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住在蕊兒這裡是件很尷尬的事情,尤其是在蕊兒先前明確說過喜歡辛南安以後,這容易給蕊兒一個錯誤的訊號,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的情況下,留給辛南安的選擇不多。
蕊兒住的是兩室一廳,按著蕊兒的意思是想讓辛南安和她住一屋的,但是辛南安肯定不會滿足她這種痴心妄想,選擇了空的那間屋子。
空著那間屋子有一張床但是沒有被褥,蕊兒就出門去給辛南安買床上用品,同時辛南安也託著她辦張電話卡回來。
蕊兒走了以後,辛南安就在屋裡隨意逛了逛。
客廳沒什麼出奇的地方,是大眾的裝修手法,倒是蕊兒的臥室給了辛南安耳目一新的感覺,竟然是那種冷色調的深海藍。
本來看著蕊兒那種敢於追求如火焰般的性子,臥室怎麼也該是暖色調的,沒想到會有這種反差,但是緊接著辛南安就想到陳媛那粉色系的臥室,看來女人依然是他猜不透的生物。
都說一個人的日常會反映出她的內心,這句話有時未必靠譜,有時候人的行為和內心也許是完全錯位的。
就在辛南安看著蕊兒的臥室生出無限感慨的時候,他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蹭著他的小腿。
辛南安轉回身看去,就發現初時被蕊兒踹了一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小二哈,此刻正在他的身後,嘴裡不知道叼著什麼東西,蹭著辛南安的小腿樣似乎想要將東西送給辛南安。
辛南安有些好奇的蹲下,然後一把就將二哈嘴裡的東西扯了出來。
這下辛南安徹底看清了二哈叼來的是啥,竟然是蕊兒的貼身內衣,這讓辛南安有些哭笑不得。
“你果然是條單身狗啊!”辛南安無語的拍了拍二哈的腦袋。
二哈自然聽不懂辛南安的話,辛南安拍頭的動作讓二哈以為受到了表揚,於是搖搖尾巴跑出去,繼續為辛南安倒騰出它不少的寶貝。
沒想到這隻二哈還是有收集癖好的另類狗。
辛南安試圖阻止這隻蠢萌蠢萌的狗將這些蕊兒的貼身衣服倒騰來倒騰去,但是無奈敗給這條蠢萌狗的天真無邪,最終就由它去。
蕊兒是下午回來的,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辛南安和他腳下那堆頗有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衣物,倒是沒拿辛南安當變態看,只是到那隻倒騰累了在視窗曬太陽的二哈身上踹了一腳,罵了一句死狗,顯然是知道她養的這條狗的另類癖好的。
“你的這條狗愛好挺特殊的。”辛南安看著這幕笑道。
“這本來是別人家的,就是因為有這麼個特殊癖好,被人家棄養了,我看著挺可憐就領回來養了,反正我不在乎這個。”蕊兒應著。
“這條狗對男人倒是挺好的,就是來男客人的話不會尷尬麼?”辛南安放下手中的,隨口說著玩笑。
“你是唯一到家裡的男客人。”蕊兒走到辛南安的面前,將床上三件套放到辛南安的懷裡,接著說:“我的家門只為你這個男人敞開。”
蕊兒那雙眼睛火辣辣的帶著電的,這種異樣的嫵媚讓無數人追逐著她,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恨不得立馬就想和她這小妖精勾搭上床,但是在辛南安這裡再次失效了。
辛南安和蕊兒那火辣辣的眼睛對視著,眼裡只有欣賞,表情無波無瀾。
看著辛南安不為所動的模樣,蕊兒火辣辣的眼神漸漸斂沒,但是也沒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彎下腰開始收拾衣物。
“小爺,你喜歡這個麼?”就在將要收拾完的時候,蕊兒手裡搖晃著一個透明小蕾絲,再度向辛南安發起攻勢。
辛南安不是情場菜鳥,也是個有生活的老司機,自然不會被蕊兒這小小的舉動所擊潰,直接從蕊兒手中拿過她搖晃情趣透明,隨意翻了翻說:“沒穿過,我不喜歡。”
這下倒是蕊兒羞紅了臉,從辛南安手中拽回衣物,說:“穿過的,晚上給你。”
……
……
晚上的時候,蕊兒沒有去一號殿堂開工,無論如何說就要在家陪辛南安一晚。
蕊兒自己下廚給辛南安做了一桌子菜,滿桌菜餚色香味俱全,另辛南安食指大動,瘋狂開動的吃了不少。
辛南安吃的多,但是做飯的蕊兒吃的卻很少,只是吃了一些就放下碗筷,雙手托腮的一眨不眨的盯著辛南安看,像是發了花痴一樣。
蕊兒其實沒到杭城前就混跡夜店了,只是一直沒有出臺而已,陷在這個行當裡久了,形形色色的男人都見過,就會將感情當成笑話,許多姐妹到最後都是回鄉找個老實男人嫁了,用她們的話說就是湊合過日子罷了。
湊合這個詞一度讓蕊兒有些不寒而慄,從小她就是很極端的性子,對於想要得到的東西要麼完全佔有,要麼徹底毀滅。
就像小時候過年很羨慕鄰家女孩的漂亮衣衫,回家朝著爸爸媽媽要,但是卻沒有得到的時候,她就溜到鄰居家裡將一整簾的鞭炮塞到了那身漂亮衣衫裡,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點燃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爸爸賠了人家錢,也給她買了那身漂亮衣衫,但是打了她一頓,還罵她小姐身子丫鬟命,但那時還小的她由始至終沒有掉眼淚,只是捧著得到的衣衫笑。
無論從前和現在她程蕊都不喜歡湊合,所以覺得沒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的她,一直想著的就是賺錢而已,等賺到了足夠的錢就逍遙自在的遊戲紅塵,這種想法直到遇上辛南安有了改變。
到了現在蕊兒也不知道喜歡辛南安什麼,只是辛南安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最初遇到辛南安是源於一次英雄救美,那次辛南安就給了蕊兒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蕊兒從未有過的。
之後會聽許多人講了辛南安的傳奇故事,這些故事裡辛南安大抵是個惡人的形象,心裡一度對他產生些厭棄,但是隨後漸漸有了接觸,辛南安雖然和其他男人的表現大體一致,甚至有時玩的會更過分一些,但是很奇怪的,蕊兒從未在辛南安的眼睛裡清晰的看到佔有慾,反而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蕊兒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就是憑著這種直覺讓她混了這麼多年的名利場依舊沒下水的獨善其身,所以辛南安身上截然相反的兩種特質讓她漸漸淪陷了,直到無可自拔。
“我的吃相有那麼好看麼?”終於吃飽的辛南安放下碗筷,看向還發著花痴的蕊兒。
蕊兒的思緒回到現實,但是沒回應辛南安的話,而是認真問:“小爺,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