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處理。
如小錦悅所料,霍太傅第一時間衝進了皇宮。
皇上只得給兩人找個契機,約個地方見面。
為了不給霍玉添麻煩,霍太傅親自跑到東宮,在霍玉的耳房內和她相見。
他方一關上房門,便直截了當的問霍玉:“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要去西南了.”
小錦悅聞言,側頭看向來者。
方才皇上命人過來通報,說過爹爹會過來,只是她沒想到爹爹的速度會這麼快。
說到這事,小錦悅的面色變幻了幾瞬,為難的掀眸看向爹爹。
霍太傅被她微妙的眼神看得發毛,斂了斂神色,收回視線,“為何這般看我.”
小錦悅哼哼唧唧,她本不想多說,可這是爹爹送上門來討罵的,就怪不得她了。
“還不是因為你做的好事.”
此話一出,霍太傅愣住了。
這些年他們爹倆相安無事,誰都不干涉對方所行之事。
霍太傅專心做他的佞臣,而霍玉則一心一意做他的紈絝,大家在各自的領域努力奮鬥。
他們彼此有所耳聞,但未曾擺在明面上爭論過。
這還是第一次。
室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微妙,空氣凝固著不運轉了,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而小心。
霍太傅眉眼湧上一抹不悅,抬眸看向霍玉,眸底情緒湧動。
沒有人能欣然接受別人的指責。
哪怕他是個慈父。
“你這是何意?”
最終還是他主動開口破局,他不想和霍玉冷戰,有問題就解決問題,這是他一貫執行的方針。
“西南蝗災之事,你沒處理好,現在太子殿下接手掃尾,他要帶我一道前去西南.”
小錦悅思緒清晰,口條順暢,三言兩語將整件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霍太傅聞言,面色微動。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他做事從來不怕皇家查,他們要是有這個能耐,早些時候就對他動手了,也不至於等到今日。
他傲然的挺直胸膛,雙手負於身後,恢復了他以往的非凡氣度。
哪怕年近半百,他看上去仍舊像三十餘歲,還是大好年華的英俊氣度。
他身姿挺拔,不如同齡人那般挺著油膩大肚,他嚴格控制身材管理,不允許自己一絲絲邋遢。
小錦悅看著她的便宜爹爹,不談其他,她爹的顏值過人,也難怪他府上姨娘眾多,有些還是自己撲上來的。
“此事我知曉了,你不用去,天塌了有爹頂著,你好好待在京城便是.”
霍太傅能讓女兒和太子殿下待在一起,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再讓女兒跟著太子遠行,他萬萬無法接受。
誰知道太子安的什麼心,他斷然不能讓女兒前去。
小錦悅面露為難之色,眉心微蹙,擔憂地看著爹爹。
“可是太子殿下已經同我說過……”“你無需擔憂,此事有我.”
霍太傅抬手製止霍玉繼續說下去,語氣尋常的甩出承諾。
之後,他沒再多耽擱,很快離開了東宮。
小錦悅這下收行囊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她茫然地眨眨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霍太傅此時行動了,京城遠郊出現異動,所圍之人正是太子殿下。
闞超為了幾日後出行西南,在京城做部署。
誰知,深夜回京的途中遇到埋伏,他身邊的人死傷無數。
那些黑衣人身段了得,下手凌厲,一副不要命了的模樣,看樣子來自專業的殺手組織。
黑暗之中,煙塵四起,兩方人手打鬥在一起,成為月色之下最大的喧囂。
此處距離京城尚有段距離,附近的百姓人家在數百米之外,因此他們的打鬥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竹客緊緊地保護太子殿下,拔刀護在他跟前,他的長劍上淌著鮮血,在月光的折射下更顯兇意。
兩方人交手,武器相撞的聲音哐哐刺耳,闞超暗中觀察黑衣人,眸光凌厲如刀刃。
他上前主動與對方的頭交手,那人發出一聲暴喝,氣勢洶洶朝他而來。
闞超眉心微動,腳下步伐活絡,輕功與武藝巧妙結合,身段靈活的混淆對手的視線。
對方似乎早有準備,下手招招致命,打定主意快速解決戰鬥。
偏生闞超不如他的意,像是逗蛐蛐般鬧著玩,左躲右閃,不讓對方得手,徒然消耗對方的體力。
那人面色陰沉下來,眉心擰成疙瘩。
他再度加快出刀的速度,剎那間刀光劍影,饒是闞超也有些招架不及。
眼看著對方的刀就要刺到他的心臟,他身子微偏,電石火光點手腕輕巧地一偏,暗器簌簌朝著對方而去。
因為正在攻擊太子,那人沒料到太子會出陰招,一時間避無可避,肩膀處生生捱了一記暗器。
而闞超亦是捂著胳膊,他面色蒼白了些,顯然也是受傷了。
兩人很快拉開距離,黑衣人環視周遭,見大勢已去,衝著他的人大喝一聲:“走!”
黑衣人得到命令,齊刷刷的騰空而起,消失在漫無邊際的黑夜之中。
竹客還想再追,闞超出聲制止了他,“不用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