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一噎,被人一語中的的感受他體會到了。
這傢伙,還是這麼瞭解他。
他沒好氣的從柴少聰手中奪過酒瓶,狠狠瞪了他一眼,咕嚕咕嚕喝了半瓶啤酒,之後隨意用手背抹了把嘴,懶得搭理他。
柴少聰嗤笑一聲,晃晃悠悠地起身,又從桌面上提了一瓶開蓋的啤酒,脖子一仰,跟著一口氣豪氣地吹了半瓶。
旁人看不穿,但他知道周池對虞羽的心思。
他就不懂了,這傢伙寧願讓她以為他喜歡男的,也不願意和她告白,誰能想到一向聰明機靈的周池,也有犯蠢謹慎的時候。
一旁有人聽到他們提到‘虞羽’,不知道他們和虞羽的關係,他只當是個談資。
虞羽作為國民女神,誰都能說上幾句。
“虞羽現在怕是玩完了,背後金主不要她了,她算個球?”
他笑得猖狂,嘲弄著虞羽語氣很是不經心,還和身邊的陪酒女郎會心的碰響酒杯。
一聽這話,柴少聰立馬神色緊張的看向周池,生怕他不爽暴怒。
幸好,周池面上還算維持的住。
他只是深深剮了那人一眼,眼神暗含警告之意,那人似乎意識到不對勁,訕訕地扯了扯嘴角,也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柴少聰是y市最頂層的貴公子,能和他玩在一起的非富即貴,因此他怕周池是哪個不好惹的大人物。
柴少聰緩解當前微僵的氣氛,站起身,衝著對面原本他的陪酒小姑娘招手,“你們陪著蘇少玩好喝好!爺重重有賞!”
“好嘞.”
那些性感曼妙的小姑娘們圍著蘇少而去,把他當成香餑餑,各打各的以他為中心,將周池和柴少聰兩人隔成另一個世界。
熱鬧都去了旁邊,柴少聰混沌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些。
忽的,似是想起了什麼。
他摸了把車鑰匙,拍拍周池的肩膀,示意跟他出去。
周池疑惑的看向他,並不樂意動彈。
柴少聰抿了抿唇,解釋一句:“之前虞羽讓我給她從法國帶的高階定製禮服裙,你替我給她送過去吧,我明天就要出國談生意去了,怕是沒時間帶給她.”
恰好,蹦迪的響度蓋過了柴少聰的聲音,周池只看見他嘴巴一張一合,並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啊?”
周池茫然。
柴少聰沒辦法,湊近周池俯身在他耳邊大聲喊:“幫我帶東西給虞羽!”
再重複話語,他長話短說。
這回周池聽見了,並且耳朵都快被柴少聰震聾了。
他沒好氣的白了柴少聰一眼,“我又不是聾子,你說這麼響做什麼.”
柴少聰:……合著他怎麼做都不對了是吧?蘇少無意瞥向柴爺,見到兩人曖昧的姿態,和身邊的朋友擠眉弄眼,大家皆意味不明的笑著,微妙地碰了碰酒瓶。
大家都知道柴爺男女通吃,這矜貴淡漠的男人,怕是柴爺的新寵吧。
周池和柴少聰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高大頎長的個子,無論穿什麼都像是高階定製。
兩人走在一起,便是人形視線收集器,所過之處吸引了無數目光。
走出酒吧,正對面便是柴少聰的座駕。
他從他的邁巴赫車後廂拿出一個巨大的禮服袋,遞到周池手中,“你先放車上去.”
“我今天沒開車.”
周池有一說一。
柴少聰:……倒是他倏忽了。
“那,再放回我車上,到時候散場了再拿去.”
他很快想出另一條路。
“不用了.”
周池方才喝了半瓶酒,也算過了下嘴癮,正好出來了也就不回去了。
他接過柴少聰手中的禮服袋,衝他點頭打招呼,“那你回去吧,我就先走了.”
“誒,別啊,好不容易來我的局,還沒喝一瓶就走,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柴少聰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周池不留情面的掰下他的手,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少喝點,別到時候醉醺醺的登機,嚇壞了你尊貴的合作方.”
柴少聰回想之前如周池所言醉酒驚呆了合作方,羞恥一下爬上他的心頭,他面紅耳赤的輕喊:“你給我閉嘴,別他媽晦氣!”
周池咧嘴輕笑,喊了酒吧的保安叫來車,在柴少聰依依不捨的目光下離開。
司機問他地址,他本想直接回家,最後報了虞羽的公寓地址。
有這麼一出鬧劇,她想必沒那麼容易入眠,他先把禮服裙給她送過去。
虞羽這邊的公寓他來過幾次,她有時出通告時間極早,還睡得迷迷瞪瞪的。
為了爭取多一點休息時間,把他喊來給她上妝,因為他動作麻利上妝快。
所以虞羽公寓的門衛認識他,見是他,便把他放上去了。
周池輕車熟路的上了15樓,隱隱約約聽見她家門口傳來的爭執聲,他眉心猛地蹙起。
他頓時加快腳步上前,在門口靜默了一瞬,確認聲音是從裡面傳出來的,手指飛快的按下密碼開鎖。
門一開啟,所有人都驚住了。
周池看到的是,劉志國壓著虞羽的雙手抵在牆上,他的腿橫在她兩腳之間,狠狠的將她卡住。
他面色兇狠,俯身欲對虞羽行不軌之事。
而虞羽則髮絲凌亂,滿臉驚恐佈滿淚痕,雙眸驚慌而絕望,在見到他之後,雙眸才重新聚焦到一起,像是找回了魂!“救我!”
虞羽的音調變了,或許是太驚恐,她的聲音支離破碎。
她本就穿著他寬大的t恤,經過兩人的推拉,衣襬掀高,露出她修長筆直的大腿,甚至蔓延到大腿根和她白色蕾絲底褲。
周池的目光如觸電般,禮貌的挪開到合適的地方,仿若未見。
劉志國沒想到虞羽公寓半夜還會來人,而且是個男人,還知道她公寓的密碼!由此可見,這男人和她的關係不一般,且非同尋常。
他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個年輕俊朗的男人不是虞羽的工作人員。
在他的叮囑下,她身邊的工作人員皆為女性,這也是出於他的掌控欲。
猛烈的恥辱感湧上來,衝破了他的理智和冷靜,他的腦殼隱痛,在這一刻認定自己被綠了!“虞羽,他是誰!”
他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帶著被綠的憤怒和被蒙鼓裡的痛恨,雙眸愈發猩紅。