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松了手。
徐楠站了起來。
“警花同志,這麼閒,到醫院勾引男人真的好麼?”
陳媛走到白加黑和徐楠的近前,眉眼間的笑容有些冷。
“陳小姐,我這是正常的工作,你似乎對我有誤會?”
徐楠說。
“沒有誤會,就是討厭你而已.”
陳媛說著,揚揚眉毛:“恕我直言,摟摟抱抱的話那是小姐的工作吧?”
“你不可理喻!”
徐楠指著陳媛怒道,然後看了一眼白加黑,發現白加黑只是在那單手托腮在那饒有興致的看著,直接氣沖沖的走了,連著果籃都拿走了。
看著徐楠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陳媛就順勢在白加黑的身旁坐下了。
“你對警花有興趣啊?”
陳媛把玩著自己十根妖嬈的手指說。
對徐楠白加黑肯定是沒有想法的,剛才那樣只是有點厭倦徐楠的問題,採取的一種迂迴的策略,這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所以只是笑著說:“聽你倆的對話,好像你倆之前就發生過不愉快?”
“同性相斥而已,而且身份不同,難免互相看不慣。
之前她已經來過兩次了,都被我罵了狗血淋頭,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警察,拿著理想當乾糧.”
陳媛微嘲著說。
聽到陳媛這樣說,白加黑心裡就有些同情起徐楠來,以陳媛的性格說罵了她個狗血淋頭,那一定就是狗血淋頭,白加黑對陳媛這方面的戰鬥力毫不懷疑。
“其實有理想也是件好事,總比滿身銅臭來的強.”
白加黑輕微感慨。
陳媛看著他了,說:“你是在諷刺我麼?”
“我怎麼敢.”
白加黑立馬一句,然後轉移話題說:“怎麼穿了一身紅,看著太妖豔了,跟個紅辣椒似的.”
“讓你長個記性啊,記著血的顏色,流的多了,會死人的,不像女人每個月都會來的姨媽.”
陳媛笑著說。
白加黑從這句話裡聽出一種關心的成分,略微尷尬的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什麼對不起的,你的事我說好了不管.”
陳媛仰躺到長椅上,抻了個懶腰說:“只是想著你萬一死了,給你找墓地會比較麻煩,而且也不知道在你的墓碑上寫點什麼。
難道寫這是個不知姓誰名誰的二貨,死於英雄救美,現用名白加黑,我給起的,但是我不是他媽!”
白加黑的臉色難看了。
“陳媛,你這麼說就過分了!”
白加黑不滿了。
陳媛沒說話,卻是轉身捋胳膊挽袖子,然後對著他伸出了雙手。
白加黑以為陳媛要對他施以暴力了,本能的捂住臉,嘴裡急著道:“我現在是個病號你也好意思下手啊?要打等我好點的行不?”
意想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襲來,陳媛那雙如藕的雙臂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將白加黑摟入了懷裡。
陳媛的胸懷雖然沒有蘇雨露那樣博大,但是也不小了,柔軟的觸感讓白加黑有些飄飄然。
此時這個姿勢無疑是很曖昧的,有路過的病號對白加黑和陳媛報以了唾棄的眼神,白加黑被陳媛這大膽的舉動有些羞澀了。
“幹什麼,你想了?我現在可能不太行!”
羞澀後,白加黑的思想就跑偏了。
“白加黑,你會死在女人身上的.”
陳媛的嘴唇貼在白加黑的耳畔,悵然說。
…………白加黑當天就辦了出院手續,陳媛說回家去養著。
除了醫院裡這出,陳媛就再也沒有對白加黑這次出的事有任何說辭,這讓白加黑有些奇怪,但是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陳媛不提這茬,卻有其他人不幹了,就是家裡的白櫻桃。
“白大害蟲,你差點死了你知道不,你氣死我了!”
回到家裡,在白櫻桃回家看到他的一瞬間,就跳了腳,兩根標誌的羊角辮都晃成了圈。
白加黑被她搖晃的羊角辮晃的有些頭暈,就按住她的腦袋瓜,笑著說:“我可是你的仇人吶,你不是一直想我死來著麼,怎麼還擔心上了?”
“當然想要你去死,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死在我的手裡,你是欠我的,不是欠那些花花草草的.”
白櫻桃大眼睛有些紅的瞪著他,抽抽鼻子。
白加黑被白櫻桃花花草草的說辭逗樂了。
“不許笑!”
白櫻桃憤怒的想要來捂白加黑的嘴。
白加黑就左右躲閃著,但是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哎呦”了一聲。
“你活該!”
白櫻桃嘴上嘟囔著,但是卻不來捂白加黑的嘴了,想要去看看白加黑的傷口,但是最後還是一仰脖的堅定的站在了原地。
“櫻桃這小丫頭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你醫院昏睡的時候,這小丫頭逃課去看了你五六次,牽著你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開,那小金豆掉的跟雨點似的,給那些護士醫生的都心疼壞了,都說你有這樣的女兒是福氣.”
從廚房裡出來的陳媛,看到梗在白加黑麵前的白櫻桃,搖搖頭說。
白櫻桃再度跳腳了,急道:“陳媽媽你不許說,我怎麼可能是那麼不爭氣的,我白櫻桃絕不會為這個壞人掉一點眼淚!”
白加黑聽著陳媛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再度跳腳爭辯的白櫻桃,就不覺得好笑了。
一隻手攬過白櫻桃,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櫻桃,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以前傷害你爸爸的那個樣子,你還會這麼喜歡叔叔嗎?”
白加黑說。
“我必須糾正一點,我從來都不喜歡你.”
白櫻桃左右晃著,不讓白加黑摸她的頭髮,最後嘟著嘴說:“如果你還那樣子,我早就一刀結果你了.”
“好想有個你這樣的女兒啊!”
白加黑一聲嘆息。
白櫻桃卻轉回身看著他,認真說:“白大害蟲,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是不可能有我這樣聰明伶俐活潑可愛高貴優雅的女兒的!”
“你這麼打擊叔叔真的好麼,畢竟真的差點就死掉啊!”
白加黑咧咧嘴。
白櫻桃不說話了,掙脫白加黑,抱著膝蜷縮到白加黑旁邊的沙發上。
“叔叔,你以後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了好麼?爸爸手一點點變涼的那晚,我很害怕.”
白櫻桃一隻小手突然拽著白加黑的指尖,低著頭說。
白加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