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何青婷才醒過來。
白加黑是早就醒了的,正坐在酒店那扇大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想著什麼。
“看什麼呢?”
何青婷瞧著他的背影,有些詫異。
白加黑沒回頭,低沉說:“看白雲蒼狗,看人性得失.”
“真的假的?”
何青婷驚訝道。
“當然是假的,逗你玩.”
白加黑回過頭,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何青婷給了白加黑一個嫵媚的眼神,然後直接掀開被子站起來了。
白加黑有點微微發呆了。
昨晚何青婷是脫得只剩三點的,本來想著今天酒勁兒過去,何青婷那性子不尷尬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這樣的豪放!“驚訝什麼,反正你不止看過一次,也就是個有心沒膽的,我完全可以不把你當男人.”
何青婷笑著,然後看樣是要往浴室裡去。
何青婷剛邁一步,身子就軟軟的往下栽去,這宿醉後的毛病出來了,腿腳都是軟的。
白加黑被何青婷諷不是男人,心裡稍微有點鬱悶,但是看到這情形,還是得趕緊上前去扶住。
慌張間白加黑扶的有點不是地方,腰部往上了一點,手感很是軟綿。
本來身子就發軟的何青婷這下就更軟了,但是沒掙扎也沒尖叫,反而藉著力在白加黑的手上蹭了蹭,站起來的瞬間更是撓了撓白加黑的手心說:“要不要一起洗個鴛鴦浴?”
“不好吧.”
白加黑抽抽嘴角,有點把持不住了。
“不要想美事了,昨晚你沒把握住機會,那就過期不候了.”
何青婷臉紅紅的,但是笑的像個妖精。
這種畫風的何青婷白加黑還是有點適應不了,這女人一旦突破了某種心理底線,簡直毀人三觀。
何青婷這種身體狀態顯然不能去洗澡了,於是就坐在床上落落大方的穿起衣服來,不時瞟兩眼豬哥相的白加黑,然後就抻抻胳膊伸伸腿啥的,滿眼的秀色可餐。
“告訴你啊,別跟我玩火,說好的矜持呢?怎麼感覺你是個比我輕車熟路的老司機呢?”
白加黑覺得自己要炸了,言不由衷的警告著何青婷。
“女人的矜持一般都是裝出來給不熟識的人看的,我自然也是一樣,雖然和一般女人對待這個世界的看法不一樣,但是並改變不了我也是個女人的事實.”
何青婷說著,吐吐舌頭:“而且你知道的,我是個醫生,對於男人和女人的心理和生理秘密都很瞭解,所以在這方面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保守,只是未及遇到對的人.”
這話就不好往下接了,往左往右都是錯,做和愛都是不敢的。
白加黑只好裝聾作啞,到那邊拿起一杯白開水,壓壓心裡那躁動不安的火苗。
“沒種.”
看到白加黑走到一旁,何青婷低低一句。
白加黑砸吧砸吧嘴,沒找到反駁的詞,只能一口把杯裡的水都幹了。
女人收拾起來很慢,白加黑都有點昏昏欲睡了,何青婷才算是收拾完事。
何青婷的腿腳依然是軟的,退了房,只能是被白加黑扶著往外走。
這情形不知道的一打眼,肯定以為白加黑和何青婷大戰了一晚上。
半掛在白加黑身上,何青婷還是不想回家,嚷著要和白加黑逛逛。
沒辦法,白加黑只能依著她,就沿著一條還算寬敞的馬路上逛起來。
“以前我最崇拜的英雄就是楚霸王項羽,感覺他那樣的才算真男人.”
走著走著,何青婷開口了。
“一個四面楚歌的喪家犬,女人自刎,兄弟被砍,最後自己腦袋也讓人摘了當球踢,你喜歡這樣的真英雄?那看來我得離你遠點!”
白加黑玩笑著說。
何青婷狠狠的掐了白加黑一把,說:“你能不能不掃興.”
“你當一個吊絲的面講英雄,我沒法接啊,我也想過虎軀一震,群雄納頭便拜,但是顯然不可能,要不那晚也不至於差點被人送去見閻王,完全帶入不了角色.”
白加黑偏頭看著何青婷,然後油腔滑調:“三宮六院雖好,但也得腎好、啊不對,是也得有那個命啊!”
預計著何青婷肯定會反駁的,但是並沒有,何青婷的眼睛看著前方有些直。
白加黑就順著何青婷的眼睛看過去,發現原來一個唐裝老者擋在了前路上。
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白加黑就半拖著何青婷繞了。
但是很奇怪,唐裝老者隨著一步再次擋在前面。
白加黑以為是相住了,就在往一邊挪,結果再次被唐裝老者堵住。
這時白加黑就明白了,這個老頭是個找茬的,上下打量了老頭兩眼,白加黑髮現根本不認識,於是奇著說:“叔叔,打算碰我瓷啊?”
唐裝老者沒有說話,只是上下看著白加黑,搖了搖頭。
“嘿,雖說我也是個尊老愛幼的,但是你不能為老不尊啊,擋道是幾個意思,就您這身子骨還想跟我練練啊?”
白加黑擼胳膊挽袖子,決定給這老頭來點視覺上的震懾。
這時唐裝老者乾脆不看白加黑了,視線轉移到何青婷的臉上,定定的看著何青婷,彷彿要在何青婷臉上看出朵花來。
原來是個老色鬼,白加黑怒了,一把將何青婷扒拉到身後,說:“年歲這麼大了,你還色心不死,看來我是得給你這老色鬼一點教育了!”
說著,白加黑一步向前,但是後背的衣服卻被何青婷拽住了。
“你是叫白加黑吧?”
唐裝老者終於開口了。
“噗嗤”與此同時白加黑身後也傳來忍俊不禁的笑,何青婷攀住白加黑的肩膀,咬著白加黑的耳朵說:“他是我爸爸!”
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