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條道上的兄弟,有話好說.”
被耿大彪他們連踢帶拽的拉到白加黑的面前,麻袋裡的兩個人還算鎮定,王富貴的聲音從其中一個麻袋中傳了出來。
白加黑沒說話,直接從小林子手中接過一根棍子。
“好說的話你不會聽啊!”
白加黑低聲說著,一棍直接砸向王富貴所在的麻袋。
沉悶的響聲伴著王富貴的嚎叫同時傳了出來。
“給我打!”
與此同時白加黑對著耿大彪一群人說。
眾人同時揮舞起棍子,亂砸向眼前的麻袋,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我確實腦袋不太好使,但是你就覺得你行了啊!”
“有錢你可以隨意幹翻我這個窮逼,但是有錢能買命麼!”
“我是不是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不信邪,我就先替老天向你收點利息啊!”
白加黑狀若瘋虎的吼著,只覺得心裡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在此刻徹底被引爆了,砸向王富祿和王富貴的棍子密集如雨點。
其餘的人看到白加黑這樣,彼此間對視了一眼,就都住手了。
都看出白加黑很不對勁,目測這樣下去,王富祿和王富貴這倆人八成會被白加黑活活打死!“黑哥,黑哥,你消消氣.”
耿大彪和小林子趕忙過去拉住白加黑。
被拉開的白加黑劇烈的喘息著,邁步還要往前去,但是拉著他的耿大彪和小林子沒敢鬆手。
“放心吧,我有分寸.”
白加黑拍了拍小林子和耿大彪的手。
耿大彪和小林子都看到了白加黑的眼睛有些紅意,心裡都有點不太相信白加黑的話,但是也不敢繼續拽著,只能鬆手。
白加黑重新走到兩個麻袋面前,裡面不斷在傳出“哎呦”“哎呦”的痛哼。
拿著棍子敲了敲王富貴在的那個,白加黑問:“你現在還囂張麼?”
“我聽出來了,你就是白加黑那個兔崽子,你活膩歪了,敢弄我們!”
王富貴這邊沒說話,王富祿那邊卻吼了。
白加黑也不廢話,直接將兩人腦袋上的麻袋都拽了下來。
藉著將黑未黑的微光,足夠將王富貴和王富祿此刻的樣子看清,此時兩人看上去都是悽悽慘慘慼戚的模樣,都是鼻青臉腫的,尤其是王富貴那一張肥臉腫成了胖頭魚,還有兩行鼻血掛在鼻尖,實足像一頭爆肥待宰的肥豬。
王富祿還有點剛的梗著脖子瞪著白加黑,王富貴就明顯有些縮頭搭腦的畏懼了。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打陳媛的主意?”
白加黑沒理王富祿,只是拿著棒子挑起了王富貴的下巴。
“打陳媛的主意怎樣,丫就一賤貨,你知道她答應了我們什麼條件麼,不只是和我哥上床啊,還有我啊!”
王富祿不知死活的把話接了過去,吐了一口血唾沫挑釁的看著白加黑:“怎麼樣,這個訊息你滿意吧?你咬我啊!”
沒有二話,白加黑轉身,棒子掄的像旋風一樣,嘭的砸在王富祿的腦袋上。
一道血流順著王富祿的腦門上流下來,王富祿晃了晃腦袋似乎有些暈,然後就是更激烈的言語:“小比崽子,我草你祖宗!”
一棒接一棒,棒棒奔腦袋。
“唬我啊!”
“你倒是繼續裝啊!”
“你不是硬氣嗎!”
白加黑的眼睛全紅了,近乎機械的揮舞著棒子,王富祿眼看著聲息全無。
這回就不是耿大彪和小林子了,幾乎所有來的保安都擁過去抱住白加黑。
但是這次卻沒有弄動白加黑,白加黑猛的一甩身,就幾乎將所有保安都拋開了出去,在所有保安驚愣的眼神中,白加黑拿著手中的棒子,一步步走到坐在地上的王富貴面前蹲下。
從懷裡掏出那把匕首頂在王富貴的咽喉上,白加黑啞著嗓子說:“你說我是個垃圾?你說我不知死活?你說因為你有錢可以隨意玩弄我這個窮逼?”
“沒、沒有啊!”
王富貴看著白加黑那雙紅透的眼睛,眼中恐懼大盛。
“其實你說的都對!”
白加黑嘴角勾起一抹笑,匕首向前頂了頂,在王富貴咽喉上開了個紅印說:“但是你有沒有聽說過那句話,叫匹夫一怒啊?”
“你不能這樣!”
王富貴的腿肚子開始哆嗦了。
“我覺得你可以濺十步,你覺得呢?”
白加黑不理他,匕首繼續一點點往前推。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麼?尤其是陳媛這樣的女人,她和我一樣,都是……”王富貴的情緒崩潰了,開始嘶吼著。
一根棒子在王富貴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塞到了他的嘴裡。
“你不說的話,我就永遠不會知道不是麼?”
白加黑松開棒子,匕首也離了王富貴的咽喉說:“我要是都知道,那就誰也跑不了,我會拖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無論陳媛還是誰,你信麼?”
王富貴拼命的點頭。
白加黑終於站了起來,所有保安懸著的心也都落了下來。
“富貴!”
但就在這個時候,小巷的另一頭響起來叫聲。
兩道身影衝了過來,似乎都是女人。
女人的速度都很快,猝不及防間就到了近前,還沒等白加黑看清楚,一個女人就對著白加黑噴了什麼東西。
眼睛剎那間如同針扎,白加黑在閉眼的同時,一隻手箍上自己前面對自己噴東西的女人的脖子,然後急速後推,將她撞在牆上,一點點的提起來。
女人劇烈的掙扎著,但是根本無濟於事,只能拼命的咳嗽。
“黑哥,求求你,放了她吧!”
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來。
白加黑轉身,卡巴卡巴眼睛,眯起一條縫看,就看到蘇雨露無助的站在一眾保安之間。
白加黑轉回頭,看著被自己箍住的女人,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楊雲錦。
鬆開手,任由楊雲錦落在地上癱軟著喘息,白加黑一步步向小巷外走去。
走到巷口的時候,那被蟄的眼睛終於熬不住了,眼淚如潰了堤的洪水一樣蔓延出來,無論如何也擦不乾淨。
白加黑轉頭看向小巷裡,也不知望著誰,也不知罵著誰,嘶啞著說:“臭三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