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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人慾

蘇雨露中了一箭卻沒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她那大胸脯的確如當初耿大彪猜的那樣,是經過後天藝術加工的,矽膠的強度和韌性遠勝血肉,箭頭算是被卡在了胸脯裡,僅僅是皮外傷,還沒她身上被鞭子抽的傷勢來的嚴重。

沒去大醫院,隨便找了一家小的整形醫院將箭頭取出來,接著去藥房買了一些消炎藥和繃帶,白加黑就送蘇雨露回了她的租住地。

直到回到家蘇雨露的神情裡還是透著六神無主的感覺,呆呆的被白加黑安置坐在床上,瑟縮的抱著膝蓋,無助的像只流浪貓。

“把衣服脫了吧.”

白加黑看著她說。

直到白加黑說出這句話,蘇雨露才算回過神來,有些呆滯的瞅了白加黑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始脫衣服,轉瞬不著片縷。

看著光溜溜的蘇雨露,白加黑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慾的成分,因為除了看到那些新鮮的鞭痕,還可以看到很多新舊不一的傷痕在蘇雨露的身上交錯著,彷彿一副五顏六色的地圖。

“他打的?”

白加黑問。

蘇雨露搖搖頭說:“不全是.”

“你為什麼還會出現在何少安那裡?是他強迫你的麼?”

白加黑再問。

“白哥,我和何少安的事你就不要在摻和了,是我自願的.”

蘇雨露咬著嘴唇,然後苦笑說:“其實白哥你能看出來的,我並不是個好女人.”

白加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何少安肯定不乾淨,但是從蘇雨露的言語間也可以知道她同樣的有問題,這是個死結。

讓蘇雨露趴在床上,白加黑開始給她的傷口上藥,藥水浸入傷口有些難言的刺痛,想要動彈的蘇雨露被白加黑粗暴的摁在床上,沒有任何憐惜的意思。

“你是在懲罰我麼?”

直到上完藥,白加黑才鬆開蘇雨露,痛的滿眼淚水的蘇雨露翻身看著白加黑。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個人所受的傷痛都要她自己承受,你不愛自己,就沒有人會愛你.”

白加黑說著。

對現在的蘇雨露白加黑沒有喜惡,有一個詞叫自作自受,很符合蘇雨露目前的情形,白加黑感謝她替他擋的那一箭,可也無法替她做更多的事情,一個自己不想好的人,神仙難救。

說完這句話,白加黑轉身就準備走了。

但是蘇雨露卻從床上跳下來,從後面抱住白加黑說:“陪我一晚可以麼?我害怕!”

白加黑將她的手掰開,轉回身看著滿臉乞求的蘇雨露,最終沒有邁開步子往門外去,只是走到床邊拿起被子給她披上,然後找來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道:“我看著你,你睡吧.”

“你是嫌棄我麼,白哥.”

蘇雨露捏著被子的一角。

“我們這樣都有傷的,縱慾有點不太合適.”

白加黑點燃一根菸,接著自嘲道:“談不上嫌棄誰,事實上最近我算是拒絕了兩個女人的。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而且腦子有問題,瘋起來我自己都怕,我怕有一天厄運降臨,我會帶著所有和我沾染上的人一起下地獄啊!”

蘇雨露似乎感同身受,說道:“我不怕,我已經站在地獄的邊緣了.”

“你還年輕,還有很多選擇的機會,回頭是岸.”

白加黑說。

蘇雨露沒有說話,只是邁步上床,把被子扔給白加黑,抱住一隻巨大的泰迪熊遮掩住滿身的春色。

“白哥,你知道麼,我一直都不是個好女孩兒。

上學那會兒就抽菸喝酒打架的,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那種小太妹,那時候就覺得天大地大我最大,狂傲嬌縱的沒有邊,厭煩父母的絮叨和老師的管束,初中都沒念完就輟了學。

不上學我就更反了天似得,和一幫社會的混混整天廝混,交了個比我大十歲的男朋友,不到十五歲就被他摁草坪上開了,疼的我掉了一晚上眼淚,結果轉天就見他摟一比我還小的開房。

那時少不更事哪忍得了這個,拿著把刀就給他來了三個窟窿,結果就進了少管所,出來就更加的變本加厲,瘋狂的換男朋友,狂吃海喝,什麼讓父母最不順心就幹什麼。

結果十八歲那年我家出了事,我的父母永遠的離開了我,我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只是有些遺憾永遠都彌補不了了.”

蘇雨露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那以後我就失去了經濟來源,親戚朋友都躲得我遠遠地,於是我就發誓要活出個人樣來,於是就一個人輾轉到了杭城、滬海,也就逐漸明白了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世道到底有多艱難。

端過盤子,當過廠妹,最後還是走上了聲色娛人的路。

遇過很多男人最愛最恨的都是一個,為了他隆了胸,開了眼角,磨了下巴,身上捱了一刀又一刀,直到現在每天醒來看到的是一張連自己都陌生的臉,但到頭來也不過一場空。

一直混到今天,錢沒賺到,還債臺高築,有些事情又讓人抓了把柄,我是真的害怕啊,我不想再體會一次十多歲那年深陷囹圄的滋味,或許我這輩子真的沒指望了吧!”

蘇雨露接著說了很多,彷彿把憋在心裡多年的話,一口氣全都吐了出來。

“既然害怕,何必還留在這裡,離開滬海吧,換個地方重新生活.”

白加黑講道。

滬海這樣人多的地方,必然物慾橫流的,當你有野心而沒有足夠匹配的能力的時候,很容易溺死在慾望的河流裡的,蘇雨露這樣的女孩顯然是不安分的那種,但是現在的結果顯而易見。

“白哥,離不開了,當你見識了紙醉金迷十里洋場的時候,你就再也不可能接受平淡的一生,去相夫教子圍著柴米油鹽打轉了.”

蘇雨露紅著眼說。

白加黑無話可說,這就是一個人的選擇了,天堂和地獄只看你是願意向左還是向右了。

兩人間再無話,歷經一天奔波的白加黑最後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相反的蘇雨露卻沒睡,反而顯得格外精神,在床上盯著白加黑看了許久,才走下床,將白加黑的衣服扒開。

一寸寸撫過白加黑胸前的傷痕,蘇雨露有些愣愣的。

最終蘇雨露走向廚房,拿出一把刀,擱在了白加黑的胸口,猶豫著、掙扎著,最後沒能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