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事情也說不太清楚,白加黑只是從花姐口中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
今個兒本來是耿大彪邀著花姐的前夫談談的,就是談談關於他的債務問題,花姐也是一併跟著去的。
花姐的前夫本來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到了地花姐和耿大彪才發現不對,花姐的前夫是和那些討債的在一起的,兩句話說不對付,花姐見勢不妙跑了出來,耿大彪卻被人堵在屋子裡沒出來,捱揍是肯定的。
白加黑電話裡安慰著花姐不要著急,然後管花姐要了地址,接著給趙奮打了電話,把地址給了趙奮讓他帶人往那集合後,白加黑也就顧不上招呼什麼易曉楠,直接出了校園打輛車,就先奔著那去了。
到了花姐說的地,白加黑剛下車就看到了蹲路邊一臉悽惶的花姐。
“花姐,現在什麼情況?”白加黑直接走過去問。
“我也不知道,本來這次是想徹底解決麻煩的,哪怕再搭那個殺千刀的點錢,沒想到卻是那個殺千刀的和人一起做的套,大彪看事情不對就把我推了出來,然後把門堵上了。”花姐焦急的說。
“對方大概多少人?”白加黑問。
“十幾個吧。”花姐說著,拉住白加黑的一隻手說:“白老弟,求求你救救大彪吧。”
“你放心,沒事的,既然是求財的就沒多少危險。”白加黑安撫了一句花姐,然後說:“具體位置你告訴我,我這就過去。”
“我帶你去。”花姐說。
“你一個女人家去還是挺危險的,告訴我就成,你在這等訊息。”白加黑建議說。
花姐卻看向白加黑,固執的說:“我得帶你去,要不我不安心。”
耿大彪剛和花姐好,就弄出這一檔子事,說實話白加黑心裡是有所懷疑的,懷疑花姐拿耿大彪當接盤俠,但是現在看著花姐這模樣,白加黑的心裡就安穩不少,所以想了想,白加黑就沒有再拒絕花姐。
花姐在前面帶路,沒有多遠就到了一個商鋪林立的街區,接著從一個樓的側門進去,然後順著樓梯直奔地下而去。
到了地下,沿著長廊走了一段,花姐就指著只有沒有任何標識的一扇大鐵門說:“那幫人就在那裡!”
白加黑二話沒說,直接走到鐵門面前推門,推了兩下沒推開也就不推了,卯足力氣一腳踹在上面,門“哐當”一聲洞開。
洞開的視野裡,屋內的情形纖毫畢現。
屋裡的面積挺大,擺著七八個麻將桌還有些德州撲克之類的賭具,十來個青年分散在屋內,抽菸的聊天的都有,而耿大彪則是坐在一張椅子上,兩個看起來年紀稍大的漢子正坐在他的面前,似乎和他說著什麼。
在白加黑踹開門的瞬間,這些人的目光也就落到了白加黑的身上。
“你誰啊?”
坐在耿大彪前面的一個漢子先開口,緊接著就看到了也走到了門口的花姐,臉上浮現猥瑣的笑說:“呦呵,美人,你這是搬救兵來了?”
白加黑沒說話,只是邁步進屋,走到了男子和耿大彪的身前。
“黑哥,你來了。”耿大彪咧嘴衝著白加黑笑了一下。
這時白加黑才算是看清耿大彪的情況,半邊臉有點腫,額頭上有一道傷口,而地上扔著不少帶血的衛生紙。
“大彪,你沒事吧,他們將你怎麼了?”這時花姐衝進了屋子,跑到耿大彪的身邊,拉住耿大彪的一隻胳膊,然後就焦急的想要是檢視耿大彪額頭上的傷口。
耿大彪攥住花姐的手,止住她的動作,說:“就是捱了兩棍子,不當事的,你也知道我皮糙肉厚的。”
“媳婦,帶錢來了麼?”這個時候,在耿大彪側面的那個獐頭鼠目的漢子站了起來,舔著臉想要過來拉花姐。
“誰是你媳婦,金順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現在在我眼裡就是個王八蛋!”花姐猛一躲,然後怒罵道。
獐頭鼠目叫金順發的漢子臉色剎那一黑,接著就擼胳膊網袖子的說:“哎,你個小賤娘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你這咋就沒了呢。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這個老人,不是我當初嗯啊你的時候了,我看你就是欠揍!”
說著話,金順發上前兩步,揚起一隻手,看著是要扇花姐的意思。
“你就是花姐的前夫?”
不過就在他動手的時候,進屋只是一直打量的白加黑終於動了,一下將金順發揚起的手攥住,玩味的說了一句,接著轉頭看向花姐說:“就這熊樣兒,花姐當初你是怎麼看上的?”
“年輕耳根子軟,眼睛也瞎!”花姐咬牙切齒的一句。
“小白臉,你他媽誰啊?”被攥住手的金順發不爽的看著白加黑,帶著一臉的陰狠勁兒。
“我是你爹!”
白加黑一挑眉,接著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出去,正中金順發的肚子。
這一腳來的勢大力沉,毫無防備的金順發直接倒飛出去,砸翻了兩張麻將桌,然後就骨碌碌的成了滾地葫蘆。
“兄弟,進來不盤道,直接動我的人,你夠膽肥啊!”
白加黑進屋最開始問話的漢子,看著那邊地上骨碌碌的金順發再度開口,臉上浮現陰森的笑意。
白加黑的目光終於落向他。
開口的漢子滿臉橫肉,鷹鉤鼻狹長眼,滿臉的痞氣,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
“你是這群人的頭?”白加黑指點著屋裡的十餘人。
“是我怎麼著?”鷹鉤鼻漢子玩味問。
“是你打的我兄弟?”白加黑再問。
“是我怎麼樣?”漢子站起來了,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把玩,接著說:“看來你真是這娘們搬來的救兵,怎麼著,打算練練啊?”
隨著漢子的話,屋裡的十餘青年也拎凳子拽棍子的圍攏過來,眼看著將白加黑包圍在了中間。
白加黑卻隨手拽過一把凳子,坐下了。
“我們先講講道理!”坐下的白加黑翹起腿說。
“草,以為你多大能耐呢!”白加黑這出讓漢子愣了一下,然後嘲諷一句。
圍攏過來的青年們也瞬間爆發出鬨堂大笑。
白加黑沒說話,也跟著笑。
漢子也就拽過一個凳子坐下了,沒有看白加黑,反而是看向花姐說:“你說你找這麼個鑽褲襠的小白臉有什麼用?要我說你就乖乖給錢,如果不想給,那陪爺們睡個一年半載的也是可以的。”
一沓錢在這個時候突然砸在了漢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