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商場,給孫猛換了一套新衣服。
本來看著有些粗壯憨笨的孫猛這陡然換新,竟然有點英武的味道,果然這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的說法是沒錯的。
買完衣服,白加黑就將孫猛帶回了賓館,先讓他去洗個澡。
白加黑坐到沙發上,開始想事情。
昨天的事情有些紛亂,那個絡腮鬍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但是對於先前那波人,白加黑是有所猜測的。
那夥人顯然並不完全清楚白加黑的底細,最開始的手法也有掩飾的意味,這種情況的很大可能是受人指使的,這樣明顯應該是白加黑現在認識的人做的。
而來昆城白加黑認識的也就小五那夥人,直接衝突的就是那個叫呂子方的,這就是先前白加黑給小五打電話的原因,這種事情需要試探一下,被人陰的感覺並不好好受。
晚八點,白加黑領著孫猛到了醉裡乾坤旁的一家川菜館,小五和他約的地就是在這個地方。
大包廂,白加黑和孫猛進去的時候人都到齊了。
“白哥,你到了也不說聲,我們出去接你啊!”看到白加黑進來,小五趕緊起身迎著。
“都是自己人,有什麼接不接的。”白加黑說著,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坐在位子上沒動的呂子方。
呂子方的眼神和白加黑交匯了一下,明顯有些陰鷲,但是也站了起來,走向白加黑說:“白哥,你來啦,快坐吧。”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孫猛。”白加黑將跟在身後的孫猛推到前面來,目光落在呂子方的身上。
呂子方看著孫猛,眼皮明顯跳了跳。
“白哥,你在昆城還有親戚?沒聽說過啊!”小五接過話。
“那你聽過什麼?”白加黑意味深長的說。
三人簡單的對話,在孫猛聽來卻如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看著桌上擺好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一絲涎水在嘴邊岌岌可危。
“哥,咱別和他們墨跡了,吃飯唄。”孫猛說。
“好,吃飯。”白加黑笑笑,接著對有點發愣的小五說:“來,咱們先開席吧。”
眾人就坐,本來小五的意思是讓白加黑坐主位挨著他,但是白加黑拒絕了,說都是兄弟不分主次,直接挑了把椅子坐在了呂子方的身邊。
吃吃喝喝,說著笑話講著葷段子,眾人笑鬧一片,好像真的親密如兄弟。
中間小五又問起白加黑那晚和褚霸王的風流事,白加黑依然和他吹著水,並不說實話。
“我想那妞也肯定是活好,這都不來醉裡乾坤唱歌了,肯定是被白哥你金屋藏嬌了唄?”聽著白加黑的吹水,小五笑問。
“這和女人的第一次時新鮮,第二次是情調,第三次就是日常,再往後就沒意思了。在我這都是露水姻緣,金屋藏嬌是沒有的。”
白加黑淺淺笑著,看著小五還想再問的意思,就繼續說:“其實今天叫小五你和兄弟們來呢,是有一件事情想託著你們去辦,不知道行不行?”
“白哥,有什麼事你說,保證沒問題。”小五拍著胸脯。
“是啊,白哥,你這話就見外了。”
“咱都是兄弟,有啥事不就您一句話麼!”
隨著小五開口,桌上阿龍阿虎、阿貓阿狗的也就都開口了。
“昨天有人找我麻煩,給我和我弟都打了,這昆城你們地頭熟,能幫我查查是什麼人麼?”白加黑擺手止住桌上的亂嗡嗡說。
“可不咋地,給我和我哥都幹暈了!”
沒等小五開口,在桌上沒說過話,一直埋頭狂吃海喝,將桌上的飯菜掃了一半的孫猛抬去,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白哥你!白哥你給我描述一下是什麼人,我保證將他揪出來,給他卸了!”在孫猛的聲音落地後,小五義憤填膺的說。
“天太黑,看不太清楚長相,只是知道是個絡腮鬍,一雙拳頭很厲害,有他那樣身手的肯定不是無名之輩。”白加黑說。
小五的神色微變,隨即正常說:“白哥,你放心吧,只要這個人還在昆城,我就能將他找出來交給你!”
白加黑點點頭,接著說:“這是第一件事,因為堵我的有兩撥人,其中一撥我大概知道是誰指使的。”
滿桌的杯碟碗筷交織聲,突然間有點沉寂。
“還有一夥人?白哥,你說是誰,我立馬帶人去收拾!”小五說。
“不用你收拾,這夥人手腕不咋地,被我弟打的屁滾尿流的。”白加黑盯著小五一笑說。
孫猛再次抬頭補充道:“可不咋地,都是垃圾。”
“那白哥你的意思是?”小五似乎被白加黑的眼神盯著有些不自在。
“那夥人領頭的是個光頭,本事稀鬆平常,就是膽子也沒有多大,被我拿刀一嚇唬就把什麼都漏給我了,他告訴我的這個人名很有意思!”白加黑拿眼在桌上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身旁呂子方的臉上。
滿桌寂靜,桌上人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方子,你猜猜他和我說什麼?”白加黑欠起身,拄著桌子幾乎貼上呂子方的臉。
呂子方明顯往後退了一下,乾笑著:“白哥,我怎麼可能知道他說什麼?”
“你不知道麼?”白加黑帶上獰笑,兇狠喝道:“可是他說指使他的人姓呂啊!”
“不可能,小光他……”呂子方下意識的否定,但是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小光,呵,還真tm是你!”
白加黑瞬間起身,已經是把一隻凳子抄在手中,然後直接甩手砸在了呂子方的背上! “啪”木質的凳子四分五裂,呂子方直接趴在了地上。
桌上的人瞬間都站了起來。
孫猛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看著起身的人都怒目看著白加黑,也就跟著站起來,然後直接一肩撞在離他最近的一個平頭男身上。
平頭男直接飛了起來,將整張桌子砸塌。
“都別瞪我哥啊,誰在瞪我哥,眼珠子給你摳下來!”孫猛大眼一瞪。
看著一地的湯湯水水和躺在殘羹間呻吟的平頭男,眾人看向孫猛的眼神都是震驚。
“白哥,有話好好說。”
只有一個人沒有看孫猛,就是小五。
小五的眼神一直在白加黑身上,看著白加黑從地上拿起一個酒瓶蹲到呂子方的面前,小五急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