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跟何青婷說的是發自真心,但是不是怕了何少安,而是覺得何青婷這樣被呵護著成長起來的純真,真的不應該和他這種身有瑕疵的走的太近,要不然一些謊言被戳破,那就太殘忍了。
何青婷自然不懂白加黑的意思,還摸著白加黑的腦袋笑著問他是不是犯病了,死活要拉著他上去。
白加黑當然沒和她上去,只是輕輕掙脫了何青婷的手,然後在何青婷有些生氣的眼神裡走遠了。
沒想到世界這麼大,但是事情趕得這麼巧,白加黑有種喝涼水塞了牙縫的感覺。
搖搖腦袋把一些亂糟糟的想法摒棄出腦海,白加黑伸手打了輛車。
本來想回家的,但是想著以白櫻桃那記仇的性子,可能還在家拿著紅纓刀等著他呢,這個點回去時機可能不太成熟,而恰巧這個時候,耿大彪打了電話過來,說白加黑讓查的那個女人查清了,白加黑就讓計程車師傅往緋紅去了。
夜色深深,群魔亂舞,白加黑帶著個口罩在緋紅的一角找到了耿大彪。
“既然小麗就在這家,你也不捯飭捯飭,那可是你的老情人,還不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
趙奮給耿大彪臉上鼓搗那點東西這兩天肯定沒了,白加黑看著原模原樣的耿大彪就說了一句。
“黑哥,你放心吧,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小麗在這相當於總經理的銜,底下人難得一見的,這不升了麼,架子跟著起來了,基本沒碰面的可能.”
耿大彪說。
聽耿大彪這麼說,白加黑想想也就沒再說什麼,然後問:“你說我讓你查的那個女人查清了,怎麼個路數?”
“說起來挺操蛋的,就一悲情故事.”
耿大彪臉上難得露出同情的神色,接著就唾沫四濺的給白加黑講起來。
女人有個比較金貴的名字叫金枝,據說今年只有三十五歲。
名校出身,研究生學歷,以前是個大公司上班的白領,做媒體運營的。
已經結婚了,丈夫在銀行上班,在信貸部門工作,兩人有一個八歲左右的大的女兒。
以兩人的身份和工作如果能夠安安穩穩的過下去,絕對比絕大多數的人要來的幸福美滿。
但是現世安穩從來不多,人生總會經歷這樣那樣的波折,人世裡總有太多貪婪和誘惑,就在結婚的當年女人染了那東西,就此成癮。
天堂和地獄一念之間,一線之隔。
女人的生活由此發生劇烈的動盪,先是工作丟了,接著賣了房,一直到現在靠著身體賺取毒資。
“這女人的事常來這緋紅玩的基本都知道,一直都是被當成笑料說的,以前還年輕那會兒漂亮加上高學歷,據說很多男人都趨之若鶩。
可是現在不行了,總吸那玩意身體垮了,一百塊都沒人了,很慘.”
耿大彪最後感嘆著。
“那她的家人?”
白加黑問。
耿大彪隨著白加黑的話,想起了什麼似的說:“說到家人這裡面倒也有個奇事,女人這樣她的父母都不認她了的,但是她那個丈夫倒還是對她不離不棄的。
帶著女兒和她蝸居在不足二十平的出租屋裡,每個月的工資大部分都補貼給這女人溜冰了,緋紅裡的常客都戲稱女人的丈夫為綠盔俠!”
這到真的是個奇事,毒這種東西不能沾,一旦沾染上了那輕的就是妻離子散,一般都是家破人亡的結局。
女人到現在這副田地,還能有個對她不離不棄的丈夫,也不知道該說她幸運還是不幸了。
“金枝金枝,金枝玉葉。
每個父母生養兒女時可都是帶著期望的,可是名字能夠父母給,但是腳下的路終究還要自己走,一步錯就是步步錯,回不了頭了.”
聽著耿大彪的言語中帶出的東西,聯絡著女人的名字,白加黑有些感慨。
“對啊,別人家都是父母盼著兒女好,也不知道我爸我媽咋想的,給我起了個名叫大彪,你說我哪彪啊?”
耿大彪一拍大腿,叫起了屈。
這個話題一下岔出去十萬八千里,白加黑就上下瞧了耿大彪兩眼,覺得他的父母很有先見之明!本想吐槽他兩句,但想著現在自己白加黑這名也不咋地,真可能是陳媛看廣告隨便起的,就忍住了。
“這個金枝有這麼長時間的溜冰史,那肯定是知道不少內幕的,也肯定和一些販運人員有所接觸,聽你剛才講的,她肯定也是缺錢的。
但是那天我給了她挺高的價碼,但是她也不肯帶我去買那東西,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白加黑把話帶回正題。
耿大彪嘿嘿一笑說:“黑哥,你跟她提這個的時候,她是要求你和她嘿嘿嘿了吧?”
“有事就講,別一說到這個就興奮的跟發情的種豬似得.”
白加黑訓了他一句。
耿大彪不以為意,說:“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聽人說想要在金枝這拿到那東西有兩條道,一來是給錢讓她去買,她扣一層,她絕不會貪,這女人在這點上還是有信譽的。
二來就是和她嘿嘿嘿一次,她就可以領著去見上家,但是如果你不想和她嘿嘿嘿,那就絕無可能,裡面不是錢的事.”
這真是一條非常奇怪的規矩,白加黑想著金枝現在那幅鬼樣子,頓時有點牙疼。
但是事情還得做下去,因為就現在面上來講,金枝這條線是最清晰的,也是最直接能拿到王富貴痛腳的線。
涉毒,沒人能擔得起這個罪名。
“你知道金枝和她男人現在租住在哪麼?”
白加黑問。
耿大彪一咧嘴:“黑哥你不是想在人家跟人那啥吧?你這有點太那啥了吧?”
“想t麼呢!我覺得還是事在人為,先去和她談談.”
白加黑笑著罵了一句。
“我還以為黑哥你要禽獸不如呢!”
耿大彪就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的樣子,接著道:“她現在住的地就離這緋紅不遠,也就十分鐘的道,我都和人打聽清楚了!”
“走吧!”
白加黑站了起來,和耿大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