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書記一聽這個白副市長的辦法也可以,於是點點頭,只不過他對搞拍賣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太清楚,所以他又搖搖頭,說道:
“老白啊,你給我再詳細地說一說,你們具體要怎麼搞?!我對拍賣行業也不太懂,所以我需要聽一聽你的說法,看有用沒有用,而且我就好怕你把事情給搞砸了,讓徐浩飛知道了其中的秘密,那我們可以前功盡棄了!懂嗎?!”
白副市長陰險地笑著說道:
“嘿嘿嘿,馬書記,我是啥人啊?我有那樣笨蛋嘛,我們肯定要商量好了才會去辦,商量不好我們也不敢貿然行事,我給你說,這種流拍的事情,他們拍賣行的人最清楚了,所以我們不宜更多的懷疑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搞,知道嗎?”
馬書記知道,為了阻止這次徐市長搞的拍賣會,他可謂是費盡心機,一旦那個環節出個問題,就會給他帶來很不好的結果,所以這個事情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一點疏漏都不能有的。
因為這是他們跟姓徐的第二次較量,第一次較量以徐浩飛大獲全勝,高調出任北方市的市長為結果,他們這一方面,馬書記和高副市長都為此背上了一張黃牌,受到了南部省的處理,這可是他們三駕馬車一生的奇恥大辱。
所以,這第二次鬥爭,一定要保證自己這一方面不能失敗,一定要成功,不能讓姓徐的再勝利一次啊!
而且,最要命的是南部省正在大力培養徐市長,大概今後是要用他來取代馬書記,這個可是一個不好的兆頭,所以馬書記他們一定要趕在姓徐的當市委書記之前,把姓徐的打發走了才好啊!
可是,要打發一位網紅市長,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除非採取哪種明地裡跟他一派和氣,暗地裡把他給搞臭搞壞的辦法,到時候讓南部省的吳英華書記也是沒啥話可說了,他只能是因為姓徐的能力不行,把他給調走了事。
這就是北方市三駕馬車的陰謀所在,他們是由他馬書記帶頭來乾的,曾經順利地趕走了好幾任市長和副市長,這個組織是很有經驗的。
所以,馬書記心裡只有一個願望,讓這個徐市長趕緊捲鋪蓋離開北方市,他們才可以安穩睡覺了。
修理徐市長的辦法,跟修理以前市長的辦法很相似,就是背後地裡搗鬼,讓他在一年的時間裡出盡洋相,最後不得不自己辭職離開!
而要做到這一點是很難很那難的,至少要把這第一關把好了,才有機會讓姓徐的第一次出醜,第一次搞臭他。
關鍵是這個拍賣會,流拍是最能打擊徐市長的一件事情,然後讓李高幹去鬧騰鬧騰,也讓他姓徐的見識見識我們北方市的厲害!
至於讓林心雨跟徐市長搞曖昧關係,那是馬書記的長遠打算,因為這個感情方面的投資需要時間,但是殺傷力最致命,可以讓徐市長在北方市政壇顏面掃地,不得不灰溜溜地離開北方市,返回和橋縣去當他的縣委書記。
所以,馬書記很在意這個事情,他一看白副市長大大咧咧的樣子,所以他心裡很不放心,就問他道:
“你跟拍賣公司的那個經理到底熟悉不熟悉,關係怎麼樣?!到時候他不要再在徐浩飛的逼問之下,給我們都招供了,把我們三駕馬車都給出賣了,那可是要命的一件事情啊,因為這個姓徐的後臺是吳英華書記,我們能鬥過他嗎?不能的!”
白副市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後說道:
“馬哥,我怎麼覺得您越來越謹慎小心了,越來越膽小怕事了,就算是給他姓徐的知道是我們在後面使鬼,他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呢?!”
……
馬書記氣得都不行了,他感覺平時這兩個人,就是他的左膀右臂,白副市長和高副市長,他們兩個不是這個太弱智的人啊,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要掉鏈子啊?而且他們兩個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很固執!
所以馬書記急忙對白富明說道:
“我對你說白富明同志,你不知道這背後的厲害,我們現在是戴罪之人,不是吳英華那裡的大紅人,懂嗎?!只要姓徐的知道是我們幾個在背後搞得鬼,他指定要去跟吳英華打小報告,那個時候,吳英華只要一個電話,我們三個就要倒大黴了,懂嗎?!”
白富明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趕緊對馬書記說道:
“那這個事情就很不好辦了,既要讓徐浩飛不知道,又要我們親自去辦,這本身就是一個矛盾,是解決不了的一個無解悖論啊!這不是跟掩耳盜鈴那個故事一樣,自己去做賊盜鈴當,還不要讓人發現,你說可能嗎?!”
馬書記點點頭,說道:
“所以我們這是在走鋼絲,一要有疏忽大意,就可能遭到致命的報復,那個時候,可不就是給一個處分那樣輕鬆的處理了,搞不好自己的烏紗帽都要丟了的!你們兩個一直大大哈哈的,現在該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了吧?!”
白富明急忙說道:
“看來我們跟姓徐的鬥爭,是具有很大的風險的,是不是啊馬哥,既然風險這樣大,我們就沒必要掩耳盜鈴了,不跟他鬥了成不成?!我就一直覺得他對我們沒有啥太大的威脅,我們何必跟他過不去呢?!”
馬書記又氣得直搖頭,他對白富明說道:
“老白啊,一個政治家最擅長的一點就是,要有先見之明,要有未雨綢繆的智慧和能力,懂嗎?!你跟老高屬於是等到屎來了找茅坑哪一類別,那那能行呢?你看看這個姓徐的,他的野心是當一個市長嘛?!”
白富明說道:
“他當市長已經夠不錯的了,我跟他這個年紀,我才混到一個科長,他知足吧!看他這一個樣子,他還要當南部省的領導不可?!”
馬書記嘿嘿冷笑道:
“南部省一把手,你也太小看徐浩飛此人了,他這個架勢,那是要去北京做官的架勢,至少心裡琢磨的是部長級別的大官,你們知道嗎?!”
白富明也是嘿嘿一笑,說道:
“您別逗了馬書記,就他這兩刷刷子,還要去北京,別逗我們了,我看他能當上南部省書記已經是洪福齊天了!還部長呢,別逗了你!”
馬書記對白富明說道:
“你跟老高兩個人就是善於抬高自己,貶低別人,這可不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會害死你們兩個的,知道嗎?!我給你說,我善於看面相,不過我不迷信這個,你們別亂說,知道嗎?!我根據徐浩飛的面相,可以看出他將來仕途不可限量啊!至少是一個部長級別的高官!不信你們走著瞧!”
白富明一聽就很不滿意地說道:
“既然如此,徐浩飛是紅運當頭照,那我們何不跟他套近乎,說不定以後也可以沾光沾光,何必要跟他鬥呢?!”
馬書記搖搖頭,說道:
“這個你就不明白了吧!姓徐的是一個當大官的料,可是他也是一個整治其他官員的料,你我搞不好都是他仕途天驕道路上的墊腳石,我們都是他的墊腳石,明白嗎?你還要跟他套近乎,你想得美!”
白富明說道:
“馬哥,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不行怎麼辦啊?要不行我去找幾個混混子,把他給做了!你看怎麼樣!?”
馬書記趕緊說道:
“你們是怎麼回事,我們是北方市的領導,怎麼能動用這個黑道呢?你們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啊?!”
白富明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不能給他明鬥,我們又不能跟他暗鬥,那我們該怎麼辦?該跟他如何鬥!你倒是說一說吧,可以嗎?我需要指點,懂嗎?”
馬書記立刻說道:
“所以我們就要把他給整走,然後我們不是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嘛,這個辦法是最好的辦法,我們除此之外再沒有辦法了,懂嗎?!”
白富明此刻才清楚了馬書記的良苦用心,他急忙對馬書記說道: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知道嗎?!您的意思就是我們要悄悄地給他治病,還不要讓他知道,您是不是這個意思?!”
馬書記點點頭,說道:
“這才對了,你應該這才領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好吃好喝地送走我們這個徐市長,讓他哪裡的鬼去害哪裡的人去,知道不?!只要他不威脅我們了,就可以了,這個事情是絕對很好的一件事情!”
白富明說道:
“這個事情是不好搞,我們兩個還沒有明白您的意思,所以我們才大大咧咧的,現在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才清楚了!”
馬書記說道:
“所以你剛才的比喻很合適嗎,我們是掩耳盜鈴,是賊喊捉賊,但是這都是逼的,因此我們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難辦啊!”
白富明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對您馬哥說,我們應該好好的給他姓徐的一個下馬威!我們這才會安穩一些,不至於整天提心吊膽的,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