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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置辦鋪子

他將令牌給宋清阮,還不忘了囑咐她:

“前些年時他還算有人性,雖不知他性子為何突變,但倒還算是守信的,這令牌你且收起來,日後保不齊能用上。”

宋清阮點頭,將令牌收了起來,聽他這麼說,宛如驚弓之鳥,不住囑咐他:

“日後鬱斬若是有什麼旁的事,定要謹慎小心,多加提防。”

她道:“他身上穿的,乃是九龍圖。”

其用心不言而喻。

宋時蔚輕笑著瞧她,倒不覺得奇怪:

“莫說他在後山穿九龍圖,他在今上跟前兒也是如此穿的。”

見宋清阮著急,他又一本正經道:“不過如此狼子野心實屬暗災,咱們不同他摻和。”

宋清阮這才安心點頭,將來時心中盤算的事同宋時蔚說:

“哥哥,我想置在京中置辦些鋪子做生意,攏共要三間,皆掛在哥哥名下。”

宋時蔚側頭瞧她,“置辦鋪子事小,我給你買了就是,只是你為何有這個心思,可是你的銀子不夠花了?”

宋時蔚冷下臉來:“還是侯府現在虧空到要吃你的銀子了?”

宋清阮搖頭:“清阮的嫁妝會一分不少地留在清阮手中。”

她沒同宋時蔚說太多,只是道:

“只是該盤算的還是要盤算的,清阮想多留些銀子來,日後也好做旁的。”

宋時蔚低頭,知她說的不是實話,禁不住心疼她:

“不過是三間鋪子,你且守好了你的嫁妝,我給你買來便是。”

宋清阮心中一暖,道:“要用清阮的銀子,哥哥不必擔心,清阮算過了,買三間鋪子還是夠的,再將從鋪子上賺來的銀子,置辦種糧食的莊子。”

“夏日炎熱,一間用來製冰,一間用來製鹽,一間用來賣肥皂。”

她盤算得精細,說起來有條有序:

“清阮名下還有兩間鋪子,只是不在集市那處,清阮想請哥哥幫著賣出去。”

“要放出聲來,最好是以官家的名號大張旗鼓的將上京的鋪面炒起來,將所有的鋪面一一抬高,待時日成熟了再轉手發賣出去。”

“得來的銀子採買兩處莊子,一處用來種糧賣糧,一處用來屯糧。”

宋清阮道:“清阮鋪子上得來的銀子,哥哥便拿去做水泥,置辦火藥,越多越好。”

製鹽製冰這些法子,是她偶然從古書上看來的,這兩樣東西貴在難得又不便運輸,因而稀缺。

至於肥皂,現今大多數人家都用淘米水和澡豆,效果並沒有肥皂討喜。

上一世她雖足不出戶,卻也知道能在深院中見得下面的丫鬟紛紛採買這三樣東西。

這三樣東西“橫空出世”可謂在京中掀起一番熱潮,備受女子喜愛。

她將掙來的銀子投了莊子屯糧食,是為了不久後的大旱災情做準備。

而火藥和水泥兩樣,更是為了後面敵國戰亂做抵抗。

“哥哥且先料理著,待看好了,清阮再將銀子送去。”

宋清阮停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看向宋時蔚,卻見他微微有些驚訝的瞧著她。

“前面這三樣東西我倒不詫異,只是你為何要我囤火藥?”

“你又有何法子將這些東西造出來?”

宋清阮笑著,明眸善睞地同他講:“清阮自有法子。”

“哥哥只管做,餘下的交給清阮即可。”

宋時蔚見她胸有成竹信誓旦旦,一雙黑眸閃著明睞的光,心中不自覺地對她升起無盡的信任,便不再多問,點點頭道:

“好,待我尋了好鋪子,再給你去書信。”

因著傷勢的事,宋清阮便在宋國公府多待了幾日,隨手遣了一丫鬟去侯府回話。

江老夫人本就不願意她出來,聽丫鬟說她受了傷要多休養兩日,原本就不願的臉瞬間塌了下來。

她好生打發了那丫鬟,轉頭同趙媽媽抱怨:

“她不在好好的待在侯府安心管家,一個勁地往孃家跑什麼?!”

趙媽媽低頭倒著茶,好聲道:“夫人八年未曾歸家,又受了傷,不免要多住兩日的。”

江老夫人摔了袖子,當著一眾下人的面罵道:

“回孃家能受什麼傷?!就是受了傷又如何,她不照樣好好的能吃能喝?侯府沒人管才是大事!”

趙媽媽不再吱聲。

“我看她報官的架勢,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那日江驍夜闖侯府,氣的眼都紅了!

她這才知道宋清阮為了一個鐲子把人抓了起來!

她一個候門主母,為了一件小事就大肆旗鼓地報官,葉羅懿如何倒是不要緊,可萬一把江驍牽扯出來怎麼辦!

不就是一個鐲子,丟了就丟了,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

江老夫人氣地拍桌子:“她不回來撤了官司,官府那邊的官司就要一直掛著!她倒是舒心了,叫侯府的臉往哪放!!”

江驍來的第二日,她便暗中去找了官府,要將官司撤了,結果那官老爺說什麼都不肯放人,只道要宋清阮親自來才肯放人。

氣的江老夫人連飯都吃不下,絲毫沒意識到那鐲子為何會到葉羅懿手中。

“她不要臉,我還要臉,侯府還要臉!”江老夫人高聲叫罵,嚇得院中的僕婦一個個跪了下去。

趙媽媽只管著不住地倒水,一句也不想多說,想著等回來了,要將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回了宋清阮。

那丫鬟回去將事情逐一稟報給宋清阮,她便淺淺地聽著,不住地往口中塞剝了皮的紫葡萄。

這兩日在宋國公府上,宋清阮每日只需吃吃喝喝,時不時地聽宋時蔚敲打江清宴兩句,聽她祖父說些趣事,同宋老夫人和母親說說笑笑。

直到後背的瘀血消了大半才動身回侯府,臨行前宋清阮將自己這兩日在醫書上攢下來的問題封了信封,叫宋時蔚給趙臻轉送去。

出宋國公府時,她母親和老夫人送到了二院門前,她祖父、父親和哥哥皆站在府前不捨地望著她,不住地叮囑寧枝要好生照看好她。

寧枝抹著眼淚福身:“奴婢曉得。”

宋時蔚側眼看向江清宴:“你可記得我同你說的什麼?”

江清宴忙回著說知曉,又同她孃家人一一告別,才算上了馬車。

宋清阮戴著帷帽看向家人,祖父,父親,哥哥一個個意氣風發地站在她面前。

她溼了眼眶,心中萬般感慨,卻還是說:“清阮知曉。”

馬車沉了沉,車伕吁了一聲,車輪動了起來,漸行漸遠。

宋清阮回侯府時,侯府的大門開著,空曠的門前,除了寧棠候著再無旁人候著。

宋清阮還未下馬車,便聽見寧棠朝裡面大喊了一聲:

“大奶奶回來了!”

一小廝忙趕出來道:“老夫人早在福壽堂等著了,請奶奶趕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