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金被砸的搖了兩搖,瞬間就見了紅。
屋裡的都沒想到辛南安就這樣簡單粗暴的出了手,都有些驚愣。
“姓辛的,你過了!”站著的王富祿最先反應過來,緊著向辛南安走了兩步。
“幹啥啊,幹啥啊,想打架啊!”辛南安旁邊的孫猛瞬間站起來攔在了王富祿的面前,接著拿手一扒拉王富祿說:“不是讓你出去上飯麼,你趕緊地,我都餓了。”
孫猛前言不搭後語,思路清奇,一時間給王富祿又整蒙了。
辛南安這時拉著孫猛重新坐下,不再看被打的李三金,也沒看那邊奔著來的王富祿,反而看向王富貴說:“如果覺得這過了,那我們今天就沒什麼好說的,當初誰誰花著錢想弄死老子我都清楚,如果三言兩語就能過去,那我辛南安還是不要混了,叫個屁的辛小爺,叫辛爬蟲好了。說實話,這一酒瓶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是弄斷他那條好了的腿的,這人得時時有點災厄提醒著,要不然會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王老闆現在要是覺得還能往下聊,我們就接著往下嘮嘮,如果不能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誰生誰死各安天命。”
“小爺說想弄死你的事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咱們之前肯定有誤會,所以小爺心裡有怨氣也正常,這打上一兩板子也是無可厚非的。”王富貴那已經變得極為難看的臉強擠出一絲笑容,接著看向王富祿說:“富祿,你帶著三金出去包紮一下,順便叫那邊開始上飯。”
王富祿猶有些想頂牛的意思,但是在王富貴的逼視下,最終到那邊扶著李三金出去了。
“小爺,你這脾氣也真是!”剛辛南安收拾李三金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趙挺這個時候終於像是無奈一樣開口,接著說:“怎麼樣,現在總該給我趙某人點面子了吧?”
“氣順了不少。”辛南安拍拍拍胸口,接著斜著眼瞧瞧王富貴說:“趙爺你的面子大,我來其實就是衝著趙爺你的面子,但是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我不給趙爺你面子,那些玩意我失憶那會兒在我面前跳的那叫一個歡實,說真的會滬海我沒倒出時間,要不然就不是一酒瓶的事了。”
“小爺,那時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小爺你是尊真神,畢竟當時你跟在陳媛身邊的,我們就是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不是。”王富貴笑著把話接了過去。
聽著這話辛南安眉頭挑了挑,說:“那個小賤人我是早晚要收拾她的!王老闆,我記得當時你對陳媛好像還挺有興趣的,當時好像還教育了我一番,好像意思是說人要有自知之明?”
王富貴的確說過這話,那還是王富貴第一次見辛南安的時候,由於辛南安阻礙了他的鹹豬手,他直斥辛南安是個小白臉,還給辛南安好一番威脅。
沒想辛南安現在還記得這事,果然如趙挺說的這位是個睚眥必報的,王富貴神色頓時一窘說:“那個時候不知小爺你的身份,而陳小姐也來滬海不久,我對她的底細也不是很清楚,現在就不會有那樣的痴心妄想了。”
“不,我覺得你應該繼續去磨著陳媛,我最喜歡看到她被臭肥豬噁心到的那模樣了,真是有趣極了!”辛南安肆無忌憚的嘲笑,接著也不管王富貴什麼臉色,繼續說:“我沒有自知之明,所以就喜歡你這樣和我一樣沒有自知之明的!”
“小爺,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今天也是帶著誠心給小爺賠禮的,但是看著小爺好像沒有解開樑子的意思,冤家宜解不宜結,小爺,誰都不是泥捏的!”王富貴一直隱忍到現在,面子終於還是掛不住了。
“要是沒解開樑子的意思我就不來了!”辛南安這時反而話鋒一轉,面上帶著兩分玩世不恭的神色說:“哎,你這態度就對了,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揣的什麼鬼心思咱們都清楚,何必豬鼻子插蔥裝象呢,擺明車馬不行就開炮,這他媽多敞亮,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這就對了!”
辛南安這一番話出來,王富貴更是摸不準辛南安的心思了,狠這點王富貴是早就有感受的,畢竟當時辛南安還是白加黑的時候就弄過他兩回,但是現在看著不僅是狠,還他孃的有點邪性。
搞不懂的王富貴用眼神和趙挺交流了一下,趙挺只是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金玉滿堂大廳的門忽然開啟,服務生開始流水般的上菜,王富祿那邊也從外面回了來。
藉著這個檔,趙挺再度打起圓場說:“咱們這些話慢慢講,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咱們先吃著?”
“誰說不是呢,我都餓屁了!”坐在座位上一直對食物翹首以盼的孫猛開口了,接著就直接拿起桌上的一個大雞翅,吭哧就是一口。
“吃嘍!”辛南安看著孫猛這樣,也就說。
菜過五味。
辛南安一直低頭吃飯,吃的滿嘴是油,和明顯是餓死鬼投胎的孫猛一個德行。
這樣的辛南安讓桌上的人一時間沒辦法搭話,所以桌上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小爺,房山的資訊都給你了,你那邊的事辦的如何了?”最後還是趙挺開口,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正辦著,能不能成還兩說,不過就算不成也要某些人痛上一陣,好叫他錢佬知道我辛南安不是空口白牙的。”辛南安終於抬頭。
“小爺想要料理誰,那肯定誰就是沒跑的,這個事我也幫你留心著,畢竟咱們現在也有些攻守同盟的意思。”趙挺說著,接著看了那邊的王富貴和王富祿一眼,話鋒漸漸轉換說:“小爺咱們之前也是鬥得難解難分,但是現在還不是一個桌上把酒言歡,說直白點咱們都是唯利是圖的人,什麼恩怨情仇也就扣在一個錢字上。剛你和王老闆他說要擺明車馬來,那我這個說和人也就不兜圈子,以前他們兄弟不知道小爺你的身份,招惹了小爺您,這也是情有可原,現在小爺你到了滬海來,想找回你丟掉的場子,也更是想著成一番更大的事業,在這點上正好和王老闆他們有互補的地方,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的事,所以王老闆他們才想著給小爺你道個歉,以後正好能攜手並進,畢竟沒誰和錢過不去,小爺您說呢?”
“那趙爺這事你覺得該怎麼辦?”辛南安只是把筷子一放,反問了。
趙挺看向那邊的王富祿說:“富祿,敬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