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白臉,成了現在的水色第一驢,在水色年華這片小江湖裡隱秘的流傳著他的傳說。
轉眼一週過去了,本來一直防備著王富貴他們報復,但是也沒等來什麼動靜。
那邊似乎慫了,白加黑的警惕也就大大降低了。
一天的假期被白加黑用來睡覺,然後週一也沒去上班,而是和陳媛告了個假出去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打從那天看著那倚窗男的手,腦海裡劃過一個槍字後,白加黑就一直就心神不寧的,總感覺什麼堵在胸口。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蹦躂出來,但是總差著那麼一點勁兒。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白加黑就想著出去散散心。
滬海對於白加黑依然是個陌生的城市,他認識的人都侷限於水色年華那一方小天地,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這城市的一角。
所以散心也就沒什麼目的性,坐車、穿梭、城南到城北,直到出城。
似乎是冥冥註定,也似乎是一種本能,他的腳步帶著他來到郊外的江邊,來到他被救起的那一片灘塗。
對於這個地方,他是沒有印象的,只是從救起自己那漁民的嘴裡聽說。
這顯然是一片未開發的灘塗,還殘存著厚厚的蘆葦蕩,藍天碧水遙遙一體,頗有些江舟魚渚的意境。
白加黑在蘆葦蕩裡找了一個比較乾爽的地,踩倒一片還青著的蘆葦,然後就坐在上面,看著滔滔江水發呆,心裡有點小憂鬱。
他有一種給自己上墳的感覺。
這裡是他生命開始的地方,也是他生命結束的地方。
別人都是傷春悲秋的弔唁逝去的青春,而他別說青春了,整個前二十多年都像發了炎的闌尾被一刀切了,這操蛋的人生啊!“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一個慢動作重播……”就在白加黑內心小情緒氾濫,悲傷要逆流成江的時候,他的手機鈴響了。
白加黑的手機鈴早就被他從天邊的雲彩改成了左手右手,主要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老臘肉廣場舞級別的人,而是小鮮肉隊伍裡的,說穿了就是裝嫩。
“喂?”
白加黑接起電話。
“白加黑,你在哪?我想見你!”
是何青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