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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從來險惡是人心

白加黑攜著胡鯉漁從江的對岸爬上去。

胡鯉漁的渾身溼漉漉的,白色的連衣裙翻卷起來,露出純棉質的白色內褲,不過白加黑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因為他看到胡鯉漁的眼睛還是緊閉著的。

跳水前之所以打暈胡鯉漁,是因為不會水的入水肯定亂撲騰,這樣的話很危險。

就像是經常看到有會游泳的救那些溺水的,不僅人沒救出來,自己也搭進去了,就是因為溺水的恐懼會讓人失去理智,會下意識的死死纏住他能抓到的一切東西,結果就造成雙雙溺亡。

不過現在既然到了岸邊,就該醒過來了。

白加黑不知道是先前自己有點用力過猛,還是胡鯉漁嗆了水,索性就先試著給胡鯉漁壓了壓胸口。

這胡鯉漁看著沒啥料,但是這一壓還挺柔軟,看來光憑視覺真的沒法衡量女人這種生物。

胡鯉漁果然吐了兩口水,但是還沒醒,看著喘氣挺困難的。

沒多想白加黑就俯下身去開始給她做人工呼吸,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這都是救治溺水的簡要流程。

一口氣還沒吹完,胡鯉漁就睜開了眼,然後“啊”的一聲,死死的合上了嘴。

白加黑一下跳了起來,“嘶嘶”的倒吸了兩口涼氣,嘴唇被咬出血了。

“怎麼狗咬呂洞賓呢!”

白加黑看著起來將連衣裙襬正,然後瑟縮坐在草地上的胡鯉漁,齜牙咧嘴的說了一句。

“我以為你要……”胡鯉漁後面的話沒說,但是楚楚可憐的樣子已經將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

“我有那麼放蕩不羈,飢渴難耐麼?”

白加黑相當無語,指著肩頭被江水氤氳開的血色說:“我這剛讓人一頓亂棍,還喝了一肚子的江水,轉瞬就要在大江邊慾火焚身,要露天席地的嘿嘿你,我沒腦子還是你沒腦子啊!”

“對不起.”

胡鯉漁囁嚅著,然後站起來走到白加黑的身邊,想要摸摸白加黑的肩頭,但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縮回手去,說:“你沒事吧?當時其實你可以不管的,我被摸下也沒啥.”

白加黑無奈一拍腦門子,說:“得了,就算當時我腦袋進水了。

你這是感動了怎麼著,要不然以身相許,不過要談情說愛咱們床上談,現在得先讓我找個醫院.”

白加黑覺得自己和這文藝女孩就是和不了拍,這就是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的兩種碰撞,無法正常對話,只能用崩的。

胡鯉漁被白加黑用話崩的泫然欲泣,這一晚上淨梨花帶雨了。

白加黑也不管她,直接轉身走,任由她在後面小貓小狗可憐樣跟著。

找了個醫院,讓醫生處理了傷口,白加黑就帶著胡鯉漁去開房了。

現在這個點挺晚了,而且也不知道萬嘉豪那幫人會不會在學校門口蹲著,肯定不能讓胡鯉漁就這麼回去的。

就開了一間房,不是白加黑故意的,是胡鯉漁要求的,看著樣子是今天真的嚇著了,一個人不太敢。

要說趕點巧,酒店剩的都是情趣房,白加黑隨便選的夢幻之約,進屋一看粉色系的,還有兔耳朵女僕裝掛牆頭呢!白加黑算是土包子進城,頭一回見這,胡鯉漁也是一樣,進屋的倆人打量了一圈都有點尷尬,然後各自找了個凳子坐下了。

“你今天和我出來吃飯都有什麼人知道麼?”

白加黑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沉默,萬嘉豪這次的事趕得太巧了,白加黑覺得這裡肯定有問題。

胡鯉漁有點不明白白加黑問這個的意思,隨口說:“就曉楠和樂瑤她們啊!”

上次白加黑和她們吃飯,只是覺得曉楠和樂瑤那兩個女孩只是比胡鯉漁會玩點,但是透過張麻子這事,再請吃飯就只剩胡鯉漁一個,可見兩個女孩心裡的小九九也是不少的。

可是想來她們應該也沒有故意坑他和胡鯉漁的道理,不過還是提醒胡鯉漁說:“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輕易還是不要和別人說了.”

“你的意思是她們把我的事告訴了萬嘉豪?”

胡鯉漁單純但是不傻,反應過來白加黑話裡的意思,隨即斬釘截鐵道:“這不可能!”

白加黑笑了笑,小魚兒這樣的女孩就像張白紙,單純的對人不設防,讓她相信這種事情確實有點困難。

“從來險惡是人心吶!”

白加黑感慨了一句,看著小魚兒要爭辯的樣子,就一揮手說:“當然也許只是我內心太汙穢了,不說這個,去洗個澡吧,然後睡覺.”

胡鯉漁的話被堵回去了,眼睛往洗澡間一瞟,然後驀的紅了。

看著胡鯉漁臉紅了,白加黑就也往洗澡間瞅了一眼。

於是明白了,洗澡間是磨砂玻璃的,沒簾子。

“放心吧,我不看!”

白加黑拍著胸脯保證。

嘩嘩的水聲響起來,霧氣蒸騰,一個白花花的纖細身影在玻璃上若隱若現,一隻纖細的手在渾身上下游走,彷彿撩撥在人心上,看的人血脈沸騰。

白加黑坐在椅子上盯著磨砂玻璃看的聚精會神,身體燥的厲害,心裡不禁尋思著,告訴你了從來險惡是人心嗎!還是圖樣圖森破啊!不看不是男人!只是能看不能吃,要是脫了褲子不用負責任就好了,白加黑心底也有一點小小的悵然。

胡鯉漁從洗澡間出來了,那個溼的連衣裙被她重新穿回了身上。

白加黑有點失望,本來想看美人出浴帶溝圖吶,結果整了一個全副武裝。

胡鯉漁坐到椅子上,兩人間一時無話,大眼瞪小眼。

“夜已深,沒有什麼人了,不如我們安寢可好?”

白加黑試探著說。

胡鯉漁看了看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沒說話。

白加黑看著胡鯉漁這動作,就說:“既然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那不如這樣吧,我們來練功療傷,我觀那玉女心經甚是合適.”

“什麼意思?”

胡鯉漁問了。

“欲練此功,一男一女,必先脫衣,陰陽交融.”

白加黑一本正經。

胡鯉漁瞪了白加黑一眼,然後把燈關了。

衣服最終還是脫了,摸黑脫得。

倆人大床一人一邊,被子一人一半。

胡鯉漁看著很久沒睡著,白加黑似乎沾枕頭就著了。

良久,被子裡的胡鯉漁動了,挪到白加黑的身邊,縮排白加黑的胸膛裡,找了個溫暖的地閉上眼。

如果先前白加黑那樣幫她算是草莽江湖的情理道義,那麼現在白加黑的表現就稱的上正人君子,窩在白加黑胸膛裡的胡鯉漁覺得很暖,也很有安全感。

在胡鯉漁閉上眼的同時,白加黑悄然睜開一隻眼,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一隻手順勢滑到胡鯉漁的脖子上,果然還是哥哥套路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