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站起身。
沒錯,此時我的身體已完全恢復,不再是之前奄奄一息,油盡燈枯的樣子。
在那個顛倒詭異的世界裡,我不僅學會了一個牛逼的手勢,連身體也連帶著恢復正常。
在場的人更加吃驚,甚至他們懷疑我之前的油盡燈枯的樣子是不是裝的?
我從他們身邊走過,我身上的威壓讓他們抬不起頭來,全都是戰戰兢兢。
最後,我在魯三班師徒面前停下。
這位大造化天師,一向居高自傲,此時卻抖的不成樣子了。
他連求饒都不敢,只求我將他賜死。
我的目光最後定格在魯寧身上。
“魯寧。”我意味深長的看著這個女孩。
這張臉真是令人討厭呢。
“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麼嗎?”我說道。
魯寧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她當然知道她之前說過什麼。
她對我這位仙人肆無忌憚,百般羞辱,甚至不惜煽風點火,讓周小天那些人一人一刀將我捅死。
“我,我……”她瑟縮著說不出一句話。
我笑了。
“那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嗎?”
我看了她一眼。
“我曾警告你把嘴閉上,要不然,你的這張嘴定從嘴角開始撕裂,一直到耳根,撕成一個大嘴叉子。”
“你的牙齒會碎掉,你的舌頭會潰爛,從此以後你將再無法言語。”
魯寧冷汗一下子出來了,雙膝一軟,跪在我面前,帶著哭腔說道:“我,我錯了,我收回之前的話,饒了我吧。”
她驚恐的盯著我的手。
她害怕,害怕我也對著她做出那個手勢,讓她也像之前那些人一樣消失成虛無。
“收回?不,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話音剛落,我忽然出拳,對準她那張嘴,狠狠的打了下去。
砰……
這一拳不輕不重,力道恰到好處。
沒有將她打死,但卻正好將她滿嘴的牙齒崩碎,將她的舌頭崩斷。
將她的嘴巴打的變形,她一聲慘叫,嘴唇剛一張,呲啦,兩個嘴角就撕裂了,一直撕裂到耳朵根。
我的話應驗了。
她真的牙齒崩碎,舌頭崩斷,成了大嘴叉子。
在場的人無不驚駭,因為這對一個女孩來說比死還痛苦。
一個眉清目秀的美女,變成大嘴叉子,就像櫻花國的那個恐怖電影《裂口女》。
魯寧吐出幾口血沫,發出痛苦的嚎叫。
這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她萬分後悔,剛才為什麼要求饒?應該像師傅一樣求死,因為死了也比變成大嘴叉子強。
魯三班看到自己愛徒如此慘烈,一個字都不敢說,只是低著頭,滿臉痛苦。
他後悔呀,為什麼要得罪雲成仙人呢?在他窮途末路四面楚歌的時候,嘲諷他打壓他,這是最愚蠢的事兒。
因為你根本想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真能從絕境中脫困。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雲城仙人搶江省王的位置?自己哪有資格跟他搶。
他更後悔平時沒有好好管教自己這位徒弟,若能教導她管好自己的嘴,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而他知道處置完他的徒弟,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我看向他。
“好一個大造化天師,你覺得你有資格做這江省王?若是這樣,那我把這個位置讓給你好了。”我說的雲淡風輕。
但聽在他耳裡,卻猶如尖刀刮肉。
“不,不敢。”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是我自大,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仙人,我認栽,只求仙人給個痛快。”
這位目中無人的大造化天師現在一心求死。
死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我冷笑,你想死?我偏不讓你如願。
我的心裡權衡,他竟然能看破我的身份,甚至能看破那個手勢,說明這人確實是高層次的陰人。
其實說到底,我與他並沒什麼仇怨,與其殺了他,倒不如收為己用更划算。
噬陰人沒了,被周小天那個卵子給吃了,這意味著我手中的底牌又少了一張。
我總得想方設法補回來。
這位大造化天師已完全被我的實力折服,可以收為己用。
我輕咳兩聲。
“你想好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若你想活,也不是不可以,那得看你表現。”
他當然不想死。
“仙人,從今以後,我願唯仙人馬首是瞻。”他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
他是聰明人,當然知道我是在給他機會。
“從此我願做仙人的一條狗。”他大聲說道。
我很滿意。
我喜歡識抬舉的人。
“很好,你起來吧。”我擺手,然後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打滾的魯寧。
“只是你這位徒弟……”
話沒說完,魯三。猛的一指,點在魯寧的額頭。
魯寧的痛苦掙扎瞬間停止,眼睛瞪得奇大。
就這樣停止了呼吸。
“孽徒冒犯仙人,罪該萬死,我替仙人了結了她。”
很好,他替我殺了魯寧,也省得我背那份殺孽。
這人有眼色,很會辦事兒,收為己用果然沒錯。
“你起來吧。”我說道。
“多謝仙人。”
我又把目光看向那幾個茅山道士。
這幾個道士嚇得身體一抖。
“名修已經死了,額不,是化作了虛無,我看你們也隨他去吧。”
此話一出,幾個道士撲通撲通全部跪地。
“仙人饒命,饒命啊。”
我眼中射出冷光。
我與茅山從無仇怨,可是他們的茅山祖師卻無端要破我仙人宅的禁陣,我不得不殺了他。
結果茅山不死不休,派來幾撥人找我尋仇。
這一次的事情給我一個教訓,斬草要除根,否則你將會有無盡麻煩,甚至會連累身邊人。
所以,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
我讓其中一個茅山道士站起來。
他不明所以戰戰兢兢的站起身,驚駭的看著我。
我忽然一指點出,點中他的眉心,他眉心處瞬間多了一個紅點。
禁術之血脈咒殺。
這禁術中的詛咒術,足足有幾十種。
這血脈咒殺,是其中比較陰毒的一種。
因為可以透過一個人,把他們那一脈一族一整個門派全部給咒殺掉。
我心念全開,心中默唸茅山二字。
天空中劃過幾聲暗雷,咒術發動,從這個茅山道士開始,以一種無形的力量朝著整個茅山蔓延。
這茅山道士驚恐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但下一秒,砰……
一聲脆響,他整個人炸開,也變成虛無,消失於天地間。
緊接著是其他幾個道士。
因為我已經透過其中一個道士下了血脈咒殺,所以不用我再動手,凡是跟這個道士一脈傳承的所有人,都要以這種方式死去。
砰砰砰……
一連幾聲脆響,幾個大活人眨眼間消失。
這一幕真的太過驚駭。
對於我來說,抹殺掉幾條生命,就跟踩死幾隻螞蟻一樣簡單。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才只是開始,血脈咒殺很快蔓延到茅山。
此刻的茅山,雖以比不上當年的興旺,但畢竟名門大派弟子眾多。
光裡面的天師就有十多位,往上還有掌門,長老,祖師。
有兩個小道士站在門前議論。
“名修師叔他們已經去了許久,想必這時候已殺了那雲城仙人了吧?”
“應該是,這次雲城仙人死定了,咱們師叔也不過是去給他收屍。”
“嗯,雲成仙人已死,咱們茅山大仇得報,大快人心啊,咱們就安心的等著名修師叔回來吧。”
然而這個小道士的話剛說完,突然,一股死亡的陰影瞬間將他籠罩。
他整個人僵在那兒。
另一個小道士問道:“師弟,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砰……一聲脆響,那僵在那兒的小道士,就像一個炸開的豆角一樣,彈出一團灰色霧氣,消失了。
另一個小道士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師弟,師弟……”
他驚恐的大叫,一個大活人突然間消失了。
這……
他眼中充滿驚駭,不顧一切的朝茅山大殿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師傅,小師弟消失了。”
他的喊聲很快驚動了其他的道士。
他們紛紛跑出來檢視。
而茅山大殿上,茅山掌門和幾位天師,正在商議要事,聽到外面吵鬧,都是一愣。
然後他們聽到一聲接一聲的尖叫。
“不好了,大師兄突然炸開了,消失了。”
“小師妹也突然變出一團霧氣沒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兒?掌門,快去稟告掌門。”
而此刻作為茅山掌門的那位中年男子,眼中金光一閃,瞬間意識到不妙。
“不好,咒術。”
幾位天師也是臉色一變。
他們幾乎是同時朝大殿外跑去,結果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
外面聚集著的幾十個道士,一個接一個炸開了,化成一團霧氣消失了。
“快,這是血脈咒殺,凡是我們茅山一派都逃不過。”有一個天師急的大喊。
“快去請祖師出山,只有祖師才能解咒。”
然而已經晚了,血脈咒殺的速度是他們難以想象的。
眨眼間這咒術就蔓延到他們身上。
於是,在萬分驚駭中,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炸開,變成霧氣消失於天地間。
最後一個炸開的是茅山掌門,他依舊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
“我茅山,完了,竟然以這種方式完了……”
說完他就變成了虛無。
而這還沒完。
咒術很快蔓延到那位祖師身上,雖然他在閉關修煉,但因是茅山一派,所以他逃不過。
此時他猛的睜開眼,從修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好厲害的血脈咒殺,這是要斷我茅山傳承。”
他猛的抬起手,試圖發動全身能量進行解咒。
然而他低估了這血脈咒殺的威力和速度。
太遲了。
他剛發動能量,就感覺那咒術到了眼前,將他完全吞噬。
他腦中最後閃過一個念頭。
“完了,傳承了上千年的茅山一派,徹底完了,血脈咒術,唯有禁術大師才能發動。”
他眼前浮現出那位雲城仙人,是他。
終究還是沒能鬥得過他。
而跟他斗的代價,是整個茅山都跟著陪葬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砰……這位大名鼎鼎的茅山祖師,也難逃變成虛無的命運,儘管他是那麼不甘心。
當最後一個茅山祖師炸開後,我猛的睜開眼,收回手指。
“茅山,已不復存在。”我說道。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茅山已被我血脈咒殺,從此,陰行再無茅山。”
狠,太狠了。
他們對我的恐懼和驚駭又濃了幾分。
不是我狠,是我必須得斬草除根,不然他們無休止的來找麻煩,甚至危及到我身邊人的安全,這是我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