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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苟合

江老夫人一頓:“怎的?”

趙媽媽心中憋屈:“世子,您莫不是就這般模樣從桐花巷跑來侯府的?”

江驍很是窘迫地往後面縮了縮,一張臉臊得通紅,他也是知道好賴的,這下臉他的算是全都丟盡了。

半晌,江驍才道:“給我拿件衣裳來。”

趙媽媽憋悶著道:“世子,三院哪來男子的衣裳?”

江老夫人沉著臉坐回去:“去找身男僕的衣裳來給他穿。”

趙媽媽嘆了口氣連忙去了,江老夫人看向簾子後,沉聲問:

“你出……你說,這事有幾分可能是宋清阮乾的?”

江驍臉上閃過一絲恨意,“除了她還有誰!”

江老夫人怔了瞬,驟然坐直了身子,一雙手不住的發抖,回想起送宋清阮這些日子來在侯府各種推諉,又是關了私產又是抽了公賬的,原她還覺得怪異,這下想來一切都清明瞭。

原是早就知曉了!

江老夫人憤恨得咬緊牙,虧她還一直善待宋清阮,還對著旁人說什麼侯府能有宋清阮是他們的福氣!

宋清阮當真對不起她的疼愛!

“你們……”江老夫人緩了口氣:“你們怎知曉她什麼都知道的?”

江驍道:“是懿兒親眼瞧見這長舌婦身邊的丫鬟接二連三地往鬱府去,是她自己叫了人去的,並非是鬱斬給她信來問的!”

“她早早便知曉我和懿兒的事,便趁著懿兒想去鬱府幫我,幫侯府謀求一條生路時使絆子!”

江驍頓了頓,隱去不能說的,道:“她還害我差點叫鬱斬找了出來!”

“今日若不是我跑的快便要被鬱斬抓著了!那我到時可半分活路都沒有!”

江老夫人聲音沉悶:

“若清阮真的已經知曉了所有的事,那她這麼做便是她的不對了。”

“她身為侯府的主母,你的夫人,若是真的知曉了你還活著就應當同我說,咱們一家人齊心幫襯著,從她孃家要來銀子給你,幫著你在外面好好活過!”

江驍眼中滿是贊同,抬手喝了口茶。

江老夫人越想越氣:

“她應當做一個三從四德的好婦人,縱然你在外面養了外室也不是什麼大錯,哪個男人不在外面納妾?她抓著不放就是她的不對了!”

宋清阮應當來問她的,來求她給出出主意,再去求她的孃家為驍兒想法子脫身,恢復官職,好生侍奉驍兒。

若是驍兒願意,她大大可放宋清阮出府,日日去那桐花巷給驍兒洗手做羹,夜夜伺候他洗腳擦臉,這樣還愁抓不住的驍兒的心?驍兒還能不願意回來?!”

江老夫人一雙渾濁的眼清明瞭幾分:“這次是清阮做得不對了。”

她就是這樣善妒才會叫驍兒厭惡她,驍兒才不願意回來!

堂外,趙媽媽捧著一身粗布麻衣進來,閉著眼送到江驍眼前,裡面傳來一陣窸窣聲,江驍穿好了衣裳緩緩從簾子後做走出來,端坐在江老夫人面前,伸手要趙媽媽上茶。

“如此一來,往後我也不必在清阮面前裝了,整日裡為了你提心吊膽的!”

江老夫人沉了口氣:“只是她也是個能憋的,竟瞞的我毫無察覺!”

“我道她為何每每出事她都往你身上扯,這孩子心思實在太重了!”

江驍卻不依:“您還是要裝的。”

江驍抿唇道:“懿兒在鬱府時的情形我並未親眼見過,雖說是宋清阮自己派了丫鬟去,可也不能真真說她早就什麼都知曉了,終歸沒撕破臉皮,您且當不知曉這事的,日後多防著些她便是。”

江老夫人點頭:“如此倒也是真的。”

江驍一頓,唇角牽起一抹自豪的笑:“她如此善妒,可來找您鬧過?”

江老夫人嘆息:“這倒是未曾來過,只道是嚇著了長了病,身子不爽不願出來。”

沒來鬧過?

可見她不僅善妒,心思還沉得緊!當真是惡毒!

江驍心中有些許不快,“她這麼善妒都沒來同您鬧過?”

“鬧?她倒是個能沉住氣的,倒是我還沉不住氣去找了她,卻也被掃地出門了。”

驍聲音陰沉:“宋清阮實在太過善妒不孝了!”

江驍眼中滿是厭惡:“不僅善妒不孝,她還早早就同鬱斬苟合在一起了!這樣的淫蕩的女子應當直接燒死才是!”

江老夫人猛地拍了桌子:“胡說!”

“你不要名聲,侯府還要名聲!”江老夫人指著江驍道:“清阮她整日憋悶在侯府,上哪去同鬱斬苟合,這話,你莫出去說!”

見江驍臉色憤憤,江老夫人又道:“你當我耳聾眼瞎?我早早在她身邊安插了人手,她整日裡不過是看看書理理賬本,連封書信都沒寫出去過,又談何苟合?再說了,那鬱斬是個太監!”

江驍道:“安插了人手?若是人手有用又如何不知她的丫鬟偷著出了侯府?”

江老夫人一頓,攸地抬眼看向趙媽媽。

趙媽媽撲通一聲跪下:“老夫人,老奴斷不敢矇騙您,老奴……”

江老夫人煩躁地揮手:“行了,我知曉不是你的事,你整日守在我眼前,你做些什麼我還能不清楚?”

“誒……”趙媽媽連忙點頭。

江驍卻神色怪異地端看著江老夫人:

“老夫人,您說你在她身邊安插了人看管著,但您可知,她並非現下同鬱斬苟合在一起,而是早在幼時,兩人便相識了!

江老夫人皺眉,“誰同你說的?”

江驍輕笑一聲:“自然是懿兒,懿兒不像她如此齷齪,她可是乾乾淨淨的良家婦女。”

江老夫人撇下嘴角:“驍兒,你也沒莫要太過信那外室女的話,清阮的過往可是我親自問過的,她自小便養在深閨中不出門,哪能認識什麼太監?”

“再說了,我不知曉你還能不知曉?這鬱斬自小在襁褓中時就被今上眼前的鬱公公撿回來認了養子放在皇宮長大,也就十年前那鬱公公因病歿了,他這才上了位,在今上眼前轉悠呢。”

江老夫人皺眉:“這些,都是當年你父親為了幫扶宣攝王暗鬥鬱斬上位時日日在我眼前唸叨的東西,我都忘不了,你怎能忘?”

江驍皺眉,“懿兒說這些話也只是為了不叫我平白受了矇騙,並非是什麼壞事,若宋清阮真的清白,也不怕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