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加黑回自己的小屋補了一上午的覺,下午的時候就奔著醫院去了,得和耿大彪商量點事了。
“董小姐,雖然我的家裡沒有草原,但是我的心裡有啊!我畢生的夢想就是把全天下的草原都裝進我的心裡,然後在上面放飛我的大雕,專治那些暴躁的小馬駒。
董小姐,不是我給你吹,我的本錢相當雄厚,保準你從來沒見過,一次你就會愛上它呦!”
白加黑剛進病房,就見耿大彪又逮著一個護士在那吹水呢!小護士長的挺清秀,就是一身寬大的護士服罩在身上看不出身材怎樣,而且肯定剛參加工作沒多久,被耿大彪說的臉色通紅,有些無所適從的樣子。
“大彪,你挺精神啊!”
白加黑開口了。
耿大彪的視線越過小護士,看到進屋的白加黑,瞬間露出看到救星的表情,緊著說:“黑哥你來的太是時候了,你趕緊給這位董護士說說,我跟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耿大彪在這種事情上從不吹牛!”
白加黑沒搭理他,看向小護士說:“董護士你別介意啊,我這朋友腦子有問題,小時候讓驢踢過,打那以後就經常說胡話,沒轍!”
小護士看著白加黑一本正經的表情,然後瞄了瞄床上的耿大彪,似乎相信了,壓低聲音說:“先生,您朋友這樣用不用轉精神科啊?”
“黑哥,有你這麼拆臺的麼?”
床上的耿大彪幽怨了。
“他的病沒治!”
白加黑隨口回應著小護士,然後掃了掃幽怨的耿大彪,接著跟小護士說:“我看你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好像咱們上輩子有過一段故事,我覺得很有再續前緣的必要,給個聯絡方式好麼?”
小護士遲疑著,最後還是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給白加黑。
“我剛才管你要電話號你不給,還說你需要一個能給你一片草原的男人,怎麼這就給黑哥了,你也太善變了!”
聽到小護士報給白加黑號碼的一瞬間,耿大彪覺得三觀盡碎。
“沒有草原有臉也是可以的.”
小護士對著耿大彪吐了吐舌頭,然後兔子一樣的跑走了!小護士跑走的樣子極富青春氣息,看的耿大彪呆了呆。
“現在的小姑娘太膚淺、太幼稚,就是會被黑哥你這樣的小白臉欺騙玩弄拋棄,等到那天她們才會明白這並不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緊接著耿大彪就恨恨道。
白加黑被耿大彪說的臉一黑,自己欺騙玩弄誰了!昨晚自己還被家裡的女人玩弄了呢!“行了,別抱怨了,我不都幫你把電話號要來了麼,記住沒剛才?”
白加黑一揮手堵住還想說話的耿大彪。
“不是黑哥你想泡她麼?還前世今生的!”
耿大彪詫異了。
“家裡一個陳媛就夠了,倆個伺候不來!”
白加黑白了一眼耿大彪。
耿大彪瞬間從床上跳起來,喜滋滋道:“那就多謝黑哥了!”
“謝我沒用,就這女孩你沒戲.”
白加黑直接打擊他,然後看著耿大彪生龍活虎的樣子繼續說:“你這傷也養的差不多了,不能總在醫院裝死吧,咱們事情的首尾還沒處理完呢!”
聽著白加黑的話,耿大彪的臉色陰沉了下去,道:“金枝那個娘們陰咱們這事我記著,她有點不地道了,這兩天我總有一口氣在胸口憋著,還從來沒被人這麼算計過呢!”
“你有什麼想法,說說?”
白加黑問了。
“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著這口氣咽不下去,最不濟也得揍這臭老孃們一頓出出氣.”
耿大彪的言語間有些憤怒了。
白加黑沉默了。
關於怎麼處理金枝這事,白加黑也是想過的,但是最後也興不起報復的勁氣兒。
金枝那樣的,就是爛泥一樣的人了,都不把自己當人的人,你去弄她除了惹一身騷獲得不了任何心理和生理上的快感。
但是就這樣將她放到一邊,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終究心裡是有些意氣難平的,那天被小麗他們埋伏挨的打可都是實實在在的,而且差點就被注射了那種東西,這種事情不可原諒,不可饒恕。
“打這樣一個女人沒什麼意思.”
白加黑否定了耿大彪的提議。
耿大彪一愣說:“那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這個事歸根結底還要算在王富貴那夥人頭上,得繼續盯著他們.”
白加黑說著,然後看向尤有憤意在臉上的耿大彪繼續說:“至於這個金枝,我們今天去和她講講道理.”
“講道理?她這樣的女人沒道理的可講的,恐怕只認拳頭和那東西!”
耿大彪疑惑說。
“除了金枝,不是還有個李老四麼!而且我相信每個人心底都有她最珍視,甚至可以超越生死和慾望的東西.”
白加黑說。
耿大彪依然一臉迷茫,不明白白加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是白加黑也沒給他解釋,只是腦海裡閃過金枝說著周文海名字的時候,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