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辛南安一直在嬌柔姐妹這裡待著,並沒有出去。
嬌柔姐妹給孫猛佈置完了臥室,但是輪到辛南安這裡就犯了難,因為不知道辛南安的打算。兩姐妹和以前的白加黑有過一朝風流,對於和辛南安上床這事沒有什麼心理牴觸,就是不知道這有些突變的辛南安有沒有什麼怪癖,是大被同眠型,還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型。
心裡拿不定主意,兩姐妹就有些大眼瞪小眼,那邊坐在沙發裡的辛南安一直拿著本《男人這東西》看,看著也不打算給些說法的樣子,最後是嬌嬌一咬牙就奔著辛南安走過去了。
“辛哥,您看您是自己住,還是和我們姐妹……一起住?”嬌嬌到了辛南安的面前,試探著詢問。
辛南安放下手中的書,眼神在嬌嬌的臉龐轉了個圈。
嬌嬌雖然和辛南安有過肌膚之親,但是說完這樣話,然後被辛南安這樣盯著看,也是難免的有些羞,臉頰悄然蘊起了紅暈。
“嫋娜少女羞,歲月無憂愁。”看著嬌嬌臉上那抹紅暈,辛南安笑了笑,然後忽然將《男人這東西》這本書扔給嬌嬌說:“說說,都學到什麼?”
恰到好處的落在了嬌嬌的胸口,被嬌嬌一下捂住,然後拎起說:“就是閒的沒事買的,一直沒有看,我和柔柔都不是讀書的料。”
“術業有專攻,幹一行要愛一行,你們這樣流於形式就不敬業了。”辛南安嘴角微微的翹起。
雖然嬌柔姐妹實質意義上就是姜雲海養著備著不時之需的,兩姐妹的理想也是青春一碗飯吃男人吃到死,但是辛南安這樣說的直接,嬌嬌顯然也是不高興的,嘴輕輕的抿了抿,沒有開口說話。
“這男人總是渴望成為女人的第一個男人,而女人則希望能夠成為男人的最後一個女人,這適用於絕大多數的男女,但是我們不一樣,我雖然是你們的第一個男人,但是你們卻不會是我最後的女人,我們之間是錢與肉的關係,可是千萬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啊!”辛南安自然能察覺嬌嬌的那抹不開心,但是渾然不在意,繼續頗為自戀的說。
嬌嬌聽著這話那嘴唇抿的更緊了,心裡腹誹著鬼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事實上嬌柔姐妹打姜雲海讓她們陪辛南安的時候,就已經無數次討論過辛南安這個人,兩姐妹在會所裡也是見慣豪客的,在當時的辛南安身上完全看不出那種氣質,甚至還一致性的得出辛南安就是個屌絲的結論,完全搞不懂姜雲海為什麼會讓她們陪這樣一個人,只是反正姜雲海有承諾,陪著誰都是一樣,所以兩姐妹當初才是迎合著辛南安滾了床單。
如果沒有錢,老孃會正眼看你! 嬌嬌這樣想著,但是嘴上卻說著:“辛哥,我和柔柔都曉得我們沒那個福分。”
“說的比唱的好聽,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呢吧。”辛南安臉上的笑意不減,也不待嬌嬌反駁,就繼續說:“馴服胭脂烈馬和馴服自身臍下三寸一樣有趣,只是可惜你們是失了烈性的,我心裡的小野馬一時也就沒什麼撒歡的勁氣兒,所以滾床單這事兒得往後趕趕,給我騰一間空房子出來。”
說來說去最後無非就是得出單獨睡這樣一個結論,嬌嬌不明白一句話就完的事辛南安為什麼說了那麼多廢話,但是心裡也算鬆了口氣,就忙著回到翹首以盼的柔柔的身旁,接著就一道去收拾房子去了。
辛南安的目光在倆姐妹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沒有再拿起那本《男人這東西》看,而是站起來走到了窗前。
窗外的太陽漸斜,已是一副斜陽晚照的情景,這冬日的太陽不太暖。
世上千萬人,但是縱然這千萬人都在你身邊呼嘯而過,有時候你依然會感到孤獨,有時做自己和作踐自己是別無二致的事。
相對於《男人這東西》,辛南安此時更想看的是《女人這東西》。
眼前的嬌柔姐妹、再遠一點的陳媛、更遠一點的何青婷,對於辛南安而言都是坎兒,有的事後難邁,有的眼前難邁。
只是這些都不可說,說了也無人懂。
“辛哥。”在這個辛南安心緒有所波動的時候,辛南安的身後忽然響起一聲。
辛南安回頭一看,發現是柔柔。
剛已經看她和嬌嬌一起去整理屋子了,不明白她忽然回來是何意,所以辛南安就只是皺皺眉頭,沒有說話。
“辛哥,有點事我想和你說說。”看著辛南安皺著眉,柔柔就趕忙說。
“有什麼事就直說,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繞彎子,不過一些話給你說在前頭,住是在你這住,但是你想借著這個由頭要個包買個衣服啥的,爺們兒可沒錢,現在一窮二白。”辛南安邁步走到沙發前,重新坐下了。
柔柔緊走兩步跟上辛南安的步伐,到了辛南安的面前倒了一杯茶給辛南安說:“託辛哥你的福,我和嬌嬌過的都不錯,那些得寸進尺的事是不敢的,就是、就是我想問問辛哥你,我能不能給姜總打個電話,告訴他辛哥你來我們這裡了?”
辛南安(白加黑)當初離開滬海的時候,還是掛著水色年華副總的銜的,姜雲海在陳媛那裡打探訊息碰了一鼻子灰,然後也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這兩姐妹這瞧了一下,得知辛南安並未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叮囑兩姐妹有訊息要及時通知他的。
兩姐妹不知道咋回事,一時也未有見辛南安來,這事也漸漸忘到了腦後,只是今日忽見辛南安來,就立馬把這事想起來了。那邊的嬌嬌先前已經偷偷給姜雲海打過電話,本不覺有什麼,但是兩姐妹漸漸發現辛南安和以前大有不同,心裡就有些忐忑,剛在屋裡商量了一陣,就想著看看有無上車後補票的可能,所以才有了柔柔到了辛南安的面前。
既然來了嬌柔姐妹這裡,姜雲海是早晚要見的,所以接了柔柔茶杯的姜雲海只是舒坦往沙發裡一躺說:“姜雲海啊!你不給他打,我也是要給他打的,也是有些交情的,雖然當時我還二著。就在這打嘍,正好我也和他說兩句。”
柔柔的面色瞬間有些尷尬。
“怎麼了?”辛南安看著柔柔的面色意識到什麼,窩著的身子直了起來。
“已經打過了。”柔柔只能硬著頭皮說。
辛南安的眼神瞬間陰厲起來,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一隻手瞬間卡住柔柔那天鵝絨般白皙的脖子,歪著脖子陰陰說:“看來你和嬌嬌都不太敬業啊!以色娛人,不知守口如瓶,也該知禍從口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