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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歸去

白加黑帶著孫猛重新找了個旅館,等待了三兩天都沒有接到陳媛的電話,他給陳媛打過去,卻無一例外的都被結束通話。

白加黑略感不爽,但是也無可奈何。

百無聊賴,白加黑就決定鍛鍊鍛鍊身體,看過孫猛的厲害,白加黑就找他和自己一起練練。

白加黑有要求,孫猛自然遵命,但是以孫猛憨厚的腦袋瓜子,顯然沒有正確的理解這個練練的尺度,這傢伙一頓重拳給白加黑揍得,那叫一個鼻血長流,於是白加黑就極快的終止了這樣無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

不過好在這樣痛苦而無聊的時光,在等到第三日的下午的時候結束了,陳媛打過電話來。

“你有點不厚道了,上哪去不說,打電話也不接,我就應該也不接你的電話。”接起電話,白加黑就叫嚷著發洩不滿。

“你敢不接我電話麼?”陳媛只是淡定反問。

“我……我不告訴你!”白加黑沒敢頂牛。

“行了,別說廢話,定兩張明天上午的票,我們明天回去。”陳媛說。

“好的,不過我這多了一個人回去,男的。”白加黑說著,想到了孫猛。

“嗯。”

陳媛只說一個字,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加黑本來還想再說兩句呢,結果就看到了手機上通話結束的字樣,氣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哥,你也腦袋疼啊?那掐大腿沒用,還是得學我撞牆!”一旁孫猛看到了白加黑掐大腿的動作,過來憨憨的說。

白加黑從憨憨的孫猛的話裡聽出一種大家都是傻逼,但你得向我學習的味道,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大牛,能跟我離開昆城去滬海麼?”不過也不能和孫猛計較,白加黑直接看向他問。

“姐說讓我跟著哥你,你到哪裡我到哪裡,我得保護你。”孫猛說。

白加黑點點頭,說:“那走吧,出去一趟。”

“去哪?”孫猛問。

“去你家,此去千里,總要和家人告個別的。”白加黑說。

在午後的陽光裡,白加黑和孫猛搭車到了孫猛和孫招弟住的那處棚戶區,然後沿著一條骯髒破敗的小路走到了他家那個小院的門口。

門是關著的,一把大鎖靜悄悄的掛在門上。

孫猛翻牆跳入的小院,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張紙,臉上有些委屈。

“姐姐走了。”孫猛將手上的紙遞給白加黑。

紙上是幾行婉約的的字跡。

大牛,好好跟著哥。

姐姐走了,以前是一直擔心著你,現在終於沒有掛礙,也就能靜下新來看看這個世界。

往前的二十餘年雖然勞累,但是有你在姐姐很開心,不過終究還是有些遺憾的,一直都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就像當初小學課本里的那隻青蛙一樣,姐姐沒做過天鵝的夢,但是也不想永遠沉在井底,我們都該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好好保重,願我們再相聚的那天,我很好,你也不錯。

白加黑靜靜看完,沒有說話,只是將紙重新遞給孫猛說:“好好留著吧。”

能將孫猛拉扯大,足以見得孫招弟這個女孩兒的堅韌很堅強,而現在看著這張紙也是能看到女孩兒還有些不甘的野心,說不上是件好事還是壞事,也許真的能闖出一片天地。

現在想想當時給孫招弟那些錢和手機號有些自作多情了,應該在相當長一段時間沒可能聯絡上孫招弟了。

“以後,你就真的是我弟弟了!”看著孫猛接過紙,並且珍而重之的揣入兜裡的模樣,白加黑無奈的笑著說。

……

……

其實不接白加黑電話的這兩天,陳媛什麼都沒幹,只是看著車滿城漫無目的的晃悠,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但是也從未在哪裡多做停留。

掛白加黑電話的時候,陳媛的車停在一個小區的外面,目光在那破舊的小區樓宇上停留了很久,最後還是一腳油門。

回到一個豪華小區前,這裡有陳媛暫時的落腳點,但是在往小區裡面開去的時候,他的車卻被別住了。

別住他車的是一輛普通的大眾,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陳媛也從車上下去,看著男人的神色沒有任何意外,反而帶著些嘲弄。

“怎麼不弄個口罩帶上了?”陳媛先開口。

“因為他不在,那個叫白加黑的。”男人說。

“你好像很忌諱說他的名字。”陳媛諷著。

男人沒有回應,只是說:“我來想問你一件事。”

“想問什麼,錢你都收到了,不在邊境線上等著滾出國,還回來做什麼?”陳媛說。

“陳媛,我知道他是被你帶來昆城了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這裡那麼多人都認識他!”男人說。

“那能怎樣?”陳媛問。

“你會死的!”男人說。

“我還以為你是擔心他呢!畢竟你們曾是最好的朋友,哦差點忘了,是你將他賣了的,太他媽有趣了!”陳媛玩笑一樣說著,最後咯咯的笑。

“是他先要不給我活路的。”男人面色陰鬱。

“兩肋插刀這種事,尤其是插別人的兩肋,總是有理由的。”陳媛微微一笑。

“可是我至少沒有賣過你!”男人陡然間有些憤怒。

“關鍵是我有什麼可賣的呢?你知道我這幾年的生活軌跡麼?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麼?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麼?憑你的臆測去賣我嗎?”陳媛的聲音也開始充斥憤怒。

“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但是我知道你有些東西是造了假的。”男人的語氣出現波動。

“所以呢?打算威脅我?說吧,要多少錢。”陳媛不屑的語氣。

“你的眼裡就是一直這樣看我的,就真的沒有感受到我絲毫的對你的真心真意?”男人的語氣有痛苦了。

“都他媽是狗,何必強迫自己裝人呢!”陳媛說。

男人的眼光黯淡下去,轉身了,說:“那保重吧,這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陳媛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男人上了車,直到車子遠去。

如果白加黑在這裡,也許會認出那個下車的男人,就是當初將白櫻桃帶去滬海的那位口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