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錦早上開車離開，去的是王富貴那裡。

其時王富貴正在一處小公寓裡，這處小公寓是王富貴給新看上的一個小妹買的，楊雲錦到的時候兩人還在床上晨練。

這情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差點混成正宮的楊雲錦無疑是王富貴那些女人中一頂一的存在，王富貴的行蹤對於她來說沒有秘密可言，就是這小公寓的鑰匙楊雲錦也有一把。

當楊雲錦開啟門，進臥室的時候，床上酣戰的兩個人受到了驚嚇，王富貴登時走火，下面的小妹則是拽過被子尖叫。

待看清進屋的是楊雲錦後，王富貴臉色陰沉著沒有說話，床上的那個小妹卻是不幹了，雖也知些楊雲錦的底細的，但是仗著是王富貴新近寵著的，跳著起來指著楊雲錦的沒有說：“你他媽有病啊，滾出去啊，三八！”

“三八！”楊雲錦玩味著說著這兩個子，接著就掄起一嘴巴，直接將跳腳的小妹扇床底下去了。

小妹被扇蒙了，床底下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披頭散髮的重新起來，但是看著楊雲錦那張冷冷的臉孔，愣是沒敢在上前，只是抓著王富貴的一隻胳膊說：“王哥，你說句話啊？”

“你先出去吧。”王富貴卻只是拿著床上的衣服給她，神色間滿是不容置疑的說。

小妹心有不滿，但是看著王富貴那張臉終是沒敢再說什麼，只是抓起衣服出門，出去的時候重重撞了下楊雲錦。

楊雲錦對女子的這種小伎倆不以為意，只是抬腳踢上門。

“雲錦，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看著楊雲錦關上門，王富貴才帶些慍怒的一句。

“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才要這樣。”楊雲錦針鋒相對。

王富貴拉過那邊的衣服披上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不喜歡被人當成貨物一樣，但是還不是被你送上別人的床，喜不喜歡這種事，呵。”楊雲錦嘲著，搬過旁邊的一把凳子，坐到了王富貴的對面。

王富貴臉上的肥肉顫了顫，說：“雲錦，沒有逼過你。”

“是啊，沒有逼過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我們金錢關係嗎！”楊雲錦笑著。

“雲錦，講良心我是對你有感情的，我說過可以和你結婚，只是你不願意。”王富貴說。

“王富貴，我們能攪合到一起，完全是因為我們都是心性涼薄之人，婚姻這東西你我都知是一張紙。”楊雲錦一隻手撫上王富貴那張油膩膩的臉，看著王富貴的眼睛裡有厭、有憎、有惘然，唯獨和愛無關，良久繼續說：“這麼久情分該是有些的，只是第一次你將我留給趙挺的時候，最後剩下的那點也就沒有了。”

楊雲錦已經將該說的都說到位。

王富貴沒有反駁楊雲錦這些話。

以前楊雲錦剛被胡楚楚弄到流產，最後被宣佈不能做母親的時候，王富貴對楊雲錦還是有著愧疚情緒的，緊張過她一段時間也生出想和她結婚的念頭，只是這些終究是一時的，時間一長一切都堪平淡，總有新人換舊人，楊雲錦在他眼中也就重新成為了一樣工具而已。

“所以你為什麼來這？”王富貴終於攤牌。

“王富貴我不欠你的。你給了我錢，我給了你青春，我們等價交換，至於失去生育能力這件事，我將它當成天註定。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我們的一切從金錢開始，那就以金錢結束，該還你的還，該給的我給，最後我要你兩百萬，我們至此路人。”楊雲錦近乎一字一字的說。

王富貴點點頭說：“可以。”

“該是你的東西我都留在了別墅裡，至於兩百萬，我已經劃到了我的戶頭裡。”楊雲錦站了起來，她先前是幫著王富貴理著財的，雖然這項權利在漸漸被王富貴手回去，但是兩百萬的劃撥還是能做到的。

王富貴沒有說話。

楊雲錦轉身，但是忽然又轉回來對王富貴說：“這些年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做。”

“什麼？”

在王富貴詫異的聲音裡，楊雲錦突然抬起手，對著王富貴那油膩的臉頰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看著王富貴臉頰上很快浮起的五根指印，楊雲錦滿意的轉身開門，門外聽聲的小妹也在這時栽進門內。

“小妹妹，這人吶，要靠……算了。”看著滿臉驚詫跌進來的小妹，楊雲錦先是一句，接著就搖搖頭說：“反正你想的大概也是賺夠了錢，回去找個老實人嫁了，反正接盤俠大把。”

楊雲錦揚長而去。

……

……

楊雲錦自然不可能再回到王富貴的那棟別墅，開車的楊雲錦來到一個高檔小區，這裡才是這些年她從王富貴那裡的真正所得。

這是真正意義上楊雲錦的家，但是此時卻住著不只是楊雲錦一個，裡面還住著一個楊雲錦的閨蜜，這個人是蘇雨露。

從杭城被辛南安攆走，蘇雨露就像丟了魂一樣，隻身回到滬海承蒙楊雲錦的收留和照顧，才漸漸從那種有些失魂的狀態中走出來。

現在的蘇雨露是極感激楊雲錦的，這種感激無以形容，大抵是溺水時被人遞了根稻草那樣的感覺，如果楊雲錦讓她往東，她現在肯定不會往西。

楊雲錦回到家的時候，已是黑夜。

蘇雨露一如往日的站在窗邊，看到楊雲錦回來，就指著窗外帶些興奮說：“雲錦姐，外面下雪啦！”

楊雲錦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應她的話，只是走到蘇雨露的身邊，突然撕開蘇雨露的一邊衣衫。

“雲錦姐，你怎麼了？”春光乍洩，蘇雨露有些驚異的看著楊雲錦。

蘇雨露一時間有些懵，但是隨即反應過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經歷，頓時有些心如小鹿亂撞囁嚅說：“可是雲錦姐，我不喜歡女人。”

天旋地也轉。

“你是想問我今天為什麼這樣吧？”楊雲錦偏頭看向蘇雨露，接著說：“我受夠作賤自己的日子了，也不想再被人一口一個的叫著賤人，他們憑什麼，我不覺得我會他們差！”

楊雲錦的聲音裡充滿怨憤。

“你本來就不比他們差，雲錦姐。”蘇雨露說。

“只有你會這麼說。”楊雲錦寵溺的摸了摸蘇雨露的頭髮，接著說：“可惜還得再賤一次，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趙挺那裡怎麼樣？”

這是楊雲錦先前就和蘇雨露說了的。

蘇雨露的眉頭斂了斂，但隨即舒展開笑著說：“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