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宮,御書房的燈火依然輝煌,但今晚的氣氛異常的凝重。站在窗前,寧霄眺望著遠方的乾城,城市在夜色中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
趙夢澈邁步進入,向寧霄施禮後,低聲道:“陛下,兵部尚書已經被捉拿歸案。”
寧霄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趙夢澈,目光中盡是怒火:“此人勾結官商,害苦了多少無辜百姓,朕要他血債血償!”
趙夢澈又繼續彙報:“兵部尚書不僅涉及此次女子事件,還有軍餉貪汙一事,也是他操縱的幕後黑手。按照陛下之前的命令,我們已經對其家進行了抄查,發現了近億的銀兩。”
寧霄聽完,震怒之餘又是心寒,他平靜的聲音中充滿了殺氣:“乾城,乾城,你為何埋藏了這麼多毒瘤,為何讓我這個當國之君,寢食難安。”
趙夢澈感受到天子的悲憤,他輕嘆道:“陛下,這都是前朝的惡劣遺留,但幸好現在被我們揭露出來,可以為大乾清除這些禍害。”
寧霄冷冷地道:“兵部尚書,其罪大惡極,朕要他九族以示警告。”
趙夢澈微微頷首,表示遵命。
大乾皇宮的囚牢內,兵部尚書已被捆得嚴嚴實實,他曾經的威風已不復存在,只是一個悔恨的老人。當他聽到寧霄下達的處決令時,他顯然已經預料到這一切,但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趙夢澈在旁冷冷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鄙視。他知道,兵部尚書這笑意中的深意,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的背後還有勢力,可能會為其復仇。但趙夢澈決意不讓他得逞。
很快,兵部尚書和他的九族被處以極刑,大乾城中傳來了震驚的聲浪,許多官員因此而震懾,有的更是夜不能寐,生怕有朝一日成為下一個被清算的物件。
天微亮,乾城的霞光與朝陽同輝,大乾皇宮的一磚一瓦都鍍上了金色的光芒。但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坐在龍椅上的寧霄並沒有被這美景所打動,他眼中的憂慮與疑雲,並未因兵部尚書一案的落幕而散去。
“陛下,關於兵部尚書案,我們已經查探清楚,銀兩的去向均在冊。”李開方遞上一本詳細的賬冊,上面列明瞭兵部尚書的銀兩流向。
寧霄翻開檢視,但心中的疑惑依舊。他抬起頭,眼神如刀,直視李開方:“李卿,兵部尚書幾十年官場浸淫,其手腕之高,朕深知。這些銀兩,實在太少了。難道他會無緣無故留下如此大的破綻?”
李開方沉默片刻,回應:“陛下所言極是,此事亦令臣心中疑慮。”
寧霄踱步到窗前,望向那繁華的京城:“兵部尚書背後,必定有人。此事涉及軍餉,又是數億銀兩,如此巨大的數額,怎可能僅此而已?”
李開方默然。
寧霄的目光逐漸轉冷:“朕猜測,這些銀兩極有可能已送出,用於籠絡各方,與丞相……”他沒有說下去,但意味已然明顯。
李開方心中微凜:“陛下,丞相季剛與兵部尚書素來交好,但此事涉及重大,沒有確鑿證據,恐怕難以動手。”
寧霄眉頭緊鎖:“是啊,朕不想冤枉忠良。但此事不查清楚,朕心中總有疙瘩。”
趙夢澈此時進來,向寧霄施禮後,低聲報告:“陛下,關於兵部尚書案,我們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
寧霄急速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什麼線索?”
趙夢澈展開一封書信,上面署名為兵部尚書,但收信人為未名:“信中提及‘為了共同的利益,已如約送去’,但並未明說是什麼。”
寧霄深思,他知道,這封信雖然為重要線索,但證據還不足以定罪丞相季剛。
李開方提議:“陛下,既然有這封信作為線索,不如秘密調查季丞相的往來,檢視是否有與兵部尚書的秘密交易。”
寧霄點點頭:“好,這事就交給趙夢澈和李卿你們了,必須查清此事,不論涉及誰,都不得姑息。”
丞相府深處的暗室中,寂靜無聲。只有季剛手中握著的那封信微微發出的沙沙聲,和牆角疊放如山的銀兩發出的微弱光澤。
燈火下,季剛猶如冰雕一般坐在蒲團上,信紙上的文字逐漸與他的臉色渾為一體,冷硬而不帶絲毫溫度。
“為了我倆的共同利益,我已經將其中的三成銀兩給了你,你要記得我們的約定…”信的內容並不多,但每一字每一句都讓季剛心頭一震。
儘管信上並沒有署名,但季剛心知肚明這是誰所寫。他又看了那滿室的銀子,心中波瀾再起:“這大乾,還是我季剛的天下。”
與此同時,大乾皇宮內,繁華的大殿中,寧霄看著手中的一份名冊,眉頭緊皺。
“陛下,此次案件確實打破了朝堂的平衡,許多職位空缺。”趙夢澈神色沉重地說。
寧霄緩緩吐出一口氣,“朕知道,招賢館中必定有大乾忠良之才,可望其輔佐朝政。”
趙夢澈恭聲道:“陛下放心,臣一定會為大乾選出英才。”
不久後,招賢館前,人山人海,成百上千的書生在此等待審試。他們都希望得到這難得的機會,為大乾出一份綿薄之力。
趙夢澈坐在高臺上,看著下面爭先恐後的書生,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他清楚,大乾的未來,依賴於這批年輕的力量。
書生們上前一一答題,有的答得出神入化,有的則露出破綻。不過趙夢澈都給予了足夠的尊重和耐心。
突然,一個身材修長的書生走了上來。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如同冠冕堂皇,言辭犀利。
趙夢澈眼睛一亮,對旁邊的助手說:“記下這個書生的名字,我要親自面試。”
清晨的大乾皇宮,陽光照射下的金頂宮殿反射出璀璨的光芒,猶如一片金色的海洋。宮內的珠簾輕輕搖曳,宮女們低聲嘻笑,一時間寧靜而又和諧。
半月來的輕鬆,對於寧霄來說,無疑是一種短暫的休息。但他也知道,這只是風暴前的寧靜,短暫的平穩並不代表永遠的平安。
但即使如此,寧霄還是決定暫時放下心中的憂慮,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每天早朝,原本的彈劾聲、爭吵聲都幾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和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