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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周文海的絮叨

給小陳拿完錢,白加黑就讓小陳回去好好休息了。

再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白加黑就會同耿大彪出發了。

沒有直接去金枝她家,而是在耿大彪的強烈要求下先去了一家五金店,在五金店裡白加黑買了一把殺豬刀揣懷裡了。

用耿大彪的話說這就是一種震懾,遇到場面一根棍子沒屁用,上次的事如果帶的是把刀,就不至於讓人收拾的那麼慘,再不濟也能拼著給倆人放血。

白加黑其實覺得一把刀也不頂屁用的,但是也沒打擊耿大彪的積極性。

但是看著耿大彪那副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熊色兒,白加黑就懶得提醒他新買的刀沒開刃這事了。

之後倆人打了個車直奔金枝家而去,到地的時候接近傍晚了,稀薄的夜色即將掩蓋太陽公公的臉龐。

拐過小巷,白加黑和耿大彪直奔那早已打探好位置的筒子樓,金枝和周文海就租住在筒子樓的四樓。

筒子樓的樓道黑咕隆咚的,到處都是垃圾,甚至還有老鼠在四處亂串,不時的啃噬著什麼東西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臥槽,黑哥你說周文海陪著金枝這樣的耗著幹什麼,是不是有毛病?”

看著樓道里如同鬼蜮的情景,耿大彪打了寒顫,感慨著。

“龍生九子九子不同,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吧.”

白加黑說著,想到那天周文海說的自己是單親家庭出身,要維繫給朵朵一個完整家庭的話,想來這就是周文海不肯離開金枝的原因吧,一個人童年的烙印對他一生的影響太大了。

“什麼想法不一樣,我看他這就是那什麼,怎麼說來著,對,就是個奇葩!”

耿大彪不太認同白加黑的想法。

白加黑只是一笑,也不反駁,邁步朝樓上走去。

很快白加黑和耿大彪就來到了四樓,就一家門,耿大彪上去敲了敲,沒有任何的反應。

“好像沒有人在家啊.”

耿大彪回頭看著白加黑。

“等一會兒吧,周文海下班應該會回來的.”

白加黑說,然後從兜裡掏出煙遞給耿大彪一支,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倆人間一時再無話,黑暗的樓道間就兩點星火明滅著,像極了兩點飄蕩著的鬼火。

直到白加黑和耿大彪腳下的菸灰落了一層,樓道里才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直延伸到四樓才停住。

藉著微弱的亮光,白加黑看到四樓臺階前停住的正是周文海。

看著白加黑和耿大彪,周文海有些驚愕,但是一閃而逝,然後像早有預料一樣,走到房門前開啟房門開燈說:“你們來了,進屋坐吧.”

沒說話,白加黑和耿大彪先後進屋,然後關上了房門。

屋內的燈光也並不明亮,只有一隻十五瓦的燈泡懸在頭頂上,但也足夠看清屋內的情形了。

小屋不大,東西很多也很雜亂,就更顯得侷促。

許多東西都比較陳舊,連電視都是那種老式長虹,但是有些小孩子的東西卻顯得很新,尤其是個四驅的能讓小孩子坐進去的玩具車,看著就價值不菲。

“周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想來我們的來意你清楚.”

掃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白加黑直接開口。

將公文包扔到沙發上,周文海坐上去,揉捏著額頭,低沉說:“我知道的,小枝這事做的不對,她已經魔怔了.”

“那您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

白加黑這樣問著,但其實是想著讓周文海幫他挖挖王富貴這條線的,畢竟周文海說他調查過。

周文海放下揉著額頭的手,嘆了口氣,沉默許久。

“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周文海攤手苦澀道。

“不知道怎麼處理,爺們骨頭差點讓人打折了,信不信我現在給你放血!”

耿大彪瞬間怒了,從懷裡掏出了那把沒開刃的殺豬刀。

周文海只是微嘲的看了眼耿大彪,沒搭理他,看向白加黑說:“說來都是我的錯,我是個沒用的男人,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再努力一點,賺的更多一點,或許現在的生活就是另一番樣子的,小枝就不會因為貪慕那些虛榮而走進萬劫不復裡。

可是這些只能是想想,到現在我也是個無用的。

一直都是書生意氣,不會諂媚逢迎,只會做著點本職工作,進了銀行系統十年,不僅沒有升個一官半職,到現在反而被調到前臺去了,想來這輩子就是這樣了,往後也沒什麼指望。

其實說來對我自己而言也沒什麼遺憾的,只是覺得有些虧欠朵朵,不論如何她終究是在我這個家庭里長大的,可是卻遠沒享受到同齡人的快樂。

現在幾乎每夜都會有失眠的時候,那時候就會想著很多過去的事,有邊的沒邊的,記憶最深的最是當年我單車後面小枝開懷的如花笑靨,會想著那時多好啊,以為擁有了彼此就擁有了全世界,只是可惜都隨風散了,永遠都回不去了……”周文海絮叨著,說了很多話,到後來就是雞毛蒜皮的事都說了。

雖然搞不清周文海想表達什麼,但白加黑還是耐心聽著。

可是耿大彪忍不住了,拿著殺豬刀裝模作樣的比量了兩下,說:“沒人願意聽你這些陳芝麻爛穀子,趕緊說正事,要不然真扎你了!”

周文海停止了絮叨。

“其實你們不來,有些事情我也是要做的,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周文海看了眼耿大彪,然後站起來,拿起沙發上的公文包說:“走吧,現在小枝應該在那個李老四那裡,我帶你們過去.”

這個轉換有點快,白加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關注點有點跑偏的指著周文海拿在手裡的公文包問:“去找金枝,你拿著它幹什麼?”

“和小枝戀愛時她送的,習慣出門就帶著了.”

周文海帶著輕微的笑揚了揚手裡陳舊的皮質公文包。

“你就這麼帶我們沒頭沒腦的去李老四那,是不是想學金枝也把我們賣了?”

耿大彪問到了正點上。

“你想多了,我有分寸的.”

周文海淡淡應著,然後推門率先走出去說:“如果你們出了事,我可以把命賠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