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江驍不放棄她,她就沒被系統拋棄,她還有活路。
葉羅懿帶著恨意發洩自己慾望,抬手遮住了江驍的眼,脖間粗糙的細線逐漸被新肉吞沒,猶如新生,床榻上尤雲殢雨,喘叫連連。
“江驍,我要她死,我要站在雲端將她狠狠踩進爛泥中!!”
葉羅懿喘著熱氣湊到江驍耳邊,“她早就知道我們兩人的事情了,她想害死你和我,她想害死侯府!!”
葉羅懿眼含滔天的恨意,她絕對不能輸給這個古代的封建女人!
她有的是法子,她有的是法子!!
她葉羅懿絕對能比宋清阮活得光彩,絕對能!
她要叫宋清阮看著她平地起高樓,看著她宴朋賓,看著她親手一點點地殺死她全家,一刀刀剜下宋清阮身上的肉,叫她死不瞑目!!
葉羅懿尖叫出聲:“江驍!去囤水,屯糧!!!”
江驍原本尚有些驚懼的眼瞬間亮了起來,有法子了!
有法子!能叫他揚眉吐氣的法子來了!
這次叫葉羅懿出去,不虧!更對得起他冒著被抓的危險將葉羅懿扛回來!
江驍翻身將她壓倒:“我知曉我知曉,懿兒,我戀慕你,無論發生何事,我都不會拋棄你的。”
滂沱大雨蓋過室內的喘聲,下了一整夜直到翌日卯時依舊淋漓不停,衙門前圍滿了衙役,縣令坐在堂上,臉色灰白慘烈。
“夜逢大雨便自覺耍滑躲雨,現下好了,屍體叫人偷了去了,且不說衙門遭了賊光不光彩,單就一點,是這屍首掌印大人親自抓來要掛三日的,孰輕孰重你們可知曉!”
縣令不住的罵著,腿肚子亦跟著往前轉。
依著鬱斬的性子,他若是敢去回,那這條命也無需要了。
若是不回,這條命更不用要了!
縣令咬著牙,恨恨的錘了著大腿,這……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一陣腳步聲打不遠處傳來,涼州帶著人往衙門前趕。
壞了。
縣令嚇到連忙起身,撲通一聲跪下,“涼州大人,您聽小的……”
“不必說了。”涼州騎在馬上,頷首垂眸望著縣令,冷聲呵道:“叫了你衙門上的人來跟著我,自去桐花巷抓這女賊的同謀。”
縣令不敢耽擱,連忙拱手叫了數十名衙役跟著前去。
涼州騎著馬奔向桐花巷,身後跟了一群衙役疾步跑著。
半刻鐘前,守在此處的探子回來稟報,說昨日雨夜江驍冒雨而出,一刻鐘後抬了一具女屍回來。
鬱斬唇角微彎,“很好,魚兒上鉤了。”
“去抓!”
馬蹄聲漸亂人耳直闖桐花巷,驚得此處居住的百姓連忙出來探看。
衙役四下散開為涼州開路,涼州沉著臉,揮手帶了人,一腳踹開江驍住處的木門。
“給我查,一隻蒼蠅也不準放過!”
鬱府手下的侍衛比衙役還要心狠手辣,得了令便直直衝進院子中,哐哐噹噹地砸著東西。
吵鬧聲如鑼鼓般喧天,江驍動作一頓,心下頓時一驚,背後驚起一身冷汗。
“外面是不是來人了?”
江驍滿是潮紅的臉瞬間白了下來:
“我竟忘了他們會來找你,我得走!”
他抬頭隔著窗牖往外看,後背驚出一身汗。
竟是不是官府的人,而是鬱斬的人!
要是被官府抓著,他尚有幾分打點的活路,可鬱斬抓著,他這條命定然沒了!
江驍手腳並用地從葉羅懿身上爬起來,囫圇披了件外袍就要跑。
葉羅懿慌忙抓住他的胳膊,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江驍,你就這麼扔下我就走了?我呢?”
江驍毫不憐惜地扭著她的手鬆開,煩躁的皺眉看向離著他們越來越近的涼州:
“我不是已經將你救回來了?”
“莫要拉著我!我得走,我不能被他抓著,我……”
葉羅懿咬著牙去抓他的衣裳,八爪魚一樣纏在身上不讓他走:
“你怎麼能這樣!你等等我,我穿上衣服和你一起走,你不能扔下我啊!”
江驍惡狠狠地看著她,心中滿是煩躁:
“你怎如此不要臉面!若是被人瞧見咱們在做這種事,往後還叫我怎麼做人?”
葉羅懿一怔,委屈道:“什麼事,這種事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江驍一咬牙,狠心道:“你又死不了!若是被抓著,我再將你救回來不就是了!怎就這般不識大體!”
手邊的衣裳都被葉羅懿緊緊攥住,腳步聲越發近,江驍沒功夫再同她周旋,也不顧上自己的門戶是不是大開著,一把送了手中的衣裳轉身踹開屋後的窗戶抬腳往外跳。
“江驍!!”
涼州推開門時,只瞧見兩瓣白花花的腚一撅跳了出去,淋著雨跑到了屋後的竹林中,一會不見了身影,留下葉羅懿滿臉羞憤地看著江驍遠去的身影。
見了人進來,她連忙裹起棉被擋身前的春光,掛在她脖間的赤紅色的肚兜隨著她慌忙這遮掩的動作一晃一蕩。
涼州面不改色地望著她,腳下的步子一頓,突地倒退了兩步,活像是見了鬼一樣張著口,驚得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活……活了?
葉羅懿冷哼一聲,嘶啞著嗓音怪叫一聲,一陣白光乍現刺得涼州兩眼刺疼,他單手擋著眼前的白光,一把抽出腰間的短刃立在胸前。
“來人!”涼州高聲喊著,院內的侍衛齊刷刷拔劍趕來。
一陣窸窣聲響起,白光驟然散去,涼州放下手來,卻見葉羅懿已然消失不見。
屋內一片空蕩,只剩下滿塌髒亂的衣裳,空氣中飄著一股石楠花的氣味。
涼州臉色沉了下來,厭惡地皺眉,抬眸望向大開的窗戶,眼底滿是驚愕。
江驍跑了是預料中的事,若是真想抓,大可悄無聲息地抓,不必如此聲勢浩大。
只是這葉羅懿……
“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