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宿的安穩覺,白加黑第二天就給姜雲海打了打了電話,不管怎樣這次的事情總要有個圓滿的解釋的。
姜雲海和白加黑約了下午見面,地點還是在老地方,大富豪會所。
這次見到姜雲海的時候,姜雲海正在會所的一個理療屋和江白象一起做著理療,看到白加黑進屋,就揮揮手讓女技師出去了。
“白老弟,你要不要做個理療,放鬆一下身體。”讓了白加黑坐,姜雲海就坐到一張鬆軟的沙發椅上,端起一杯茶說。
“謝謝姜總的好意,不必了。”白加黑說。
“年輕就是好,這人一老身體就不行了,時常就會犯點小毛病,你就必須得調理調理。”姜雲海抻了一個懶腰說。
“姜總,我白加黑性子直,說話喜歡單刀直入,今天來其實就是一個目的,滇南發生的事我想向您要個解釋!”白加黑不想和姜雲海繞圈子,直接說。
“怎麼跟姜總說話呢,還向姜總要個解釋,誰欠你的怎麼著啊!”那邊的江白象聽著白加黑的話,從理療床上跳下來,來到白加黑的面前。
白加黑抬頭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這給你牛的!”江白象直接要掄拳頭。
“白象,那邊坐會兒。”
也就這個時候,姜雲海站起來了,拉住江白象的一隻手,指著一旁的沙發示意。
江白象還有點不服氣的說:“姜總,你這麼慣著他,他會上天的!”
“我送你上天啊!”白加黑挑挑眉。
“尼瑪!”江白象使勁兒往前竄兩步,但是手腕卻被姜雲海牢牢扼住了。
“白象,你再鬧,就回滇南去吧。”姜雲海的語氣嚴厲了。
江白象的臉色一變,跟著就悻悻的走到姜雲海指的那個沙發上坐下來,只是抱著膀子恨恨的瞪著白加黑。
“本來想跟你聊聊養生的,但是看來白老弟你的火氣很大啊,滇南發生的事,我這邊也基本打聽的差不多,有什麼不懂的你問吧。”止住江白象,姜雲海重新坐回沙發裡說。
“別的我也不想問了,我就次運的貨到底是什麼?”白加黑說。
姜雲海仰躺在沙發裡,看著天花板說:“白老弟,你看到的是什麼東西呢?”
“小五說這次運的是錢,可是最後我看到時磚頭和冥幣。”白加黑說。
“既然你都看到了,為什麼還要來問我運的到底是什麼呢?”姜雲海有些笑意。
白加黑則是有些怒意道:“姜總,我雖然腦袋有些問題,但不是傻子。會有人為了這個興師動眾麼?會有人來搶這個東西麼?這個東西能引來警察麼?”
姜雲海站了起來,走到白加黑的面前。
“聽說你和陳媛住在了一起,家裡還養著小女孩,小女孩和陳媛一樣漂亮。你看你們多像一家人啊,你喜歡陳媛,也該是喜歡那孩子的吧?”姜雲海沒有回答白加黑的問題,卻說起了別的。
“姜總,你這是在威脅我麼?”白加黑的眼睛裡浮現陰霾。
“別誤會,我沒那麼齷蹉,只是想給你兩個真相,兩個真相意味著兩條截然不同的路。”姜雲海緩慢說。
“兩個真相?”白加黑有些迷惑。
“第一個真相里,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陳媛了,而你家現在那個小女孩的歸宿可能就是無親無故的福利院,等待著再一次出現你和陳媛這樣的好心人,而等待你的可能也只是無邊際的黑暗。
第二個真相,就是現在你看到的這個,一切波瀾都歸於平靜,你和陳媛包括那個孩子都將幸福下去,生活只會越來越好,人生越走越順。
第一個真相可以由我口中告訴你,而第二個真相是你親眼所見,那麼你選擇相信哪個呢?”
姜雲海的聲音越來越低,腰也越彎越低,最後低到眼睛和白加黑的眼睛平行起來。
姜雲海這一番話其實什麼實質內容都沒有,但是心裡隱隱就有猜測的白加黑心悸起來,呼吸漸漸粗重,姜雲海這是給他出了一道選擇題,地獄和天堂一線之間。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對於白加黑的反應,姜雲海一點意外都沒有,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放在白加黑身旁的沙發櫃上,接著說:“水色年華就要重新開業了,這把鑰匙是一間大平層的,嬌嬌和柔柔都住在那裡,相信你的眼睛,該是你的就都是你的。”
白加黑沉默許久,逐漸滿頭大汗,最終猛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惡狠狠的將櫃上的鑰匙抓在手裡! “以後我只管水色年華的事!”白加黑喑啞的說。
姜雲海笑著點點頭。
……
……
“姜總,剛為什麼讓我試探他啊?”
在白加黑離開後,一直窩在沙發上恨恨瞪著白加黑的江白象換上笑顏,對著品茶的姜雲海問。
“如果他一言不合就動手,證明打算徹底翻臉,沒有妥協的餘地。如果沒有,就證明心裡還有牽掛有猶豫,這樣的話就可以談可以妥協,人就是這樣一步步墮落的。”姜雲海慢條斯理的說。
“不懂!”江白象搖搖頭,然後接著問:“姜總,你真打算讓他以後只管水色年華,不打算利用他了?”
“這次的事有我們的人想弄死陳媛,說起來算我們理虧,陳媛到現在都沒來找我要說法,其實就是等著我放過這個姓白的,這也算是沉默的默契。”
姜雲海喝乾一杯茶,接著說:“不過要說放過就沒那麼容易,這次的事情還沒完,這次既然沒有把柄就儘快將小五弄出來,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詳細細節,這裡面絕對有鬼!”
“嗯,這次除了反水的,我們的人裡絕對還有內鬼!”江白象點點頭說。
“不一定是我們的人。”姜雲海說。
江白象愣了一下問:“那姜總您的意思?”
“小五不可能是內鬼,那如果是我們的人話,肯定就是下面的人了。”姜雲海沒有回答江白象的疑問,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我們也沒辦法確定是誰,畢竟除了小五,還有八九個人,都是老人了。該怎麼辦呢,姜總?”江白象問。
“你最近回滇南安排下。”
姜雲海臉上出現猙獰,接著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