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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守大門

箱貨走走停停,走的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兜兜轉轉的像是划著圈子,大約兩個小時候,箱貨才停下來。

箱貨後面的車門被開啟,一隻手電筒的光亮照進了車廂。

辛南安下意識的遮住眼睛,然後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到拿著手電筒的是李金玉。

“到地方了,下車吧。”李金玉說。

辛南安緊走兩步,跳下了車廂。

這個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小雪不下了,但是烏雲卻並沒有完全散開,只是稀薄了起來,月光能隱隱的滲透下來,能稍稍看清點眼前的人。

跳下車廂的辛南安四下打量了下,發現箱貨停在一個十字路口前面,左左右右都是低矮的廢舊廠房,看來這是一個荒廢掉的工業園區,這樣的地方道路四通八達,建築物多樣繁雜,無論是逃跑還是藏身都非常容易,倒是一個交易的好地點。

“賊眉鼠眼的瞅什麼呢?”這個時候後面的李金玉再次一拍辛南安的後腦勺,然後對著辛南安伸出一隻手說:“二狗子,把你手機給我,我先替你保管一會兒。”

辛南安摸摸後腦勺,瞧了李金玉一眼,然後才從懷裡掏出金寶寶的手機遞給李金玉。

“李哥,這呂老大他們到沒到呢?”前頭的司機突然喊道。

李金玉接過辛南安的手機看了兩眼就揣兜裡去了,然後回頭對司機說:“我打個電話問問。”

李金玉剛把他的電話掏出來,十字路口的右方就亮起了車燈光,兩輛銀白色的麵包車開了過來,緩緩的在十字路口前停下。

呂志勝和陳定國分別在兩輛麵包車裡下來,後面跟著一串串的小頭頭也就跟著下來。

“呂老大,你們過來啦!”看到這情景,李金玉就趕忙迎上去,臉上的諂笑跟見到了親爹一樣。

辛南安跟在李金玉的後面迎上去,刻意避開了車燈光,眼睛在人群裡打量一圈,發現果然不出所料的,陳定國和呂志勝下面的每個頭頭都到了,連手腕上還纏著繃帶的刀子都帶著。

“金玉,讓你帶的東西帶了麼?”呂志勝看著過來的李金玉問。

“都帶著呢。”李金玉拍了拍箱子,然後問:“呂老大,這大傢伙都來了,這次得來不少貨吧?”

“反正肯定能讓兄弟們好好撈一筆就是。”呂志勝回了一句,接著向右方向一指說:“走吧,想來方雲生那邊的人也已經快到了,我們先去等著。”

呂志勝這句話落地,眾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跟著呂志勝和陳定國往右方向走去。

眾人最後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面站住,看著是間廢棄的元件製造廠,四面圍牆塌了不少,立著的都抹著拆字,看著挺淒涼的,圍牆的裡面倒還是矗立著黑黝黝的一排排廠房。

“大錘,你在門口守一下吧,如果看到什麼可疑的地方就趕緊給裡面報個信。”往裡面進的時候,陳定國手下的一個頭目就轉頭對他的一個手下說。

看到這一幕李金玉也就轉頭對身後跟著的辛南安說:“二狗子,你也就跟著那位兄弟一起在這外面守著吧。”

辛南安聽到這句話腳步即刻頓住,點了點頭。

隨著李金玉的吩咐,本來已經一腳邁入大門裡的呂志勝忽然轉頭,終於看到一直刻意躲在李金玉身後的辛南安。

仔細的在辛南安身上打量了兩眼,沒有看清辛南安的樣貌,但似乎察覺了什麼的像辛南安一步步走過來,邊走邊說:“這大黑天的戴口罩做什麼?”

如果被呂志勝走近,以呂志勝的眼力見,很有可能會被認出來的,但是辛南安此刻也不可能說話,眼睜睜的看著呂志勝過來,只能再次的將手悄悄的摸上腰間。

就在這個時候在廠房的背面傳來燈光,那邊陳定國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走啦,方雲生他們到了。”緊接著接了電話的陳定國,就向著呂志勝喊道。

“呂老大,這是我手上的二狗子,這小子平時挺機靈的,用著也比較順手所以我就帶來了,就是他這長了一臉的麻子,平時看著挺嚇人的,所以整天就帶著這麼副口罩,肯定沒事的。”李金玉看著情形也趕緊給呂志勝解釋,然後指著辛南安罵道:“你這狗犢子,以後跟我出來辦事記得把口罩給我下了知道不,礙眼還礙事的!”

辛南安的手悄悄迴歸原位,慌張的點頭,做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聽到李金玉這樣說以及辛南安慌里慌張的樣兒,呂志勝再看了一樣辛南安,接著就點點頭的轉身,重新往鐵門裡去了。

陳定國和呂志勝的背影眼瞅著消失在辛南安的視線裡,而在黑黝黝的廠房裡,中間一排卻有亮光傳了出來。

“麻辣隔壁,我說這次怎麼帶上老子了,合計又是讓我來守大門的!”直到那邊廠房裡傳出燈光來,這邊和辛南安同樣被留下守大門的那位才恨恨的往雪地上吐了口痰,破口大罵起來。

這位留下來的看著得有四十餘歲了,穿著一身破舊的夾克,一看就是混的不如意的,當然也不用看這穿著,就是看他這歲數還能被留下守大門,也足以證明前面那些年都白混了。

“小兄弟,我叫陳建國,一般都叫我大明白,你也這麼叫就成,不知道你怎麼稱呼?”留下來的這位還是個自來熟,剛罵完就湊到同樣被留下的辛南安身邊,勾著辛南安的肩膀說。

他這一勾正好勾到辛南安肩背還有傷的地方,辛南安的眉頭瞬間蹙起,一個反手就將他勾著肩膀的手給卸下去了。

辛南安這一手很快,自稱陳建國的這位手瞬間到了空出,一個趔趄差點栽到了地上。

“咋了兄弟,對我有意見吶?”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陳建國,一臉錯愕的看向辛南安。

“我後背有傷。”辛南安低聲解釋一句。

“什麼傷啊,還摸不得碰不得的,讓女人在床上給你開光啦?”陳建國看來被辛南安整的這一趔趄有點怨氣,說話還挺損。

辛南安將口罩往下拉拉,略微帶上點笑意說:“槍傷!”

“小兄弟你吹牛逼都不打草稿的,比我還能整事,我很欣賞你!”陳建國也笑了,將辛南安的實話當成了吹牛逼,接著說:“不過看你剛才弄我那一手,好像有點功夫?”

辛南安不置可否,只是說:“你覺得是就是了!”

“那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小兄弟不是我說你,就是手上有兩下子也別太裝!知道辛小爺吧,那也是個高手,結果咋樣,最近還不是被咱們老大的老大剁了餵魚!”聽到辛南安這樣的回答,陳建國再度不爽的舉例了。

“你知道?”辛南安玩味著。

“給你講講?”陳建國吊兒郎當的語氣。

“洗耳恭聽。”辛南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