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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凝結成冰

李柏軍聽完妹妹李漾塵的哭訴後,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

他雖對妹妹寵愛有加,但也並非不明事理之人。

他心中明白,李漾塵平日裡被嬌縱慣了,行事有時難免任性衝動,所以對於她的話,並不會全然輕信。

然而,此刻當著眾人的面,妹妹受了委屈向他求助,他身為李家的繼承人,若是不有所表示,李家的顏面何存?

於是,他神色一凜,目光緊緊地盯著蕭潤川,冷冷地說道:“蕭潤川,我不管事情的起因究竟如何,你欺負我妹妹就是不行。我李柏軍在此,斷不會讓她受這等委屈。”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威嚴,彷彿在向蕭潤川宣告著自已的立場,周圍的空氣也似乎因為他的話語而變得凝重起來。

說罷,他轉過頭,看向李漾塵,眼神中雖然仍帶著關切,但也多了幾分審視:“漾塵,你先莫要著急,待我問個清楚。”

隨後,他又將目光投向蕭潤川,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問道:“蕭潤川,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他試圖從蕭潤川的口中探尋事情的真相,同時也在思考著如何在維護李家尊嚴和公正處理此事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蕭潤川微微抬起頭,眼神淡漠地看了李柏軍一眼,平靜地說道:“你妹妹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做我認為該做的事,她若不主動招惹我,我又豈會與她一般見識?”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過多的辯解,彷彿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李柏軍聽完蕭潤川的話,心中對事情的真相有了幾分猜測。

但他看了看一旁滿臉委屈的李漾塵,又想到家族的顏面,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深知,如果輕易放過蕭潤川,妹妹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李家也可能會因此被人看輕。

可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對蕭潤川出手,萬一事情另有隱情,李家也會落下一個仗勢欺人的名聲,這對李家的聲譽同樣不利。

思考片刻後,李柏軍最終站在了妹妹這邊。他神色似是不屑地地對蕭潤川說道:“蕭潤川給我妹道歉,此事一筆勾銷。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既給了蕭潤川一個警告,也為自已留了臉面,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李家的尊嚴。

蕭潤川的心底噌了一下,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面色一冷,眼中寒意頓生,道:“李柏軍,道歉是不可能的。現在葉家、楚家、安家、蘇家都在追殺我,我既然能在他們的圍追堵截下活到現在,就沒什麼好怕的,多你們李家一個又何妨?你要是現在敢動我,我保證你這個繼承人當不下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然,身上的氣勢也陡然攀升,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他的寒意所籠罩,讓人不寒而慄。

李柏軍聽到蕭潤川這番毫不畏懼的狠話,心中不禁一凜。

他知道蕭潤川如今能在眾多世家的追殺下安然無恙,必然有著不凡的實力和手段。

但此刻他騎虎難下,若是就此退縮,不僅在妹妹面前失了面子,也會讓李家的威嚴掃地。

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一絲不安,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讓我當不成繼承人。”

說罷,他暗中運轉內力,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的雙手微微握拳,置於身側,眼神緊緊地盯著蕭潤川,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試圖從他的細微舉動中找到破綻,搶佔先機。

蕭潤川見李柏軍不肯罷休,雙眼微微眯起,眼中寒芒一閃而過,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冰冷徹骨。

餐廳內的氣氛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瞬間緊張到了極點,空氣都好似凝固了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食客們早已嚇得臉色蒼白,他們驚慌失措地紛紛從座位上跳起,連滾帶爬地躲到一旁的角落裡。

有的食客緊緊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會引火燒身;有的則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注視著場中的兩人,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心中暗自祈禱這場可怕的爭鬥不要波及到自已。

蕭潤川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柏軍,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他的身體,看到他內心的恐懼。

緊接著,蕭潤川調動起體內雄渾的靈力,將周圍空氣中的水汽迅速凝聚起來。

只見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從四面八方朝著李柏軍的雙腳湧去,這些霧氣在蕭潤川強大的精神力操控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

一開始,只是在李柏軍的鞋底和地面接觸的部分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層,如同清晨凝結在草葉上的霜花,晶瑩剔透卻又透著絲絲寒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冰層逐漸變厚,沿著他的鞋底向上蔓延,先是包裹住了他的腳趾,然後是腳掌,最後直至整個腳踝。

冰的顏色也從最初的透明逐漸變得湛藍深邃,彷彿是用最純淨的寒潭之水凍結而成,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李柏軍起初只覺得雙腳傳來一陣刺骨的寒冷,彷彿被無數根冰針狠狠地刺入肌膚之中,他的雙腿瞬間便失去了知覺,好似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冰窖。

他下意識地想要往前移動,試圖擺脫這突如其來的困境,然而他的雙腳卻像是被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就在他用力掙扎的瞬間,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那聲音在寂靜的餐廳內格外刺耳,彷彿是冰原上冰層斷裂的聲音。

李柏軍的一雙被冰封住的腳竟然硬生生地斷掉了,斷裂處的冰塊參差不齊,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鮮血從斷口處湧出,瞬間染紅了周圍的冰層。

李柏軍整個人由於慣性向前撲倒在地,他的雙手本能地向前伸去,試圖支撐住身體。

但卻因為疼痛和驚恐而無法控制自已的動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