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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太監

他又垂眸看向跪在眼前咬死不肯說實話的血人,唇角牽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拖下去,用鹽水洗乾淨。”

涼州低聲應下,差了門房前去請人,又叫了幾個男僕來將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拖下去,這才道:

“主子,這玉佩不像是真的。”

鬱斬眯起眼,眼神森寒地望著那塊玉佩,垂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緊,寒聲道:

“派人去查,看看是誰走出去的信。”

話音剛落下,便聽見堂外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鬱斬收了心思,抬眼往外面來的人身上看。

一模一樣的臉。

連腳上那雙專門命繡娘照著他做的圖紙繡出來的鞋都是一樣的。

他不動聲色地看向“宋清阮”的臉,瞧著她輕快活躍的動作,熙光正好打在她身上,唇角的笑意同記憶中的那張小臉重合。

鬱斬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簡直是俗不可耐的劣質東西。

宋清阮絕不可能做出這般阿諛奉承的笑臉,更不可能這般胡亂地扭著身子行走。

“宋清阮”走到堂內,二話不說挽著裙襬跪了下去,她一雙眼迷離地望著鬱斬,柔聲道:

“鬱哥哥,清阮是來同你道謝的,你給我的鞋子,穿著舒服極了。”

鬱斬漠然地看著她,“鞋子?”

他指尖微動,看著這張神色宋清阮的臉,皺眉道:

“涼州,給宋小娘子賜坐。”

“多謝鬱哥哥!”

葉羅懿心中暗喜,揉著腳腕站起來,雙手柔弱無骨似的扶著涼州站起來,柔聲道:

“鬱哥哥,其實清阮這次來,還有一事相求。”

鬱斬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冷聲道:

“我同小娘子之間的交情好似還未深厚到能叫你說出一事相求四字。”

葉羅懿低頭醞釀著淚意,再抬眼時,眼角已經紅了:

“鬱哥哥,你難道忘了我們兩人小時候的事了?”

鬱斬神色疏冷,眼尾帶著凌厲:“幼時?”

他頷首輕笑著:“是啊。”

“若是幼時我知你是這般模樣,便早在幼時便將你殺了。”

葉羅懿一愣,頭皮禁不住發麻,怎麼也沒想到鬱斬會說出這種話。

不對,系統給出的訊息不可能出錯,鬱斬他絕對不會對宋清阮沒感情!

她腦中飛速轉著,忽然想起門房說的話,又看向鬱斬的臉,忽然明白了什麼。

鬱斬是把她當成他抓來的人的同夥了吧?

葉羅懿嗚咽出聲道:“鬱哥哥,你怎能說出這種話,你好生瞧瞧這玉佩,分明和你藏起來的那個是一對的。”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壞人了?我不怪你,畢竟現在外面有這麼多人想害你,警惕一些也是好的。”

“鬱哥哥,這玉佩當時你是親手斷開的,你曾經說過的話都不管用了是嗎?”

系統上重點標註了,宋清阮脖間的玉佩是在幼時,被鬱斬親手從中間斷開一分為二的,兩人曾說好了,日後要以這玉佩相認。

所以她才要千方百計地尋來宋清阮的玉佩,這樣一來,她手中握著宋清阮的玉佩,鬱斬絕對會相信她說的話!

座上的人似是有些疲乏,伸手捻起那枚玉佩,眯眼瞧著:

“的確說過。”

他抬眼看向葉羅懿:“你所求何事?”

葉羅懿心中不住的暗喜,抬頭看了眼涼州。

鬱斬揮手示意涼州退下,昏暗的堂內只剩下他二人相對而坐,鬱斬坐懷不亂地望著她。

只見葉羅懿起身,臉上突地多了幾分紅潮,伸手將解開了身前的扣子:

“我後悔了,我想和離。”

白嫩的薄皮暴漏在他眼前,隨著釦子一路向下解開,暴漏在空氣中的面板越發多:

“我日日守在侯府當寡婦,我實在是受夠了,我也想和常人一樣尋箇中意男子做恩愛夫妻,可你知曉,我若是想和離委實難如登天,我知鬱哥哥你本事大,在朝中誰都不敢惹,我……”

她揮手脫掉外衣,軟軟地跪在鬱斬腳下:“我願意滿足你,只求你能幫我和離。”

她抱著鬱斬的腳,低頭蹭了上去。

鬱斬低頭去看她,眼前人的模樣實在嬌嫩,那張臉也是。

只是現下卻叫他覺得噁心,他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高聲叫囂著殺了她。

他緊緊握起了拳,一把抽出桌上的匕首俯身抵在葉羅懿脖間,一雙眼清明冷淡地望著她:

“笑話。”

鬱斬抽身離開,玄色的下襟亦跟著滑過葉羅懿的手,他回眸,俾睨地望著跪在地上的人:

“我一個太監,割得乾乾淨淨絲毫不剩,怎麼滿足你?”

跪在地上的人臉色越發紅潤,頂著宋清阮的臉嬌笑兩聲:

“鬱哥哥,這八年來清阮一直潛心研習房中術,清阮有的是法子能叫鬱哥哥快活。”

葉羅懿咬著下唇:“鬱哥哥難道就不想試試嘛?清阮很會的,清阮也有些忍不住了……”

一股火氣直衝鬱斬的心頭,他握住匕首的手越發緊,望著“宋清阮”還在嬌笑的臉,勃然變了臉色。

她怎麼敢頂著宋清阮的臉說出這種話!

他們怎麼敢如此作踐宋清阮!

他的一顆心彷彿被人扒了出來,深藏在心中的秘密被人狠狠挖出來反覆咀嚼猶覺不甘,最後放在火上來回煎烤。

昔日的往事赫然回首,幼時宋清阮那張懵懂無知的雙眼在他眼前閃顯,再低頭去看眼前這人,頂著宋清阮的臉,用那雙眼睛施施然地笑著,用她那曾經勸他好好活下去的口說出這等汙穢不堪入耳的話。

他眉眼間帶著濃烈的怒氣,赫然彎下腰,一把擒住“宋清阮”的脖子,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匕首刺進皮中。

潺潺鮮血順著纖細的頸部流到身前的衣裳中,染紅了一片白料子。

鬱斬赫然的翻臉和脖間的刺疼嚇得葉羅懿瞬間變了臉色,她嚇得失聲尖叫著,慌忙握住脖間的匕首,語無倫次地說: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羞辱你的,我並不覺得你殘缺或怎樣,我只是單純地愛慕你……”

“你怎敢……”

鬱斬低聲威脅,毫不憐惜地將匕首從她手中抽出,鋒利的匕首劃破她的手帶出一串血珠。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從堂內傳出,鬱斬低著頭,右手握住匕首,狠狠刺進她右肩,一刺到底。

他將匕首留在葉羅懿肩上,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你怎敢用她的臉說這種話,做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