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剛笑道:“傅尚書,久等了。”他示意傅恆坐下,兩人的目光都帶有深度的思考,畢竟朝堂之事,卻是如棋局,步步為營。
傅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微微一笑說:“丞相太客氣了,今天的事情,真是出乎意料。”
隨著酒的上桌,季剛先是敬了傅恆一杯,然後兩人便開始輕鬆地聊起了今天的朝會。傅恆知季剛之深,自然也知道他的權謀和智慧,故對其每一句話都小心翼翼地分析。
季剛拿起酒杯,輕輕地旋轉,酒液在杯中流轉,他說:“今天陛下的決策,的確是出人意料。但這也是大乾國需要的。尚書您以為呢?”
傅恆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剛,然後說:“我覺得陛下為國家考慮得很全面。而且,陛下似乎對前世的事情很瞭解,我想這對大乾的發展會有很大的幫助。”
季剛笑了笑:“我也是這麼想的。陛下真的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酒過三巡,季剛突然站起身來說:“傅尚書,我稍作離席。”傅恆輕輕點頭,表示知道。
季剛離開後,傅恆卻並未放鬆警惕。他對季剛的瞭解太深,知道這位丞相有時會隱藏自己的真正意圖。他默默地觀察著周圍,但看不出任何異常。
然而,他的直覺告訴他,今晚的酒局,或許不僅僅是簡單的飲酒而已。
燈火明暗,琴聲起落,剛剛季剛的離去還留在空氣中。傅恆的手中還拿著未乾的酒杯,而杯中的酒香伴著飄來的輕紗香氣,讓人微微暈眩。忽然,門被輕輕推開,進來的不是季剛,而是一位紅衣女子,曼妙的身姿,水汪汪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迷人的光芒。
“尚書大人,你看今夜明月如此美好,怎麼獨自飲酒,不邀月賞玩?”她輕輕地走近,猶如一抹春水盪漾。
傅恆已然知曉這是何等的局勢,心中卻為自己的沉醉感到遺憾。他努力穩住心神,輕咳一聲,試圖保持自己的清醒:“這位姑娘是...”
女子卻不答話,一步步的逼近,媚眼如絲,似乎想要纏繞住傅恆的心神。她輕輕扶起傅恆的手,雙唇輕啟,聲音甜蜜:“尚書大人,我就是月兒,今夜,我就是你的明月。”
傅恆的心跳明顯地加速了,他感覺到自己的額頭開始冒汗,他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在女子的輕柔紗衣下顯得那麼無助。他的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話卻說不出口。
月兒笑得嫵媚,又是一步,已經緊貼到傅恆的身旁。她伸手輕輕地挑起傅恆的下巴,使得他的目光不得不與她相對。她的雙眼中充滿了挑逗,傅恆的身體雖然因酒而麻木,但內心卻極力想要反抗。
月兒的一隻手輕輕挑起了傅恆的腰帶,她低聲道:“尚書大人,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今夜,讓月兒好好伺候尚書大人。”
傅恆終於鼓起勇氣,拼盡全力推開了她,重重地喘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他努力清醒地對月兒說:“你為何這樣?是誰讓你來的?”
月兒似乎沒有料到傅恆會如此反應,她輕輕一笑,嬌聲說:“尚書大人,女子紅顏為何不可?”
但傅恆已無心再聽她的言語,他知道,今夜的酒局,絕非簡單的飲酒,而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他必須要小心,不能再有絲毫的大意。
季剛立在門後,隱約透過紙窗,瞥見房內的一舉一動,他的嘴角泛起了冷笑。他自覺得自己佈置得天衣無縫,讓這乾城中所謂的清官傅恆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裡面的房間中,月兒心跳加速,她雖然習慣了王府中的權謀,但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逼迫的局面。她試圖緩解緊張的氛圍,用她最甜美的聲音說:“尚書大人,這不過是些金銀,你看,只要你答應,我便是你的,這些財物,也可以是你的。”
傅恆慢慢地回過神來,他看著自己鬆開的衣襟,又看著那眼前的妖嬈女子,心中五味雜陳。但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他不能再深陷其中。他用盡力氣站起身,盯著月兒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我,傅恆,雖然不是什麼大英雄,但我的清白和正直,卻是無法用金銀來衡量的。”
月兒聽了,心中一震,她沒想到面對這樣的誘惑,傅恆還能如此堅定。
外面,季剛見傅恆的表現出乎他的預料,不禁心生惱火。他不再等待,立刻命人拿起一箱銀兩,迅速前往傅恆的府邸。他自信,這些銀兩放在傅恆的家中,足以證明他收受賄賂的事實。
清晨,天還未亮,乾城的天空如同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紗,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但是在大乾的皇宮中,卻是另一番景象。一名太監手持黃冊,匆匆進入朝堂,他大聲地宣佈:“傅恆尚書,被指控收受賄賂,如今證據確鑿,請皇上明察。”
季剛站在一旁,手中把玩著玉佩,滿臉的得意。他心中默唸:“傅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自保。”
傅恆走進朝堂,雖然面色蒼白,但他的眼神中,卻是堅定無比。他面對著大乾的皇帝,深深地躬身一禮,然後挺胸站直:“傅恆在此,有何罪過,儘管明言。”
季剛看著傅恆的樣子,心中狠狠地笑了。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傅恆被剝奪權力,被流放邊疆的場面。但是,朝堂上的事情,永遠都是出乎人們意料的。
大乾宮廷內,一片鴉雀無聲。當一個名為錢遠的御史踏入朝堂,高聲呼喊著傅恆受賄之事時,整個大殿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傅恆尚書,在位期間,明目張膽地收受賄賂,敗壞了朝廷風氣,違反了大乾律令,這樣的官員豈能再為我大乾做事?”錢遠抑揚頓挫,一言一句都帶著尖銳。
朝堂中,所有的官員都目瞪口呆,看著被季剛設下陷阱的傅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但他仍然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尊嚴,挺直了背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