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事了。

之後一連幾天，王斯延疲於公務，甚至不用他上門拉贊助，那些人主動登門拜訪，甚至還通人情的帶上令人咋舌的昂貴禮品。

這種待遇，王斯延還是第一次享受。

這就是做小白臉的快樂嗎？李尚高這段時間離境出差，待到他回國時，王斯延已經交上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初步招商到位，李氏集團的投入竟然只有一半，他亦或者滑動平板往下看。

下面是各個y市的龍頭老大，他們出手闊綽，像是流水一樣往裡頭砸錢。

他傻了。

從商幾十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般離奇的情況，他錯愕的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確保不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了眼。

這是什麼情況？哪怕是他親自操持這個專案，他也不覺得能拉到這麼巨大數字的投資，這不對勁。

想到這，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

他坐在辦公椅上挪了挪坐姿，心中思索著措辭該怎麼和王斯延開口。

抬眸間，他看見王斯延坦蕩尋常的表情，他的眉心突突地跳動，他伸手攏了攏眉間，出口的語氣有幾分低沉。

“王斯延，你該不會用了什麼不恰當的手段吧？傳.銷什麼的我們搞不來的，我們是正經公司.”

王斯延：……他萬萬沒想到李尚高會想這麼多，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無可奈何地看著李尚高，並未多加解釋。

原本李尚高以為他會得到王斯延愧疚之色，亦或者是道歉，誰想到他依舊坦然，只是坦然中還帶了點無奈。

這下把他搞懵了。

他開始自省，莫名這真是王斯延的戰績？有這能耐，都可以自建公司了。

他這是挖到寶了啊……“這真是你拉到的投資？”

他語調微揚，最後一次和王斯延確認，這話他自個兒都覺得有些多餘。

好在王斯延向來耐心，沒在他面前表露出絲毫不耐。

他點點頭。

李尚高後背往椅背上一靠，視線有些飄忽，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和王斯延揮揮手，讓他先去忙。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坐了許久，直到秘書把這些時日的事務一一和他彙報，他才恍然間回神。

秘書注意到李董投來的視線，話語適時停了下來，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李董。

“王斯延那個新能源專案你有沒有關注？”

李尚高的語氣有些不定，他視線飄忽著，還不敢相信呢。

說到這，秘書的眼睛突然有了靈魂，平穩的語調也有了起伏，“有在持續關注.”

李尚高注意到他飛揚的情緒，漆黑的眸子盯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那小子……王經理真是個天降之子，能一下拉來這麼多投資，即便專案失敗對集團也造不成多大損害.”

李尚高深深剮了他一眼，因為他不當的稱呼。

秘書尷尬地垂下腦袋，一時沒過腦……聽著秘書的話，李尚高輕嘆口氣，話語裡透著愁思，“我就怕他亂來，在外頭誇下海口做傳.銷，也不知道怎麼騙來這麼多投資的……”話音落地，董事長辦公室一片寂靜，他再抬眸對上了秘書一言難盡的視線，他的眼神彷彿在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