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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邪氣縱橫

“呦呵,這是狗咬狗吶?”

進屋的辛南安好像對眾人望過來的目光毫無所覺,只是看著被按到一張椅子上,骨頭因脫臼外支著疼的滿頭大汗的程光,一臉好奇的說著。

刀子聽著這話,緊走兩步向著辛南安奔來,目光像要吃了他一樣。

辛南安臉上的神情不變,好像根本沒拿衝過來的刀子當回事的樣子。

“刀子,小爺來者是客,不要對小爺無理。”這個時候,隱隱和呂定國對視一眼的陳定國終於開口。

刀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最後還是在辛南安的面前硬生生的剎住車。

“家養的狗就是聽話,可惜。”辛南安看著刀子搖搖頭,接著直接推著刀子的肩膀將他推開說:“麻煩讓讓,好汪不擋道。”

在刀子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辛南安大咧咧的走到飯桌前坐下,接著手搭上了那位程光的肩膀。

“小朋友下手還挺狠!”辛南安嘴裡玩味著,接著手卻是在程光被下的關節處狠狠一拍。

程光的慘叫再度傳出來,但是那被下的關節卻是復位了。

辛南安這陡然的一手,讓桌上的陳定國和呂志勝目光同時一縮。

“小爺手上的功夫還是這麼犀利,我替猴子謝謝小爺你。”呂志勝開口了。

“要謝也是他謝我啊,你裝什麼大半蒜?”辛南安直接拿話懟呂志勝,然後拍拍了程光的肩膀說:“小猴,你說是不是?”

呂志勝壓根沒想過辛南安如此的不給面子,饒是城府很深,也被辛南安毫不講理的態勢給氣著了,臉色頓時一變。

而直接被辛南安拍著肩膀的程光此刻就更加的尷尬,剛才吹得牛皮叮噹響,話裡話外有些瞧不起辛南安的意思,但此刻在辛南安進屋給他來了這一下,並且真正感受到辛南安的氣勢後,那種牛皮的底氣再也沒有了。

“小爺,我不姓侯,我姓程。”最後程光只能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漲紅的麵皮也不知道是疼痛未消,還是羞臊的。

“沒勁,也是條狗!”看著程光不敢正面答話,辛南安就撇撇嘴,接著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往火鍋裡扔著肉片,邊扔邊說:“都別愣著了,火鍋涼了就不好吃了,再說一會兒水都咕嘟沒了。”

桌上的七八個人面面相覷,這個陡然迴歸的辛小爺邪性的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不過沒有說話,眼神都有意無意的瞟向陳定國和呂志勝,這個時候該是話事人出來掌握局面了。

“辛小爺說的是,大家先吃飯,吃完飯大家再聊。”剛被懟了的呂志勝沒有言語,陳定國開了口,然後對著那邊還眼神陰森森瞧著辛南安的刀子招招手說:“刀子,過來坐。”

這一頓飯眾人都吃的沒什麼滋味,倒是辛南安吃的不亦樂乎滿嘴流油的樣兒。

這不算真正的飯局,所以並沒有酒,眾人找找的撂了筷子,辛南安卻是最後放下的筷子,眼神還望著鍋裡,看著意猶未盡的模樣。

“小爺,要不再給您備點?”看著這樣,陳定國問。

“別了,怕把你這小本生意吃黃了,吃飽喝足咱們有事說事。”辛南安翹起二郎腿,從桌上的籤筒裡拿出一根牙籤剃著牙說。

“辛小爺果然是爽快人!”陳定國讚了一句,接著說:“那我也就不繞彎子,小爺您是杭城一條龍,那來去都是帶著浪的,可是很奇怪的是這樣的小爺你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幾個月,弟兄們都很奇怪,不知道小爺這幾個月哪裡瀟灑去了?”

“能去哪?上窮碧落下黃泉,壕溝地府閻王殿,犄角旮旯轉一轉,你爹墳頭長草已多年。”辛南安自己打著拍子,跟唱似的,還挺有節奏感。

陳定國的臉綠了,而他那幾位手下則有些明顯要憋不住的笑意。

“小爺,這樣開玩笑不好吧?”陳定國的臉陰著。

“抱歉,開個玩笑。”辛南安嘴上說著道歉,臉上的笑容可沒有一點道歉的味兒,接著臉色陡然陰沉下去說:“其實也有不是玩笑的,就是我真的在閻王殿裡走了一遭,我他媽哪算條龍啊?差點就被人陰死在大江裡,在座的各位誰能告訴我,是誰對老子動的手?”

辛南安站起身,目光在座位上諸人的面龐上逡巡著。

雖然在座的對辛南安消失這事都有所猜測,但是聽到辛南安這樣說,還是不同程度的驚愕。

原來辛南安的消失真的是被人做了,難怪回來的辛南安會這樣的邪性,以他以往的表象來看,經歷這樣的事確實應該這樣瘋的。

“是不是你做的,還是你你你……做的?”辛南安繞著桌子走了一圈,指點著經過的每一個人,最後停到陳定國的面前,彎腰臉幾乎貼上陳定國的臉說:“或者說是你做的?”

“小爺說笑了,我怎麼可能對小爺你不利呢!”陳定國的面色不變,接著笑笑說:“就是不知道小爺你有沒有對你不利的人的線索,大家可以替小爺你出點力氣嗎!”

“不用,我自己會將這個人找出來!”辛南安離開陳定國的位置,接著一字一頓說:“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辛南安這句飽含陰冷的意味,屋裡每個人此時幾乎都毫不懷疑辛南安會說到做到,所以想著這裡面的猙獰,一時間有些沉寂。

“小爺,關於你消失的這事咱們翻篇,現在說說你消失以後的事怎樣?”陳定國接著開口了,打破這種沉寂的氛圍。

“我消失以後的事?”辛南安重複著陳定國的話,接著拉過一把凳子坐下,挑眉道:“說說看。”

“小爺,你消失對咱們這個圈子是個損失,但是地球離了誰都轉,大家總要活下去。所以文軍才在你毫無訊息的情況下投到了我這裡,講道理文軍沒有背叛你的意思,只是迫不得已才這樣的,但是您這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文軍下了狠手,有點說不過去吧?”陳定國慢條斯理的說。

由於辛南安出手太快,導致陳定國沒有保住陳文軍,所以這兩日的後果已經顯現,就是諸如騎牆派的楊大寶等人已經倒向了辛南安。

這樣一來陳文軍的可利用價值大大降低,今日叫陳文軍來也並非單純的替陳文軍討個說法,而是利用陳文軍討價還價。

“怎麼說不過去了?”辛南安反問著,接著掰掰手指頭說:“我弄他就是給你陳定國看啊!你說這些沒用的有什麼意思?”

這句話說完,辛南安也不管陳定國的臉色如何,轉向陳文軍說:“你來這做什麼?傷疤沒好,就忘了疼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