也小,至少等到成年再說。
顧曉月喜歡和小齊鐵嘴一起玩兒,小小年紀說話文縐縐的,煞是可愛。
隔了兩年,黑背老六一刀背一人來到了長沙,僅用了三天時間在長沙打下自已的位置,後來張啟靈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心甘情願委身他門下。
解家解九也從日本回來了,這樣,長沙九門也算正式湊齊了。
解九下得一手好棋,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見張啟靈,具體跟張啟靈聊了什麼顧曉月不知道,反正解九接手瞭解家的家業,也接手了張啟靈的生意,兩年擴大了一倍多。
解九也曾問過他,張啟靈就不怕他捲款跑路嗎?
張啟靈搖了搖頭,無論解九跑去哪兒,他都有自信殺了他,而且,財權也不是全部交出去的。有瞎子那守財奴盯著呢,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大把大把的錢從自已身上溜走的。
解九自已也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生意人,不會做那種傷人一千自損三千的事情,他的夫人,親人,孩子都在長沙呢。
張瑞源帶著殘餘張家子弟一步一步擴張勢力,但最主要的還是往官方打進,他不清楚張啟靈具體要做什麼,但他目前只能信張啟靈。
另外,一部分海外張家人回了內陸,他們已經太久沒有得到本家的任務了,想來看看,後續被張瑞源收入麾下,不聽話的,疑似汪家人的,統統以合理的理由讓其死去。
顧曉月整日裡聽聽小曲兒,逗逗小孩兒,打打麻將,調戲系統,日子過得不要太悠哉。
不過每天晚上固定回家陪張啟靈吃晚飯,偶爾心血來潮給張啟靈做頓飯。
黑瞎子經常過來蹭飯,久而久之,每頓飯都備了黑瞎子的碗筷,顧曉月合理懷疑他純粹是因為不想自已花那個飯錢。
大壯滿城亂飛,城裡的小孩兒經常和它玩兒。
齊鐵嘴和二月紅對其最感興趣,也想自已馴服一頭鷹,可惜長沙沒有鷹,就算從別的地方運,也肯定弄不到這麼好的品種。
齊鐵嘴十八歲,才正式將鋪子開啟,顧曉月一大早就守在門口做第一個顧客。
“白奶奶,你怎麼來這麼早?”
顧曉月笑靨如花,“小八第一次開門做生意,我當然要來捧場。”
掃視了一週房間裡擺放的古董,她問:“有什麼推薦的嗎?”
齊鐵嘴挑了一塊從波斯運來的藍寶石,不算是古董,只有幾十年的歷史,主要是他怕墓裡出來的髒東西衝撞了白奶奶,到時候官爺肯定把他皮給扒下來。
顧曉月拋了拋手裡有些重量的藍寶石,看著還行,就讓小蘭把錢付了,讓齊鐵嘴給她算一卦。
“白奶奶想算什麼?”
“命運吧。”
齊鐵嘴仔細檢視顧曉月的手相,眉頭皺了又松,皺了又松,滑稽又可愛。
顧曉月捂著臉偷笑。
齊鐵嘴無奈道:“白奶奶想偷笑也別出聲呀。”笑那麼大聲是生怕他聽不到嗎?
顧曉月乾咳了兩聲,“說正經的,我的手相如何?”
“天保之像,除了開始遭遇過一些苦難,但餘生必幸福一生,了無苦難。”
顧曉月揮了揮手,“真的?你沒看錯?”
齊鐵嘴說吧:“當然。”
“那我就當是個好兆頭吧。”
她對算命這些向來不信,就算原著把齊鐵嘴吹得再天花亂墜,他終究只是個凡人,只能透過一些推斷一些,是算不出真正的命運的。
就像剛才,齊鐵嘴說她餘生必定了無苦難,如果她脫離長沙自已給自已找苦呢?
她不信命,系統就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變數,從那以後,她再也不信命。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一生只信仰馬克思大大。
陳皮是年底來的長沙,和原著一樣,進了長沙就挑戰二月紅,結局慘敗被二月紅收入門下。
二月紅原本是瞧陳皮模樣不錯,功夫也不錯,細心培養絕對能作為他的接班人,成為一代名角。
可惜了,那嗓音顧曉月偶然聽過,公鴨子叫都沒那麼難聽。
二月紅那個悔呀,但也做不出隨意拋棄弟子的事情,便專心教他武術。
1931年9月18日夜,在日本關東軍安排下,鐵道“守備隊”炸燬瀋陽柳條湖附近的南滿鐵路路軌,並栽贓嫁禍於中國軍隊。日軍以此為藉口,炮轟瀋陽北大營,是為“九一八事變”。次日,日軍侵佔瀋陽,又陸續侵佔了東北三省。
當日報傳來訊息,顧曉月坐在家裡,一字一句讀完報紙,關於這歷史的沉痛,顧曉月看在眼裡卻無能為力。
只能抱著大壯,一遍遍撫摸它的腦袋減輕自已的浮躁。
不多時,她感覺大壯一直沒動靜,連忙起身檢視,原來大壯已經睡著了。
算算年紀,大壯也將近六十了,這在鷹中也算長壽了,最近它覺越來越多,顧曉月也由著它,讓它睡在自已懷裡。
張啟靈開啟門進來,摸了摸大壯的腦袋,將大壯抱走,放到它自已的窩裡。
他和母親都會醫術,雖然不是獸醫,但看得出來,大壯的生命在飛速流逝,大限將近。
大壯總有一天會離開,這是顧曉月再清楚不過的,它陪了顧曉月幾十年,顧曉月待它就像待自已的孩子一樣。
它真正要走的時候,心裡止不住的悲涼,這是她第一面對至親的分別。
顧曉月和張啟靈守著大壯兩天,在夜裡,它突然一聲長鳴,尖叫刺耳,隨後就倒下了。
顧曉月抱著大壯默默掉眼淚,張啟靈坐在一旁,手輕輕搭上母親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
大壯埋在了山野裡,它最愛自由。
如果有來世,生在盛世吧,你就是保護動物了,可以在山野裡自由飛翔,但凡打你主意的都要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