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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反擊

江老夫人一驚,伸手捂著胸口道:“你瞧,這般沉不住氣!還不准我說他兩句了!”

宋清阮會心一笑:“老夫人這是想?”

江老夫人道:“你便狠狠罰他一回,管他是跪祠堂還是不給吃的都無妨,好叫他長長記性,也算是給了江清宴一個公道!”

宋清阮故作猶豫,原本能直接罰江枕去府前跪著亦或趕出去的,現下叫江老夫人這麼三言兩語輕飄飄地改成了跪個祠堂,屬實太便宜江枕了。

看似不護著實則還是轉著圈地為他開脫呢。

“這,老夫人,孫媳覺得這是一檔子事,若是依著江枕的話來看,他也是事出有因,到底是怎的一回事,還得孫媳去問了清宴才能下定奪呢。”

江老夫人堅持道:“不,這不是一檔子事!”

江老夫人道:“這是兩檔子事,不過是將這兩檔子事歸攏到一起同江枕清算了罷了!”

宋清阮為難點頭,“那孫媳便自行裁奪著來了。”

江老夫人猶豫著,想瞧瞧宋清阮到底還能不能在這緊要關頭上繼續裝糊塗,她沉著氣點頭:

“你儘管開口便是,只有這樣,這孩子日後才能安安生生的在侯府長大!”

宋清阮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江老夫人,輕聲迷惑江老夫人的心思:

“是了,這孩子現下還好,身上有什麼毛病還能改,屆時也不至於丟了侯府的臉。”

江老夫人腮上的皮抽跳這下,定定望著宋清阮,疑信參半地道:“你還是疼枕兒的。”

宋清阮一雙鳳眼中滿含笑意,漆黑的眸子亮了下,道:

“枕兒同清宴都是我膝下的孩子,我怎能不疼呢?”

她一雙眼黑白分明又十足十的清澈,似是真的不知道她被整個侯府算計著什麼時候生什麼時候死,還在全心全意的為了兩個孩子費心費力,徹底打消了江老夫人心中的疑慮,也叫江老夫人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心下竟生出幾分虛,遂低下頭訕笑兩聲:

“這些時日來,侯府上發生了許多事,也叫你費心了。”

江老夫人話音一轉道:“只是你適才說,侯府有些風言風語,可有下手整治過?”

宋清阮淡然點頭:“左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東西罷了,訓誡了兩句便再也未曾在我耳邊響起過。”

江老夫人又心生狐疑,不自覺想起江驍說她已然知曉江驍和葉羅懿之間的事,老夫人揣度著宋清阮的臉色,一咬牙打破砂鍋問到底:

“什麼風言風語敢將你編排成要害死侯府的罪人?近來侯府就出了那女賊那一檔子事,可是這事?”

江老夫人很是生氣地喊道:“這些個不長心的下人,除了女賊分明是件天大的好事,怎就編排成這般了?莫要將我抓著,否然定撕爛她們的嘴!”

宋清阮神色疏懶,伸出青蔥似手指拿起黃玉茶杯來送到嘴邊品了口,上好的烏龍茶香溢滿她鼻息,宋清阮輕輕將杯子放下,不著四六地說了句:

“上好的烏龍茶,只是有些涼了。”

江枕心虛地低頭,不敢抬頭去看。

江老夫人渾然不覺宋清阮的意思,又追問道:“清阮,你若是再受了這般氣定要同我說!”

宋清阮將眼神從江老夫人臉上收回來,看來江老夫人並不知江枕下毒的事,亦或是說,知曉,但並未過問得如此詳細,那便是默然贊同了。

宋清阮抬眸揚起嘴角:“還真是有關那女賊的話,左不過說我招惹了鬱斬來不是件好事,又道那女賊從前便同侯府有些過節,這風言風語一傳便變了味,惹得人擔憂侯府日後會被牽連罷了。”

江老夫人鬆了口氣,跟著點頭道:“是,這些丫鬟婆子還是閒了,我幫你懲治懲治!”

“不過……”江老夫人猶疑半信的道:“便是有過節也是咱們將這女賊送進了官府,這有理有據的怎能傳成這般模樣?”

宋清阮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江枕,道:“有人傳,說是這女賊同咱們侯府的人私下有往來,結交甚好,幾次三番地瞧見侯府的人去找那女賊往外送東西,這才傳得變了樣。”

江枕心虛地縮了脖子,不自覺地吞了口水。

江老夫人一雙渾濁的眼剎那間亮了起來,像是老鼠終於聞著肉味了一般知曉了自己想知曉的東西,豁然開朗了起來。

不管宋清阮到底知不知曉江驍的事,反正看這樣宋清阮是打定了主意要含糊下去,如此是最好的,宋清阮含糊,她亦跟著含糊就是。

心知肚明又不捅破窗戶紙是眼下最好情形!

江老夫人滿意頷首,這才看向江枕:“那我便更不能坐視不理了,清阮,你且先管好枕兒的事,其餘的待日後再說!”

“好。”宋清阮點頭應下。

宋清阮挑眉看向江枕:“枕兒,老夫人雖如此說,但我並不能真的將兩件事混為一談,也不能真的罰你去跪祠堂。”

江枕感激地看著宋清阮:“母親說什麼,兒子就聽什麼。”

宋清阮沉了音道:“但你今日此事確實做得有些過激,你更是犯了府中的大忌,動手傷了侯府的嫡長子,這事傳出去未免有人笑話侯府無規矩,也叫我難辦……”

“我知你也是一片孝心在前,我便將你這孝心同這事抵了,如此你便也沒什麼罪,只是老夫人尚覺得你不敬重你的哥哥,眼中更是沒有嫡庶之分,連老夫人都這麼覺得,那更不消說府中的下人了。”

江枕有些緊張地看著宋清阮,討好地道:“兒子願意去跪祠堂。”

宋清阮搖頭:“那是我罰著你去的,自然不能算是你自己的心意,更是不能明曉你敬重你哥哥的心思,因而此事需你來解鈴。”

江老夫人輕咳了兩聲。

宋清阮轉頭去瞧她:“老夫人身子不好受?可要請府醫來?”

江老夫人訕笑兩聲:“不必。”

宋清阮又看向江枕:“你是因著貪玩才帶了刀子在身上傷了清宴,清宴也不過是貪玩才同你說這樣的話,說白了便是你們兩人打打鬧鬧的傷了人。”

宋清阮一頓:“是以,你如何傷得清宴,便也叫清宴如原樣傷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