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寧霄離去的背影,深知他總是有自己的想法,此時留不住也便不再多言。心裡雖有萬般不捨,但還是微微一笑,默默祈禱著兒子一切平安。
此時,宮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之寧霄的侄女寧雪薇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寧霄轉身看到寧雪薇,眼睛一亮,笑道:“雪薇,怎麼了?這麼急切的樣子。”
寧雪薇走到寧霄面前,小臉紅撲撲地說:“舅舅,父親告訴我你要遠行,是真的嗎?你怎麼不告訴我?”
寧霄俯身看著寧雪薇,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對不起,雪薇,事情太急,舅舅沒來得及告訴你。別擔心,舅舅很快就回來。”
寧雪薇撅著嘴,不滿地說:“舅舅總是說不擔心,可是我就是擔心!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回來,你答應我!”
寧霄被寧雪薇的真情打動,笑著點頭:“好,舅舅答應你,一定平平安安回來。而且,舅舅回來還會給你帶好吃的、好玩的,怎麼樣?”
寧雪薇聽到好吃好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笑著點頭:“那我就原諒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帶好吃的回來!”
寧霄笑著摟住寧雪薇:“一言為定!”
兩人相視而笑,親情的溫暖在宮殿的冷峻之間流淌。寧雪薇的不滿很快被寧霄的承諾和寵愛化解,她雖然仍然不捨,卻也理解了寧霄的決定。
次日清晨,天邊剛露出一抹淡淡的粉紅,寧霄已經輕裝簡行地準備離開。他沒有告知任何人,只是給自己編了個普通身份——蕭寧,以便於在江湖上行走。他知道這一去非同小可,但心中的堅定讓他毫不猶豫。
一路上,寧霄心中不斷迴盪著王秀寧的話:“要想變強,唯有去蒼澤山。”這句話像是一把火焰,燃燒在他的心底,驅使他向那神秘的目的地進發。
蒼澤山,位於天涯之處,傳說是一片充滿了奇異力量的土地。山上的草木、石頭、水流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江湖中許多英勇傳說的發源地。
寧霄一路上不敢耽擱,白天騎馬疾行,夜晚也常常藉著月光繼續前行。他對江湖的生活並不陌生,以前的旅行經歷讓他很快適應了這種生活方式。沿途的風景和人物雖然多彩多姿,但他心中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蒼澤山。
不日,寧霄終於抵達了山下。站在蒼澤山下,他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震撼。巍峨的山峰直插雲霄,雲霧繚繞其中,彷彿與天地相連。山腰處,密林疊翠,溪水潺潺,一片神秘莫測的氛圍。
寧霄在進山之前,選擇在附近的小鎮歇息一夜。夜深人靜時,寧霄聞得遠處有說書聲,便好奇地走了過去。在小鎮的集市中心,一位說書先生正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關於蒼澤山的傳奇。
“美人宗師,武學大派,天下武功高強者紛紛趨之若鶩,今日還有人劍指蒼澤山!恰逢這日,蒼澤山劍宗廣招天下劍客,諸位有意者當速速去報名!”
聽到這些,寧霄的心立刻燃起了火花。蒼澤山劍宗,他在旅途中曾聽聞此派劍法絕世,而廣招劍客則是個難得的機會。
“先生,這蒼澤山劍宗廣招劍客的事情,可有什麼要求?”寧霄忍不住詢問道。
說書先生掃了寧霄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可不是個個都能參與,須是劍技精湛者,經過眾多劍客比試過後,方能獲得機會。”
寧霄心頭一動,謝了說書先生,便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寧霄找到了鎮上的鑄造師鋪子,走進去時,鑄造師正忙著爐火旺盛的火堆旁。
“鑄劍嗎?”鑄造師瞥了寧霄一眼,他看到了寧霄文弱的外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要鑄什麼樣的劍?”
寧霄回答:“我要用玄鐵鑄劍。”
鑄造師哈哈大笑:“玄鐵?看你這文弱樣,也想用玄鐵鑄劍?那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
寧霄神情不動,從懷中取出一隻錢袋,重重地放在櫃檯上:“這是預付款,幾天後我來取。”
鑄造師看到錢袋,立馬笑臉相迎:“哎呀,少爺真是大方,放心,我一定給你鑄出好劍。”
寧霄沒有多說,轉身離開鋪子,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隨後,他又去了藥店,購買了一些止血之類的丹藥,以防自己在劍試中受傷。
夜色漸濃,寧霄來到一家客棧暫住。雖然他會劍,但並不精通。思索片刻,他決定去找些武功秘籍淘淘。然而鎮上的秘籍都太次了,沒有找到合適的。
正當他失望之時,客棧的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王秀寧。
“寧霄,果然是你。”王秀寧笑著走了進來。
寧霄吃了一驚:“秀寧,你怎麼在這裡?”
“我去皇宮找你,沒找到。猜到你一定是跑來蒼澤山了。”王秀寧笑道。
寧霄有些愧疚:“我沒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
王秀寧擺手:“沒關係,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我相信你。”
說著,她從懷中拿出一本翻舊的書冊,遞給寧霄:“這本玄品功法,我在家族中偶然發現的,沒有名字,但看起來像是某種高超劍術的精簡版。”
寧霄接過書冊,翻開一看,果然是高深的劍術。他抬頭看了看王秀寧,眼中充滿感激:“謝謝你,秀寧。”
看著手中的玄品功法,感慨萬分。他不禁對王秀寧說:“有了這本功法,我想我應該能透過比試了。”
王秀寧露出了鼓勵的笑容:“只要學會,你一定可以的。”
寧霄忍不住感慀地說:“秀寧,真的謝謝你。”
他正要說些什麼時,突然眼尖地發現了王秀寧手臂下的一塊淤青。他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你受傷了?”
王秀寧的臉色微微一變,迅速遮掩住手臂:“沒事的,只是些小傷。”
寧霄皺眉:“你別隱瞞我,到底怎麼回事?”
王秀寧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願意談及此事:“真的沒關係,我自己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