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把他的發現告訴夫人。
王豔豔此時正在訓練城主府的家兵,偌大的場地上有個擂臺,而他們則在擂臺前訓練。
王豔豔雙手插在腰上,見到有誰動作不規範就劈頭蓋臉一頓訓,一副母夜叉的兇惡架勢。
李光藏不住事,這麼大的秘密他要第一時間告訴夫人。
他不顧下面一眾家兵,急忙把她拉到一邊,一副我發現了大秘密的表情。
王豔豔被他拉得踉蹌,她最討厭別人在她練兵的時候打擾她。
她寡著一張臉,冷眼上下掃視夫君,聲音冷若冰霜,“你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
李光揚揚下巴,肯定的點頭。
兩人腦袋湊到一起,李光壓低嗓音,把他剛才的所見所聞告訴夫人。
王豔豔雙眸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夫君,眨眨眼,神情恍惚許久。
“不是吧?”
她半天從嘴裡擠出來這幾個字,全身體現了驚訝二字。
李光遞給她一個眼神,傲嬌地揚起下巴。
王豔豔的面色變了又變,回想太子殿下淡漠疏遠的氣質,拒人於千里之外,誰能想到這般之人,居然是個斷袖?她‘嘖’了一聲,“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再轉頭看向她的家兵們,一個個揮灑汗水認真練兵,哪怕她抽離一會兒,也沒一個偷懶懈怠的,突然覺得他們極帥。
有副好皮囊有什麼用,跟太子殿下一樣嗎?而當事人闞超不知外頭是這樣傳他的,他還驕傲於他順利地把霍玉叫起來了。
小錦悅許久沒睡個安穩覺了,這一睡昏天暗地,若非太子非要把她從床榻上拉起,她還可以再睡三天三夜。
她哼哼唧唧的起身,不情不願的洗漱。
以往都有管五在旁伺候她,此行出發西南條件艱苦,就連小廝都不在身邊。
闞超在側做監工,待到她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和他一道去大堂用餐。
城主府的大堂尤其亮堂,採光極佳,一切都已準備完畢,只待客人落座。
這會兒,李光已經斂下他所有情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招呼他們幾人用早膳。
紫檀木的大圓桌極大,上頭擺放了各式早膳,應有盡有。
闞超在主位落座,小錦悅則在他的左手位。
闞超見到豐盛的早膳,回想起那些空無一人的荒城,眉心微蹙。
李光留意著太子的神情,見他不悅蹙眉遲遲不動筷,急忙關切問:“可是這些早膳不合太子殿下的口味?那我立刻讓人換一批上來.”
話音落,他真要這麼做。
闞超急忙抬手,制止他。
他眸色不悅地看向李光,眸底有威壓之色,氣勢強大至極。
“李光,你可知西南有許多難民流離失所,他們幾日不曾飽餐,只能靠乞討勉強維持生計?”
聽清太子殿下的話後,李光即刻明白太子殿下的點在哪。
他尷尬地撓了撓頭,沉默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解釋,“我知道,我考慮到太子殿下從京城遠道而來,一路上風餐露宿,總不能到了我這還粗茶淡飯,顯得我怠慢了.”
闞超的眸色微頓,也能理解他的想法。
小錦悅瞅瞅這個,又看看那個,見氣氛僵持住了。
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她出聲打圓場,“李將軍也是一番好意,既然已經準備了,那我們也笑納了,下回只要準備飽食的量就行了.”
話語間,她望著太子殿下。
話音落,她衝著李光感恩一笑,左右都順了毛。
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們都是好意,既然霍玉給了臺階下,那他們也不彆扭,自然而然的下來了。
闞超聲音沉靜,頷首肯定,“說得是,多謝李將軍費心準備了.”
李光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水,急忙道:“太子殿下哪裡的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真為百姓能有太子殿下這般為天下蒼生考慮的太子,而感到欣慰.”
他揚起酒杯,給闞超敬酒。
桌上氣氛緩和下來,再不是剛才的緊繃。
小錦悅機靈地給太子殿下斟酒,場面上得維持一下。
闞超這次算給面子,沒給他們難看。
他端起霍玉倒好的酒杯,衝著李光揚了揚,仰頭一飲而盡。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脖頸拉出好看的弧度,曲線透著要命的韻味。
他的側臉稜角分明,線條極其流暢,全身上下書寫著好看。
小錦悅吞了口唾沫,被太子的美色誘惑到,她的雙眼莫名發直。
太帥了!若是無心之人,看到她的小眼神不會多想,偏生李光已經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了。
再看到霍玉陶醉的小表情,心頭竊笑,這兩人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他這個外人還在場呢,他們就這麼直白了嗎?他回頭看了眼守在一邊的竹客,見他面不改色的模樣,內心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還真沉得住氣。
李光沒吃幾口,藉口有事先行離開了。
人家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一道吃飯,他不能在這插蠟燭,壞了氣氛。
他可懂事著呢。
他不知道,他的背影顯出幾分侷促和匆忙。
闞超的眸底沉了沉,微微側頭看向竹客,示意他跟上。
竹客點頭,悄無聲息地跟在李光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