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蜘蛛還真是牛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都瞭如指掌。
“確定是要那個藥膏，而不是要配方？”
青竹點頭。
“沒錯！配方留在你手裡是最好的，這也是上面的決定，畢竟血蜘蛛裡面也有各種派系，這種東西一旦拿過去，會搶破頭皮的。”
說完，她表情怪異的看了一眼張凡。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個能去除疤痕的藥膏，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張凡笑道。
“當然知道。”
這傢伙，還真是夠古怪的，也不知道以前的師父是何方神聖，否則能教出來這麼厲害的醫生？
好在現在沒靠山了，否則血蜘蛛想拿捏，還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呢。
後續的日子還算是平靜，東輝也沒有再來找過麻煩，興許是打聽到了他真的是血蜘蛛的人。
呂建設被治好後，可以說張凡的名聲徹底打響，霍夫人不斷帶人過來，整個人好像年輕了好幾歲，每天臉上都掛著微笑。
畢竟張凡治好的越多，她得到的利益也越大，這是成正比的。
而張凡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每天按時按點給妹妹喂藥上面。
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時間來到了一個月後。
“這是最後一碗藥了。”
張凡端著碗，張雯表情也帶著很大的期許，總之她肯定是完全相信張凡的。
“哥，你說治療期間本身不會有太大的反應，所有藥喝完後肯定能立刻痊癒，是嗎？”
“嗯，喝吧，哥當然不會騙你。”
其實更加激動的是張凡，他也期待張雯好了之後，這個所謂的夢境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雖然猜測不對樾九想要的選擇到底是什麼，但他也沒辦法後悔了。
當張雯將最後一碗藥全部喝下去後，整個人面板都紅撲撲的，身體也感覺很燙。
“堅持一下，這是藥在起效。”
足足過了十來分鐘，張雯的面板顏色才恢復了正常，整個人也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在張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我。我真的能動了！”
適應了一會，張雯身上還跳了幾下，然後撲到了張凡的懷抱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哥，我真的好了，我終於不用繼續躺在床上了，可以給你分擔了。”
張凡也是真的高興，畢竟潛意識裡，張雯就是他的親妹妹，現在親妹妹恢復如初，怎麼可能沒有情緒波動。
“嗯，以後我們兄妹才算是真正的相依為命。”
拉起張雯的手，張凡笑道。
“走，哥哥帶你去吃大餐。”
“吃大餐嘍。”
走著走著，張凡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急忙回頭看去，發現張雯的身體正在淡化，隨著很快變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是？”
四周開始變的明亮無比，好像來到了一個充滿白光的房間。
“張凡。”
有聲音響起，那是一個極為威嚴的中年人。
“樾九？”
中年人臉上露出了微笑。
“沒錯，我就是樾九，初次見面。”
喜悅升起，張凡知道樾九的出現，就代表了某種結局。
“這麼說，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樾九點點頭。
“對，你知道當初我是怎麼做的嗎？我帶著街坊鄰居和四爺對著幹，結果被當場暴打，而那些所謂的鄰居，全部一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在那裡看我的笑話，給四爺表忠心。”
那種情況下，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可不就是捱打嗎？
“雖然我捱了打，心灰意冷，但那個老頭，我之前的師父也出現了，也是因為他，我走上了武道之路。”
“我的天賦極高，僅僅用了一個月時間，就超越了很多武者幾年都達不到的成就。第一時間，我就去找四爺報仇，可惜那時候初入茅廬，從來沒有殺過人，所以只是將四爺打殘，留了他一命。”
說到這，樾九眼中是滿滿的悲傷和內疚。
“也是因此，導致四爺找了幾個亡命徒，趁我不在的時候，把我妹妹給殺了！”
張凡暗歎，難怪樾九如此執著，原來是因為自己導致了妹妹的死亡。
“哪怕後來我成就混沌，又能怎樣？妹妹已經死了，不可能復活的。你的選擇，雖然一直窩囊憋屈，但至少妹妹活著，而且還讓她重新可以自由活動，這些我看在眼裡，至少能淡化一些東西。”
沉吟片刻，張凡開口。
“已經發生的事情，既然無力改變，想再多也沒用。如果換成當年的我，究竟會怎樣選擇，也還是個未知數，畢竟夢境裡的我，有著許多經歷。”
樾九卻搖了搖頭。
“不，這是註定的，恭喜你，透過了這次考驗，後面你將一帆風順，實力突飛猛進，甚至讓你有種做夢的感覺。”
“只有透過這次考驗，你才能體會到引動宙雲的天才到底有多可怕。”
總算透過了考驗，自己也該醒來了。
“張凡，這次考驗，是不是倍感憋屈？”
張凡苦笑。
“的確，之前雖然也有厲害的敵人，但在夢境裡，是個人都可以騎在我的頭上，左右我的生死，這種感覺的確讓人很不爽。”
樾九笑道。
“那就給你一個發洩的機會，繼續回到夢境之中，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乾淨，然後再醒來吧。放心，你不管在夢境裡過多長時間，現實中都不過是幾分鐘的消耗而已。”
是嗎？既然時間沒有浪費，那張凡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憋屈，不僅僅是夢境裡，還有現實中，被破滅組織打的跟三孫子一樣，頭都不敢冒，那何嘗不是一種憋屈。
“好，我便回去發洩一番。”
就算實力再怎麼會突飛猛進，也不可能讓他頃刻間就擁有擊殺破滅組織的能力，所以回去後，肯定還要適當。
“對了樾九，問個問題，你到底活著還是死了？”
樾九眼中出現了茫然之色，過了好久才說道。
“活著，其實也等於死了。張凡，你是我最看好的人，趕快成長起來吧，當你達到混沌的那一刻，說不定，我們還有真正見面的機會。”
說完，他右手揮動。
“去吧，盡情的發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