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綿綿同樣沒心情吃年夜飯，若不是老夫人在，她早甩手帕走人了。
老夫人雖然很想和兒子一起吃年夜飯，可也知道兒子不止是自己的兒子，也是皇帝的臣子。
皇帝要他去參加除夕宴，那可是榮耀，不去怎麼行？
今日吃不成，明日也可以一起吃。
老夫人抬起頭望向杜慧蘭和南綿綿，想到兒子把她們娶回來，卻一眼一直不願意與她們圓房，心裡有些對不住她們。
“你們多吃些，瞧你們都瘦了。”
杜慧蘭笑道：“老夫人也多吃一些。”
南綿綿忽然問：“老夫人，將軍待會就會回來吧？”
老夫人道：“應該是，璟兒不會在宮裡待太久。”
南綿綿語氣裡滿是期待，“那是不是我們還沒吃完，將軍就會回來，可以一起守歲。”
老夫人笑了笑；“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就看璟兒會不會守歲了。”
杜慧蘭正期待著，聞言疑惑的問：“老夫人，為什麼這麼說？”
南綿綿同樣疑惑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道：“璟兒的性子你們還不知道嗎？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即便是規矩，他也是懶得遵守。”
杜慧蘭聞言，這確實像謝璟道性子，當初若不是爺爺拿身份壓謝璟，謝璟說不會娶她的。
她覺得，謝璟只是沒看見她的好，等他正眼看自己來，就會發現她的好。
南綿綿撇撇嘴，這是什麼破性子？
就是因為這個性子，已經把她娶回來了，卻不和她圓房，好好的守活寡。
寂靜冬夜裡，一兩奢華的馬車在路上飛馳著，車軲轆上聲，一聲蓋過一聲。
馬車內，燃燒這炭火，溫度逐漸上升。
謝璟坐在床上，手扶著一旁的扶手，身體的異樣以及不同尋常的熱度，都會把他給折磨瘋了。
每一次呼吸都會重上一分。
他只想快點回到將軍府，找溫羨餘瞧瞧，能不能把藥性解了。
姜幼寧一直觀察著謝璟，發現他的臉色很紅，身子一直在發抖，眉峰金緊鎖著，很難受的樣子。
她還是第一次瞧見謝璟生病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高強度訓練導致的。
姜幼寧此時很後悔那天在校場，多嘴說什麼特種兵訓練。
不然以謝璟的身體，哪有這麼容易生病的？
姜幼寧帶著內疚扶著椅子起身來到謝璟身邊坐下來。
纖纖玉手探到謝璟道額頭上，發現很燙。
謝璟原本就在剋制著，姜幼寧這靠過來，讓他功虧一簣。
其實他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徘徊。
少女的甜香不斷的圍繞在鼻尖，隨著他的呼吸進入身體裡，開始發酵後，更難受。
姜幼寧擔憂的道：“將軍，你是不是很難受啊？你好像發燒了。”
女孩的嗓音都成了致命的吸引力，像是在牽引著他的目光，以及四肢。
像不受控制的一般移向姜幼寧。
姜幼寧盯著謝璟瞧著，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握住，往他懷裡一扯，身體不受控制的撞進他懷裡。
另一隻手摟上她的纖腰，用力按進他的懷裡。
她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將軍？”
謝璟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面頰上，彼此的距離太近了，近道下一秒就會碰到彼此。
漆黑暗沉的眸子死死盯著懷裡的人看，像是在遲疑，更像是努力剋制最後。
姜幼寧看男人眼尾泛紅，黑沉沉的眸子盯著著看，彷彿要盯出一個洞來不可。
“將軍，你哪裡難受？是不是很熱？”
姜幼寧單純點以為謝璟只是感染風寒加過度勞累才生病的，壓根就沒想到其它可能。
等了一會，姜幼寧總感覺謝璟有些不對勁，她掙扎著要從謝璟懷裡出來。
“將軍，你先放開我，我去喊冷肖。”
謝璟道唇緊緊抿著，懷裡的人不安分的動著。
理智逐漸瓦解。
謝璟突然低頭吻住女孩的唇。
姜幼寧掙扎動作一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馬車內靜的只能聽見“噗通噗通”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快。
不知道是不是謝璟發燒的緣故，他的唇很燙。
姜幼寧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被人吻，難免有些措手不及。
“將軍，你等一下……”
耳邊是謝璟呼吸聲，帶著溫熱的溼度。
姜幼寧僵著身子沒敢動，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只是謝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唇再次襲來，聲音彷彿被消音了一般。
馬車外，寒風冷冽，與馬車的溫度成了鮮明的對比。
馬伕快速趕著馬車，車軲轆都跑起來火星子。
冷肖已經提前騎快馬往將軍府趕，目的就是提前找到溫羨餘，好帶著他去見將軍。
就在姜幼寧以為自己回窒息而亡時，謝璟鬆開了她。
只是並沒有放過她。
姜幼寧呼吸著新鮮空氣，宕機的大腦也開始迴歸運作。
她動了一下，發現了不對勁，然後發出咦的一聲。
那是什麼東西？
姜幼寧帶著疑惑一探究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大腦再次宕機。
不是宕機，而是卡了一會。
等反應過來時，姜幼寧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謝璟他不是……
等等，謝璟現在的反應不是感染風寒導致發燒？
而是……姜幼寧不確定自己猜的對不對，但可以確定的一件事。
她現在很危險。
姜幼寧反應過來後，手抓著謝璟的手，發現不管用，他力氣很大。
她又舉起雙手去捧謝璟道俊臉，試圖把他推開。
“將軍，你冷靜一下，你想想我說過的訓練，你，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謝璟的動作一頓，他不知道用多大自制力才逼迫自己抬起頭望向姜幼寧。
之前提到的訓練裡有這一項，主要是考驗人的自制力。
“你覺得，我現在這樣，能堅持？”
姜幼寧表示：“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謝璟此刻進入兩個極端，一個是遵從本能，把她變成自己的。
還有一個是，應該停下來，再繼續自己會後悔的。
拉鋸戰沒能分出勝負。
謝璟卻突然再次摟緊了她，“現在還覺得我不行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