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熊貓,又折騰了一道系統,別檀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自已的快樂,還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當融之再看見小師妹躺在房頂上,已經沒了多餘情緒。
“小師妹。”
“哎——融之師姐,我馬上就好。”
說罷,跟個猴子似的麻利下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把自已收拾的妥妥當當。
等別檀上了飛行法器,融之遞過來一張紙。
“昨日你那考核全甲透過,今日升丁級,昨日裡,堂主師姐把這個交給我,讓我給你。”
她一看,果然是新的課程表。
“哦,對了,你在戊堂……”融之慾言又止。
別檀感受到她的糾結,“我開始就是正常進去考試……”給融之完完整整講述了一遍自已在戊堂的所有經過,連最後竹簡化作流光進了自已的靈海也沒忘記。
融之完全在震驚中聽完的,她之前也聽說過,戊堂裡有祖宗傳承之類的東西,但只是當成傳說,沒想到第一次看見是在別檀身上。
融之赧然,“這話我其實不該問的,實在是好奇……”
“我當然知道師姐只是好奇真假,畢竟,你這好奇都掛到臉上去了。再說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就講個故事似的。”別檀相當自在,這個師姐比秦燁還單純。
兩人到弟子堂的時候,下面一群弟子瞬間圍了上來,全是在詢問戊堂的,別檀不堪其擾。
“誰想知道,就準備一枚回影石,下次休沐的之前交給我,我錄下來,你自已去聽。”別檀頓了頓,“對了啊,我也要收費的,費用自定,不建議太多,我的經歷不一定是可複製的,自已想明白再說,別到時候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給鬧到檯面上去,那怕是會不好看。”
一段話,把邊邊角角的要求說了個明明白白,尤其最後一句話,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許多弟子的腦子好像都清醒了許多,不再一窩蜂地圍上來,自然也想起隨意問他人機緣,在修仙一途可是大忌,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因此陷入魔障,一定要找到那機緣。
別檀趁著空隙,趕快逃往丁五堂。
丁級顯然比戊級的弟子矜持不少,早早在自已的位子上坐好了,至於這個小師叔,他們可是好奇極了。
別檀進了丁五堂,老實找個地方坐好。
丁級長老是個鬍子頭髮具白的精瘦老頭,看起來就仙氣飄飄的,跟她想象中的長老完全相同。
“今日小試煉在丹峰,自行分組,分組完成,上我這裡報備。”
長老話音剛落,下面的弟子彷彿放飛天性,各種吵鬧。
別檀自覺自已融不進去,甚至覺得實在吵鬧。
雖說不少弟子對於別檀實在好奇,但是這小試煉可是會影響他們升級考核的,才不會貿貿然上來邀請她。
別檀倒是樂得清靜,最後和三個落單弟子成為一隊。
丁級向來是分小隊的,基本上分好小隊,在未來的大部分考核中,都會以這個隊為單位。
跟別檀分為一隊的三人分別是聞飛語、江策、沈嘉三人。
聞飛語是第三山的內門弟子,人稱大小姐,開始還有些窮苦弟子扒著她,後來實在是忍受不了她的暴躁脾氣,都懶得搭理她了,她也自在,別人不上來扒著她,也不在乎。
江策是第七山的內門弟子,除了幹架一竅不通,那些個知識看完就忘。
比起上面兩位,這位就正常一些,但不多。
沈嘉是第二山的內門弟子,一天天的,不是拉著這個要給她算命,就是拉著那位讓他抽籤,算出來的東西,沒有一回是準的,被別人稱為算命大師。
別檀看著這三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系統,你這情報看起來不咋準哪。】
【我怎麼知道這是咋了,設定就是上面那樣的。】
聞飛語面色溫柔冷靜,橫劍身前,讓人想起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哪裡有半點暴躁大小姐的模樣。
江策近戰,滑不留手,那妖獸還沒傷到他,就捱了好些拳頭,看起來可沒有那麼呆愣。
沈嘉眼神直直盯著妖獸,手裡是一把光滑的小石子,看起來晶瑩漂亮,像是被人反覆打磨之後,展現出來的光華。
三人把別檀圍在中間。
別檀腦子裡跟系統扯皮,面上冷靜非常。
“妖獸主要弱點在下顎,先困住四肢,迫它仰頭。”
沈嘉眼神一亮,手中石子如臂使指,落在妖獸四周,困陣需要時間,那江策限制妖獸行動。
困陣發揮效用,其中長出密密匝匝的藤蔓,把妖獸困在原地動彈不得,聞飛語看準時機,一劍戳上去,妖獸轟然倒地。
沈嘉沉沉吐出一口氣,“總算是弄死了,小師叔記性真好。”
沈嘉在妖獸周圍補了個小陣,把血腥味封鎖其中,“我把氣味封住了,大約一刻時間。”
“行,不過你們是真的厲害,配合得特別默契。”別檀笑著拿刀剖那妖獸的屍,“這妖獸渾身都是寶,一身鱗甲、骨頭可以用來煉器,可惜才二階六品,沒有妖丹。”
聞飛語把劍擦淨,拿出一隻玉盒,小心翼翼把妖獸守著的靈植收進去,“二階六品,相當於築基中期的修為,能把那一身鱗甲儲存下來,已經算是很好了。”
“我先去前面看看。”江策看他插不上手,決定先去四周看看,以防這裡的動靜引來太多妖獸,而不知曉。
四人分工明確。
為期七天的小試煉,今天才是第一天,從辰時進入小秘境,到現在已經兩個半時辰,路上還算順利。
別檀收拾完妖獸,“可惜了,這玩意兒的肉吃不成。”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那妖獸屍體‘呲呲啦啦’變成一灘液體。
“這藥真不錯,毀屍滅跡的一把好手。”別檀感嘆。
沈嘉笑著接話,“小師叔,你還惦記這玩意兒的肉啊,對了,我記得這個小秘境有一條河,那裡面的魚靈氣四溢,沒有一點腥氣。”
聞飛語把玉盒放進儲物空間,“我記得應該是那個方向。”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正巧,江策從那裡過來,許是配合多時的默契,“要去吃魚?現在大概是去不成,我剛剛看見一隊跑那邊去了,看起來很像是在搞埋伏。”
“這麼早就開始埋伏別人?”別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