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的眼中是不甘與憤怒,而寧霄,則是一種深沉的定然。
兇手眼神冷冽:“皇上,你說你知道我是兇手,我真的不明白,是因為那個什麼還魂的東西嗎?我從小就被教導,那些只不過是騙人的鬼話。”
寧霄笑了笑,眼中的笑意卻不是那種輕鬆的,而是一種沉著的:“你說得不錯,還魂確實是我故意編造出來的戲碼,為的就是讓你們產生混亂,然後自投羅網。”
兇手皺眉:“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就是兇手?我做得很乾淨的。”
寧霄慢慢地走到白慕的遺體前,指了指他鎖骨上的一個小小的傷口:“這裡,你看見了嗎?這種傷口是由一種叫‘越風針’的特製暗器所造成的。這種暗器只有越國才有,用來刺殺對方,使對方在無聲無息中死去。雖然外界看不出任何傷口,但這種直擊要害的方法,是你們越國特有的暗殺方式。”
首領和兇手同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首領沉聲說:“那只是一個巧合。”
寧霄搖搖頭:“巧合?如果是一次,我或許可以當作巧合,但在過去的幾年裡,我已經注意到有好幾位大乾的使者,在與越國有過接觸後,死因都是類似的。鎖骨下的‘越風針’,成為你們越國的特色。即使你想要隱藏,這種深刻的習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兇手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凝重:“寧霄,你是個難纏的對手。但你想以此為由,指責我是兇手,恐怕還不足為證。”
寧霄淡然地看著他:“足夠了。至少在大乾境內,已經足夠了。”
首領冷笑:“即使如此,你也難以證明是我所為。”
寧霄緩緩地說:“是的,你很小心,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已經注意到。你在宴會上的表現,你對於白慕的死的反應,還有你那日離開時身上帶著的那股淡淡的草香,都是你的疏忽。”
首領皺眉,顯然不敢相信寧霄已經注意到了這些細微之處。
寧霄繼續說:“你以為你隱藏得很好,但其實,每一個小細節都在暴露你。你的習慣、你的反應,還有你的眼神,都告訴我,你就是兇手。”
靈堂中的緊張氣氛達到了高潮,首領臉色鐵青,他突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被困住的絕望,更來自於寧霄那深不見底的目光。
在一瞬間,首領似乎做出了決定。他的手掌悄無聲息地移到了腰間的短刀,眼中流露出瘋狂之色,突然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衝向寧霄。
眾禁軍想要上前攔截,但首領的速度太快了,彷彿閃電般瞬間已到達寧霄面前。這是一種絕地求生的勇氣,但更多的是為了留給越國一個尚存的機會。
然而,令首領驚愕的是,寧霄似乎早有準備,身子輕輕一側,避過了首領的突襲,然後一個簡單的招式,輕輕鬆鬆地將首領擊倒在地。在首領的眼中,寧霄的身影顯得那麼高大,那麼無法逾越。
首領雙手支撐在地上,滿臉的震驚:“你...你的武功...”
寧霄微微一笑:“我是大乾的君主,不可能沒有一技之長。”
不等首領再說什麼,禁軍已經迅速控制了他和另一名兇手。兩人被鐵鏈鎖住,如同被拴住的野獸,被帶出靈堂。
隨後,寧霄下令釋放被誤會的西夏國使者,為西夏清白。
西夏公主,美麗嫻靜,聽說西夏國使者獲釋,立即前來見寧霄。兩人坐在龍椅前的小桌旁。寧霄微微一笑,將一盞茶輕輕推給公主。
公主垂下眸子,羞澀地說:“大乾的皇上,我代表西夏,感謝你還我們一個清白。”
寧霄微微點頭:“誤會終究是誤會,解開它,也算是為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添一份深意。”
公主淡淡地笑了笑:“那麼,我是否可以代表西夏,與大乾的皇上建立一份更深的友情呢?”說著,她羞紅了臉,垂下了眼簾。
寧霄心頭一暖,感覺到了公主的意思。他輕輕地拿起公主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心:“為了兩國的友好,我們可以為此努力。”
寧霄站在高樓之巔,遠望乾城的四周,但見金光閃閃,塵土飛揚,是越國留在大乾的人員和使者正在急速撤離的景象。這一刻的乾城,猶如風起雲湧之前的寧靜。
不多時,寧霄收到了白慕國和西夏國的親筆信函。信上,兩國都表達了對大乾的感謝,清晰地表示因為越國的險惡用心,三國將結為聯盟,對越國展開戰爭。而那剛剛撤離的越國使者,亦已傳來訊息,越國斷交大乾,投靠大慶。
寧霄淡然一笑,心知大局已定。他對身邊的謀士說:“越國在此次六國朝會上作出如此決策,可見其國內已經亂作一團,不久的將來,大乾會有更大的機會。”
那謀士輕輕點頭:“皇上英明,現在的大乾,已然是六國中的領導者。”
六國朝會的最後一天,五國的使者分別與寧霄進行了會面,感謝大乾在此次事件中的公正和英明。寧霄親自為每一位使者設宴,與他們一同歡慶這段友好的時光。
白慕國的使者,在飲酒之際,舉杯對寧霄說:“大乾的皇上,白慕國感謝您的仁義,我們國家必將與大乾同仇敵愾,與越國決一死戰!”
寧霄微微點頭:“為了正義和平,大乾與白慕國,永遠為盟友。”
西夏國的公主,再次來到了寧霄的面前,雙手遞上一束紫色的蘭花:“大乾的皇上,這是西夏的國花,代表我們對大乾的感激和友情。”
寧霄微微一笑,接過蘭花:“公主,您的心意我心領了,希望我們兩國的友情,如這蘭花一般,長久而不衰。”
眾使者紛紛為大乾和寧霄點贊,飲酒作樂,場面熱鬧非凡。
隨著時光的流逝,六國朝會漸漸接近尾聲,五國的使者也陸續離開大乾,回到各自的國家。在他們離去的那一刻,寧霄都親自走到城門,目送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