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竟然拿到了一號!
辛南安瞬間想起了上午顧強說可能有拿下溫暖機會的話,肯定是顧強被人唬的五迷三道的,結果就拿了東西給溫暖!
該死的!辛南安的臉色瞬間陰沉到無以復加。
不清楚這個男子到底想幹什麼,但是扯到一號肯定是麻煩,辛南安沒有任何的猶豫,邁步就想走進小巷,把麻煩的萌芽掐死在搖籃之中。
可是辛南安的腳剛邁到半空中就停住,因為陡然間聽到自己的身後有聲音,辛南安的全身剎那繃緊,要被猝然發力就想要轉身。
“別動。”但就在這時,腦後有些冰涼,一個渾厚的男性聲音壓得低低的在辛南安的耳邊響起。
辛南安慢慢的舉起雙手,同樣壓低聲音說:“換個地,這裡不合適。”
身後那個擁有渾厚嗓音的男子似乎往那邊巷子裡瞧了一眼,接著說了聲:“好。”
兩人一點點挪到相鄰的另外一條巷子裡。
到了這條巷子裡,辛南安才緩緩轉身,頂在辛南安後腦上的涼涼物件,也隨著辛南安的轉身慢慢來到他的前額,是把七七。
辛南安終於看清這突然出現的男子的樣貌,眉方目正眼神銳利,平頭,體格健碩,身上帶著股肅殺的勁兒,大概在三十歲左右。
“滇南來的條子?”辛南安語氣不甚恭敬。
“怎麼知道的?”男子明顯的詫異。
“你身上那股子的警察的味道,我離八丈遠都聞得道。”辛南安嘴角微嘲,接著說:“如果是這杭城的條子恐怕會直接給我上手銬,但是你沒有,那顯然就是滇南來的。”
“看來你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男子一眯,但是陡然睜開,透著某種鋒銳的瞧著辛南安。
男子正是許正道派來聯絡辛南安的那位,早一天到的他已經接觸過紅線,紅線已經將辛南安不對勁的地方向他和盤托出,所以此時才有眼前這番試探。
“你說錯了,我是剛想起自己的身份。”辛南安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的和男子對視著,語氣中帶些戲虐。
“那你說說自己的身份!”男子對辛南安語氣中那份戲虐不以為意,加重語氣說。
辛南安將腦袋往前探了探,陡然笑意佈滿整個臉頰說:“我是你爸爸!”
男子的臉色剎那一黑。
但也就在男子黑臉的瞬間,辛南安忽然動了,一隻手猛然上揚懟在男子持槍的手腕上,男子手中的那支槍瞬間脫手沖天而起。
沒有關注沖天而起的槍。
辛南安和男子幾乎同樣快的出腳,踢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兩聲悶哼聲傳出來,辛南安和男子同時砸到了小巷兩側的牆壁上,這時那隻沖天而起的槍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這時兩人的注意力才回到槍上,再次幾乎同時的衝向了槍落地處。
男子先彎下了腰,但是辛南安沒有,而是笑意盈盈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槍,頂在了腦子的腦門上。
“老子最不喜歡別人拿槍頂著我,最近怎麼他媽就總有腦子不好的,弄個破玩意就往老子腦門子上招呼呢!”辛南安語氣乖戾。
男子的動作僵了一下,但是緊接著還是一點點的彎下腰將槍撿了起來說:“你開槍啊,反正已經打過一個了,不差這多打一個。”
辛南安反而將槍揣回腰間,嘲諷說:“的確不怕多打一個,但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打你個跑腿的不合適。”
“什麼時候我們成兩軍了?”完全起身的男子同樣將槍插回腰間,質問語氣。
“從我混進這個圈子起我還沒意識到,但從我死了一次後就明白,幹一行要愛一行,三心二意的會死的很慘!”辛南安輕佻說。
“你是什麼意思,你還記得毒蠍計劃麼,0537!”男子的語氣再度加重。
“小半年前毒蠍計劃就夭折了,0537死掉了,我現在只是辛南安。”辛南安的嘴角扯了扯。
“這就是對著杭城同事開槍的理由?”男子說。
“我說不是你信麼?”辛南安反問,接著再次浮現那種嘲諷臉色說:“就算你信了,組織上也不會信。毒蠍計劃夭折,我的失蹤,證據缺失,黑錢消失,這些我都沒有辦法解釋。我的記憶告訴我是一名特殊警察,但是我的記憶也同樣告訴我,在這些東西沒有辦法自證的前提下,我也永遠不可能是一名警察。”
“如果你是清白的,法律終究會還給你公道!”男子斬釘截鐵說。
“清白?”辛南安哂笑,接著說:“你覺得混跡在這個圈子我能做到完全的清清白白麼,那樣我能活到現在麼!”
“看來你的思維已經走了極端,我不明白許廳為什麼會選擇你這樣一個沒有從警經驗的人來做這件事,但是這次回去,我會向許廳建議將你撤回去!”男子有些疾言厲色。
“不派我來,難道派你這種滿滿警察味兒的去麼?”辛南安的眼睛看向男子,充斥著一種看傻逼的意味,接著說:“告訴你個事,進這個圈子某些人給我的第一個下馬威就是處理一個臥底,我親手將把刀子捅進了他的身子,據說是個十年的老警。”
男子的眼睛剎那有些紅。
“怎麼,是不是很想將我抓回去啊?”辛南安挑釁的伸出雙手。
男子按捺著沒有動作。
“看來許正道沒有給你帶我回去的指令,服從命令,你的這點做得很好,比那個紅線強多了。”辛南安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說話間,辛南安越過了男子,竟向小巷外走去。
“你確定這些話就是你今天全部想對我說的麼?沒有別的可以說了麼?”男子叫住了辛南安。
“忘記了,確實還有一點別的說的。”
辛南安轉身回來,來到了男子的身前,從懷裡掏出幾張卡和一張紙放到了男子的手裡說:“把這個交給許正道,卡里大概有幾百萬,是這杭城那些販毒頭目打給我的,你既然能找到我想來你們對這些頭目也大概的掌握了,所以具體是誰我就不跟你細說,查查這兩張卡應該能摸到他們資金往來的賬戶,抓到的應該能被釘死。至於紙上記著的是個死人,屍體在杭城南郊的水庫裡,紙上記著方位,陳定國殺的。”
這最後一番話說完,辛南安就再度轉身離開了。
抓著手上的東西,男子看著辛南安漸漸要隱入黑暗裡的背影說:“你應該是沒有忘記初衷的吧?”
“人這輩子沒有幾個能達成初衷,一般的初衷都和異想天開沒有區別,或許只能不走尋常路呢。”辛南安遠遠傳回的聲音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